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霈仪知道妳应该不会成功,所以说了也是白说。”紫柔猜想。
方译娴一道幽怨目光投来,“妳反应用不着这么快,可以吗?”
“她说得没有错,呵呵,郑板桥是难得糊涂,紫柔却是难得聪明。”霈仪冷冷笑道。
“妳怎么可以断定他不会被我迷惑,我的丰功伟业妳也不是没看过,我想要的男人,哪个能逃过我的手掌心。”方译娴自信满满说道。
“真是可怜的女人,还在作梦。”她懒得与她抬杠。
为何她的口气会这样斩钉截铁?她不懂。译娴心想,既然霈仪曾和他做过邻居,那应该可以从她那里,寻找出些蛛丝马迹,就像个被判死刑的人,也要知道自己所犯何罪。
“求求妳啦,妳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不会喜欢我?”她步步逼近,情绪高昂。“那我又要怎么做,他才会喜欢呢?”
“想知道?”霈仪冷眼看她。
译娴点头如捣蒜。
“那兔崽子一个月的伙食费,就交给妳。”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一个月?”译娴心如刀割,这只死肥兔食量惊人,要是有宠物电视冠军大胃王比赛,冠军非牠莫属。
“再考虑就两个月。”
“好啦好啦,我答应妳就是了。”这主兔二人,肯定是吸血鬼投胎。
“太好了,我终于月兑离苦海了。”项紫柔在一旁喊万岁。
侯霈仪将脚缩在沙发上,斜靠着椅背,手抚着兔崽子,像个太后般躺着,她开口问:“妳除了知道他是模特儿之外,还知道些什么?”
方译娴摇摇头,他的资料少得可怜,经纪公司为了塑造他谜般的形象,几乎不对外透露他的身世背景,就连网站上也只轻描淡写留高体重,其余的她一概不知。
侯霈仪唉了一声,这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想要得到对方,头壳真的烧坏了。
“妳知道他是耶鲁大学商学院毕业的吗?”
哇!
译娴与紫柔的哇声同时出现。
“妳知道他父亲是欧洲商运银行的总裁吗?”
哇哇!
两人这回连哇两声。
“妳知道他是独子吗?”
哇哇哇!
两人像见鬼般大哇三声。
“心脏还受得了吗?还要不要我再说下去?”
译娴耳朵嗡嗡叫,心脏怦怦跳,像这样顶尖条件的男人,怪不得连理都不想理她,这也难怪,美女他看多了,当然不希罕了。
“还想不想知道其他的?”侯霈仪接着说道:“不过妳也别开心得太早,他对男女之间的情感一向看得很淡,想进入他的感情世界,没那么简单!”
“是这样吗?”紫柔问道。
“妳真的很吵ㄟ!”译娴转而看向霈仪。“难道说,我连一丁点希望都没有吗?”
霈仪很认真地看着她,“非他不可?”
“总得要拚一下。”她斗志高昂。
“好吧,看在妳平常对兔崽子还不错的份上,报妳一支明牌。”霈仪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
“我洗耳恭听。”
侯霈仪又突然说道:“可是……这不晓得来不来得及?”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才在台北停留两天,我担心缓不济急。”
必于这一点,译娴倒不担心,因为她知道,楚天骄打算在台北多待些时日,陪他阿姨。
“不会的,妳尽避说,绝对不会有缓不济急的问题。”
“他喜欢画,尤其是名画,过些时候,会有罗浮爆的名画来台展示,这样说妳瞭不瞭?”
“画?”
惨了,这可是她最弱的一环。
为了明天的圣诞活动,方译娴不得不让自己早点入眠。
今天两人首度碰面,气氛就搞得又凝又僵,对于自己的表现,她觉得不尽理想,这都要怪她自己太过心不在焉,才会状况连连,希望明天一醒来,阴霾一扫而空,她和楚天骄之间,不要再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凌晨一点多,她好梦正甜,忽然间,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让她就算把棉被盖在头上,也无法阻止魔音传脑。
她实在受不了了,同时,她也很佩服对方的耐力,就算手机已自动转到语音,还是再接再厉,继续狂Call。
终于,她投降了,捻亮灯,打算看是哪个不怕死的白目,竟敢吵她老娘好眠。
“喂,是谁啊,不晓得现在是几点了吗?”她朝手机那头大声吼道。
“是方译娴吗?”对方喊得很大声,从背景音乐听来,好像身处在很吵的PUB里头。
“是啊,你……你是谁啊?”天啊,耳朵快震破了!
“我是楚天骄!”
“谁呀!”
“楚天骄啊!妳该不会那么快就忘了我吧?才稍微斗个嘴,妳今晚就不出席董事长的宴会,还请人代理,妳真的在生气吗?”由于音乐声过大,使得他必须大声喊。
听到楚天骄的名字,方译娴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她震惊问道。
“这很困难吗?今晚出席宴会的,不都是妳公司的人,随便一问就问得到,很稀奇吗?”
是啊!他说得一点也没错,要问她的手机号码,似乎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
他竟然亲自打手机给她,这让她心里头燃起一簇暖暖的热火,她还以为她和他之间,已经很难有再进一步发展,没想到,他竟然打手机给她。
天啊,这种感觉好窝心,好温暖喔!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头?马经理没告诉你吗?明天中午就有活动,你不能玩太晚的!”
天啊,这么晚还在外头蹓跶,明天他起得来吗?
“这些妳先别担心,我告诉妳,我现在和朋友打赌,说我在台北的负责人,一定会很尽心尽力,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替我打点妥当,所以,我现在要妳帮我回房间拿一条红白格子相间的领带,麻烦妳在一小时内,替我拿过来。”他还不忘补充一句:“妳得快点,这赌注很大,我不想输!”
“什么?要我回你房间去替你拿领带?”
看着桌上闹钟,天啊!已经一点多了,要她从被窝里爬起来,再去他房间拿领带给他?他……他还是不是人啊?
“快,这场赌注我输不起,这攸关男人的面子问题。”他的口气相当认真。
“可是现在是凌晨一点多,我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
“两点半,妳拿到MOS里头的四号包厢给我,妳听好,今晚我要是输了这赌注,明天开天窗,妳可别怪我了,掰掰!”不等方译娴回答,他按下切话键。
“喂,楚天骄,你……”方译娴垂下肩膀,算了,算她碰到煞星了。
在这寒冷的十二月天,要她从被窝里爬起,还要顶着寒风,到他的饭店去替他拿领带,这男人一定是存心的!
她能确定,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起床、穿衣、打扮,然后再赶计程车到他饭店,饭店经理早就在楚天骄的吩咐下,第一时间替她开了门,好让她能找出那条该死的领带。
最后,她再拚老命地赶到大直重划区的MOS,在最后的三分钟,赶到四号包厢。
一看到方译娴,楚天骄兴奋地大叫,还将手中准备好的香槟,砰的一声打了开来。
“哈哈,我赢了,你们看吧!我就说我这位台湾保母相当尽责,你们就是不信,来来来,每个人一千美金,还有啊,每个人还得用写出自己的英文名字。”楚天骄头戴鸭舌帽,把帽沿压得低低的,对其他的模特儿说道。
他竟然把她当成赌博工具,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