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逮到她的时候,她说,是因为这次只有她们两个女孩子出国,希望我们能在旅途上多多照顾她们,免得她们落单会害怕。”
席汉尔扬起小指,说道:“天啊,这种骗三岁小孩子的话,你也会信?在我看来,她是想对我们采取紧迫盯人的方式,趁其不备,再对我们下手。”
汤君晏眉一皱。“这话有道理。”
“那就对了,所以刚刚她说的那番话,根本就是临时掰出来想瞒骗你的,总之,这几天我们最好提高警觉,有必要的话,趁她没注意,将她押到暗一点的地方,然后把她衣服扒光光……”
“你变态啊,扒光人家衣服做什么?”
“这样才能逼供啊!问她幕后主使者是谁,到时就能成为控告你叔叔的污点证人。”席汉尔说得煞有介事。
“要逼供也没必要做到这么下流的地步,把人家衣服扒光是多不尊重女孩子的行为,你能不能想点别的?”唉,要叫他对女人做出怜香惜玉的动作,似乎太困难了。
“那……把原子笔放在她的手指间,再用力一夹,夹得她哇哇叫,直到说出主使者是谁。”他才说完,又招致白眼。
“你满清十大酷刑看太多了吗?算了,要是她有下一步的行动,我再来想办法好了!”他要他把头转过去看前面。“换你查护照了,快点!”
“哦!”
没想到由于动作太慢,还招到海关人员白眼,唉,今天真是看白眼的良辰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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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啊!你是脑震荡加痴呆症的猪吗?都已经得知消息了,你竟然还说,在机场没找到人?”隔着视讯视窗,汤芝葆对着委托负责去暗杀汤君晏的杀手白狐破口大骂。
被骂得满脸豆花的白狐,自信心受损。
他没预料到这次任务会这样困难。
当他得知汤君晏听到风声,说他的叔叔要对他不利而即将出国时,他立刻赶赴机场,哪晓得是汤君晏易容易得好,还是被他用其他管道逃月兑,总之,把人跟丢是事实,他无从辩解。
“我做了地毯式搜查,可是……汤先生,你应该晓得机场这么大,要找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
虽然是杀手,但这种属于狗仔队才会做的事,不是他的专才。
“地毯式?我还窗帘式勒!他是什么身分地位,他会在哪里出现,目标都很明显,你应该多到贵宾室,或者是礼遇通关的地方去找,他绝不可能跑去跟那些出游的旅行团混在一起,这样范围是不是就缩小了呢?”
他气得满脸涨红,一旁的汤宝帆则用另一台电视在玩“麻雀学园”。
白狐无法苟同他这说法。
“汤先生,我十足怀疑汤君晏会跟着一般旅行团,混到国外,这是最好掩人耳目的方法。”以他多年做杀手的经验,这点不无可能。
“你该不会笨到真的去那些旅行团找吧?”
“汤先生,任何的蛛丝马迹,我都不会放过,当然会去找了!”白狐承认,否则怎么叫地毯式搜索?
“你猪啊!你怎么会想到汤君晏会藏匿在那些旅行团里?他那种有身分、有地位的人,而且还是个公众人物,他一到旅行团,不就被人发现了吗?”
“他有可能易容,彻底改变外表,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是金庸小说看太多,还是好莱坞的电影看太多?易容?我看你再不积极一点,我就把你给毁容!”他气得口无遮拦。
眼看就剩下八天,这段时间内,要是不赶紧把汤君晏搞定,随时出什么纰漏,他不就全玩完了。
“汤先生,你已经严重侮辱到我的专业,我白狐……”
“不要啰嗦一大堆,我看你不要叫白狐,叫白猪算了!我告诉你,再给你一个星期时间,你最好赶紧给我搞定他,要不然剩下的一百万美金,休想我会付半毛给你。”
不等白狐回话,汤芝葆当下切断视讯;受到羞辱的白狐,气得踹一旁的垃圾桶出气。
没办法,谁叫汤芝葆是他的主子,付钱的是大爷,事情没办妥,被羞辱、被责骂,他无言以对。
这些耻辱,都是汤君晏给他的,好,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他给找出来,要不然他杀手白狐的名声,可就要毁在他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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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2……F38……”
拿着登机证,席汉尔慢慢对照座位,对于从来没坐过经济舱的他,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当场傻眼。
“哈,终于找到了!”
当看到靠窗的A32和靠走道的C32,坐的正是那个女杀手和她的朋友时,汤君晏很有礼貌地说道:“小姐,不好意思,妳的朋友坐到我的座位了!”
焦焰也很有礼貌回应:“不好意思,我和我朋友想坐在一起,你去坐我朋友的位置,好不好?”
“妳朋友的位置是在……”
焦焰手一指,指向最靠近厕所,而且很容易被走道的人碰到的一个烂位置。
一向坐头等舱坐惯的人,要他坐经济舱已经够委屈了,还要叫他坐靠近厕所的路冲位置,他哪有可能会答应。
“小姐,大家各照各的位置坐,不是很好吗?何必要这样换来换去的。”他一张包公脸,说明了他的铁面无私。
“不过就换一下,你怎么就这么不通情理?况且台湾到泰国才三个多小时,一下就到了,你就不能通融一下?”焦焰从没看过这么没风度的男人。
绝非他不通情达理,一来,那个位置一定会经常传来厕所的异味,加上人来人往,他也得不到好的休息;二来,他开始对于这位连男女厕都分不清的月兑线女杀手感到好奇,怎么一个女人可以长得妩媚撩人、性感艳丽,脑袋瓜却迷糊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像这样二流的杀手,怎会让他那爱挑剔,又要求严格的叔叔看上?这点,太让他好奇了。
“不好意思,我还是想坐自己的位置。”
“你……”
“焰,没关系,我回去坐我自己的位置好了!”古小绶看焦焰乔不定,为了避免发生更多的纷争,她还是乖乖回去坐那厕所旁的位置。
只是,当她走回自己的座位时,发现身边坐的,竟然是……
那个穿粉红色背心的金刚芭比?
天啊,她不但要忍受三不五时从厕所传来的臭味,还得看这个金刚芭比的臭脸,她心好Down,那林黛玉的愁眉苦脸又开始了!
同样地,席汉尔也觉得自己衰到极点,这死小油、死神猪,不知道在排什么烂座位,没把他和他的阿娜答君晏排在一起也就算了,竟然把这营养不良的干瘪四季豆排给他,存心不想要小费了是不是?
虽然,彼此不满在心里,表面上,还是得维持痛苦的和谐。
两人相视苦笑,没法度,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孽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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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升空,阳光夺目,悠悠白云,从眼前飘过。
两人并坐一块,虽然没有交谈,但眼神偶尔交会,不过很快又收了回来。
在他们心中,都存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对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叔叔究竟是怎么找上妳的?
妳有什么资格做杀手?
妳虽然美,但妳眼中一点杀气也没有,这样哪能杀得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