“什么?”若遥瞠目结舌讶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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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美的音乐在大厅中响起,舞会正式揭幕,若遥和若绢站在严雪华身边,接受媒体的照相,一时闪光灯此起彼落,全场最美最受注目的女人就是她们了。尤其是第一次曝光的若遥,纯性自然又带点慧黠,遗传自严雪华大而媚的双眸,高挺的鼻梁,薄巧的双唇,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简直成了全场男性目光的焦点。
连相处五、六年的哥儿们宋逸亭也忍不住敖在蝶影耳边说:“我从没见过遥遥如此漂亮。”
“现场的各位佳宾,让我们欢迎宋氏的宋邵中先生和唐氏的严雪华女士一起为我们开舞吧!”
接着在华尔滋的音乐伴奏下,一对对俪人皆滑下舞池。
“我会踩你的脚喔!”若遥毫不客气地对雷子诰说。
“随便,反正你不是第一个踩我脚的女孩,也不是最后一个。”他说得很冷然。
“你很喜欢让女孩子踩你的脚,以示自己很受欢迎?”若遥一说完,就假装不小心踩到他。“哎呀!真对不起,我说到做到。”若遥颇为得意的看向他。
“你很野,只可惜我这阵子不想打猎。”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挑战。
“我对你也没兴趣,所以你千万别再自抬身价了。”
“我想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失败过,想不想赌一赌?”
“赌,我就跟你赌。”她也不甘示弱。
“好,你随便说一个在场的女孩子,只要不是你的朋友——我可不想以后被你钉上个花心的罪名。”
若遥果真四处寻找,她要找一个够明丽动人又艳光四射的女人来挫挫雷子诰的气焰,让他知道女人可不是如此容易上钩的。
“就她吧!一个四周都被男孩子环绕的女人。”
“茱蒂,台北有名的交际花,一支舞就搞定她。”
“我才不想赌得如此简单,我要你今晚带她回家,然后……上床。”她开始发出微微的浅笑,自信这一局能赌赢。
“没问题,如果我赢了,奖品是什么?”雷子诰反问她。
“随你,只要能弄她上床,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她十拿九稳自己将获胜。
“咱们就这么说定。我今天大概无法与你再碰头,但有一句话我想送给你。”
“什么话?”准没好话,不是羞辱,就是耻笑。
雷子诰亲匿地附在她耳边,鼻息热热地传到她耳边,让她感觉有点麻和不知名的迷惘,大概是刚才的酒精发作了,才使她有这种无法自制的昏眩。
“今晚的你……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令人心动的。”说完,他还有意无意地亲了她耳朵一下。
一曲终了,音乐骤止,不管如何意犹未尽,仍需随人群离去。
“小遥,你怎么了,跳昏头了吗?怎么一副失魂落魄样。”蝶影拉住双眼茫然的若遥。
“我……可能还无法习惯吧!”她摇摇头,企图挥走心中的纷乱。
“那好好坐着,我去帮你端杯果汁。”她想若遥也没接触过舞会,一定是适应不良才导致失神。
“我想喝啤酒。”她需要镇定。
“这里只有香槟和威士忌之类的,还是,你想喝鸡尾酒?”
“随便,只要是酒就好了。”她今天真反常,好像嗜酒如命。
“你也未免太紧张了,放轻松点,反正开舞曲都跳了,接下来只是应对客人而已。”宋逸亭笑着看她。
“我……没事。对了,你怎么认识雷子诰的?”她很好奇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我还没出国前就见过他了。那时,我爷爷一直夸赞雷子诰,把他说成全台湾没人比得上,想极力延揽他至我们宋氏;那时我气不过,非得会会他不可,后来在我爷爷的办公室,我不经批示就擅自跑进去见他。我们就仅此一面之缘,但他那天生领导者的气势令我不禁折服,我才汗颜地跑到美国去进修。”他叙述大概的经过。
若遥点点头,这已经是她两个月中第N次听到类似对雷子诰的赞美。
“你跟他很要好吧!”宋逸亭见情势好像是要把若遥跟雷子诰配成一对。
“不……我们水火不相容。”她答得老实。
另一首音乐又响起。
“怎么会?我看你们挺谈得来的,况且,又一起跳舞。依你的个性,是绝不跟讨厌的人打交道。”
若遥虽听宋逸亭在说话,但眼神跟心思却跟着雷子诰在飘,她看见他过去邀约那位喷火女郎跳舞。本来女郎像是被苍蝇叮得极为厌烦,表情是一寸寸地冷霜,但一见雷子诰走过去,他还没开口,她就笑得像夏日的艳阳,令人刺目又讨厌,至少若遥是如此想。
“小遥,你有没有听我在说?”宋逸亭加重语气。
“噢……对不起,我只能回答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在唐家的反抗,只换来更多的处罚。我跟我母亲之间就像在斗智般,只不过,她都碰巧获胜罢了。”
若遥不理会宋逸亭脸上微笑的表情,就见雷子诰翩翩地引领女郎进舞池,他的眼神是柔情,女郎脸上则是无限娇媚,这场打赌她铁定是输了。
真不甘心,又栽在雷子诰的手上。
第五章
何继业现在放聪明了,他不再摇摆不定要追求谁,自从舞会那一晚后,他发现雷子诰跟颜若遥站在一起,不论外型、家世、气质登对,连笑起来都觉得有夫妻脸,应该是天生一对。
反观若绢,纤纤细细,柔柔弱弱,古典美感尽在她精致的五官上,对他更是体贴至极,这种女人不用父亲的指令,他也会卯尽全力追求。
只可惜每次到唐家都碰壁,似乎唐家人有意回避他,他实在应该积极制造他跟若绢见面的机会,才有可能赢取芳心。
今天他就守株待兔的盘旋在唐宅门口,他就不相信若绢永不出门,不论一天、一星期或一个月,他铁了心肠必定要等到她。
一辆车由唐宅驶出,虽然看不清车里的人是何人,但绝不会是先前已出门的严雪华跟雷子诰,他必须赌一赌,因为有二分之一的机率是若绢。
当车子到达目的地,先下车的是颜若遥,想不到是她,何继业真怨叹自己的运气奇差无比,他早该想到若绢应是鲜少出门的,他怎么巴望在外面见着她。
若遥下车后,紧接着若绢也下车,本来懊恼不已的何继业,一见到思慕的爱人,快步一冲就来到她们面前。
“你干嘛?”若绢按住心口。
“我……我想见你,因为每次去唐家找你,张妈都说你没有空,所以,我才出此下策。”他说得很慌张。
“那你就跟踪我们,是不是?”若遥脸色不好地质问他。
“没有……我只是……只是……”他找不出借口来反驳若遥的质问。
“只是什么?跟踪就跟踪嘛!为什么不敢承认?”若遥看不惯他畏畏缩缩的表情。
“姊姊,他也没恶意,你就不要那么凶了。”若绢看这情势,非得出来打圆场不可。
“我凶?面对心怀不轨跟踪我们的歹徒,我还要柔声细语地谢谢他暗中保护我们吗?”
“姊姊……”若绢希望她不要再说下去。
“算了,反正是你的事,你自己解决好了,只是,我非常不希望再遇到类似的事。我先进去了,你待会儿一定要进来找我。”
若遥在走之前又恶狠狠地瞪了何继业一眼。
“非常对不起,我姊的个性就是这么急躁,讲话直了些,希望你不要介意。”
“哪里会,我很明白颜小姐的个性。”他说话时还冒冷汗。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怕我姊姊不愿我在外耽搁太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