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我赔你?”完全是讨好的语气。
慕容清夷已经绝望了,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开口:“你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罢进门就弄坏了房间里的电路和沙发床,倒个茶居然能摔了茶瓶,这男人不是缺根筋,他根本就是手脚不协调。
“你到底是怎么当上警察的?”她困惑不已,苦恼地抓着头,然后转身去洗脸。
阮震西巴巴地跟在她身后,心虚地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她的话。
慕容清夷洗了脸,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走到一边坐了下来,抬头看着他,“把你们局长的办公电话告诉我。”
“你想干吗?投诉?”阮震西警惕地盯着她。
“快点儿告诉我电话!”她气恼地吼他。
阮震西被吓了一跳,乖乖地把电话号码告诉了她。
慕容清夷拨通电话后劈头就是一句:“我是慕容静水,我要求换掉你们派来保护我的这个叫阮震西的警察。”
电话那头的局长大人因为这两天没有再接到市民要求索赔的电话正在暗自高兴,听她那么一说后顿时警觉地问:“他怎么了?”
“如果他再住下去,我相信我这里所有的私人财产都会受到威胁,请务必另派一个人过来。”慕容清夷冷冷地看一眼阮震西。
“慕容小姐,”局长大人谄媚地开口,“我们阮震西可是个好警察好同志啊,能力高强身手也不错,我个人觉得他是非常适合的人选……”
笑话,好不容易把阮震西扫地出门一阵子,叫他现在把他领回去?
绝、对、不、可、能!
“但是我这里已经实在受不住他折腾了,再这样继续下去……”慕容清夷急忙开口。
“这样吧,你把电话给他,我来跟他说。”局长大人当机立断,堵住了她的话。
慕容清夷只好把手机递给阮震西,也不知道那边的局长大人跟他说了什么话,就见他“嗯嗯唔唔”地连连点头,脸色也越来越臭,最后索性大吼一声“知道了”了事。
“你们局长怎么说?”慕容清夷只想要最终的答案。
阮震西臭着一张脸死瞪着手机,不情不愿地回答她的问题:“局长说,所有的损失让我赔你。”
局长还说,如果他不被她赶走的话,他可以考虑帮他报销50%的赔偿费。
但是换人,没门!
他根本就是被局长押在她这里了!
“其他的呢?没有说换人来?”慕容清夷疑惑地看着他。
“他好不容易把我从警局里踢出来,怎么可能会换人?”他低着头闷闷开口。
“什么意思?”她狐疑地看着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那意思。”很没有面子的刑侦队长长叹一声,哀怨地坐了下去。
“……就是说,你会继续留在我这里?”毁坏房间里任何一个可能的东西?
“你终于明白了。”他感动地点一下头。
慕容清夷跳了起来,来回踱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喂,让我留下来嘛。”他可怜巴巴地开口。
“不要。”她坚持拒绝。
“让我留下来啦!”他几乎想摇尾乞怜了,为了他可怜的薪水着想,他一定得留下来。
看着突然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慕容清夷条件反射般地推开他,脸不由自主地发热,“你干吗靠那么近?”
“让我留下来嘛。”他继续哀哀恳求,活像只没有人要的小狈。
“我……”她无奈地皱眉看着他,这男人要不要脸啊,怎么可以扮可爱装可怜到这种地步?
阮震西无奈地看着她来回踱步,左一遍,右一遍。
她以为他很乐意跟她在一起吗?
这女人……
本来还以为她跟小妹秋笛以前的容貌一样,性格说不定也差不到哪儿去,结果她一上来就轰了他一巴掌,记忆犹新得让他至今难忘。
还是小妹秋笛比较可爱,这个身为她堂妹的女人,根本就是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
上帝啊,让任务快点儿结束吧!
喧嚣城市,寂寞夜晚,正是寻求热闹和刺激的都市人夜生活的时间。
“拜托,我都说过这次不会跑了。”说话的女孩泼辣的装扮遮掩不住尚未发育完全的身材,此刻正耍赖一样抱着身边的路灯不肯走,吊儿朗当地看着面前站的义工小姐。
“小舞,你的保证根本不能令人信服。”女孩对面站着的年轻女子淡淡开口,视线牢牢地罩着她带的这个孩子,生怕她在下一刻又不知道溜到哪个角落里,然后再和一帮小流氓鬼混到一起,叹口气,她又开口:“我还是送你回家好了。”
叫小舞的女孩简直无语,为什么这个女人非要粘着她,好讨厌,一看到她她就准没好事儿,“我才不要回去!”
“走吧。”年轻女子根本不听她的话,抓起小舞的领子,对她开口:“回家。”
“我自己会走!”小舞不甘不愿地嘟囔,还没走两步,突然蹲,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唉哟。”
“怎么了?”年轻女子疑惑地看着她。
“我大姨妈来了,肚子疼,要上厕所。”她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毕竟要装就装得像一点嘛。
年轻女子无奈地看她一眼,“回家再上。”
“不行,我没法等到回家。”她继续捂着肚子,皱着眉撇着嘴。
年轻女子只好无奈松手,板起脸瞪着面前一肚子鬼主意的小丫头,“你给我把皮绷紧一点,让我知道你想逃的话,看我怎么特训你。”
“知道了。”一等她有所松动,小舞立即朝对面的公共厕所冲过去,边跑边对她挥手。
切!最受不了这些义工了,老是相信什么爱的教育,幼稚到死,不想她跑的话,最好就跟着她嘛。
年轻女子跟着她过了马路,站在公厕外面开始思索小舞的问题,不过她不会再冒失地把小舞的事告诉她的父母了,不然她恐怕又要挨打。
视线余光中,她发现有两个清洁工推着车子进了公厕。
又十分钟,小舞居然还是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
这丫头,不会真的跑掉了吧?
她转身走进公厕,发现那两个清洁工正在打扫,厕所的门是打开的,没有小舞的痕迹。
“请问,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她开口向那两个包裹得简直连脸都看不清的清洁工询问。
“没有。”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含糊地应了她一声。
难道她跑了?
年轻女子扫一眼公厕内部设施,随即否定了自己的判断,不可能,窗户是关的,而且小舞绝对没办法爬那么高。
身后的清洁工还在继续打扫,但是年轻女子的脑袋里却突然“嗡”地响了一声,因为她突然想起刚才那个人的回答,那个人的声音根本就是……
“她”是男人!
她正要转身,手臂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随即她的意识逐渐涣散起来,最终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快。”用注射器袭击她的男人迅速收起手里的东西,和另外一个人把她抬起来,装进了用来掩人耳目的清洁车里。
片刻后,一架清洁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马路上依旧人来人往,霓虹闪烁,这座繁华都市的夜生活正式拉开了帷幕,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这半个小时之内,这个地方一下子就消失了两个人。
又一起失踪案!
阮震西皱起了眉,根据刚才和同事们每天例行的通话中所得到的信息,他开始将失踪案跟另外一案子联系了起来——
发生在一个月前的邻市的人体器官贩卖案。
不然的话,这些人为什么凭空失踪,与其说是被拿去做基因改造工程,他宁愿推测他们是被坏人当作人体器官容器而被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