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计划就快实现。”如果真有了蕲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她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怀孕,依医学常识来看,极有可能是。
小BABY,你在里面吗?百合微笑。又略微蹙眉,蕲会喜欢吗?不能确定的答案。
“想什么?”
他总是神出鬼没地出现,她也总是习以为常地接受。偎依在龙蕲的怀里,“蕲,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
“那你以前的情人有怀孕的吗?”
“有,风儿,你觉得我很‘无能’吗?”龙蕲笑楼百合,小脑袋瓜又开始胡思乱想。
面颊倏的上上一层红彩,“那——通常你会怎么做?”
“做?当然是做掉。”
“你不是喜欢孩子吗?”错愕地抬起脑袋,本因前一句话而欣喜,却——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掉这些无辜的生命。龙蕲纳闷,他从来不会让女人怀上他的孩子,事先都会做好安全措施,这当然是必要的。打掉只不过是随口说说,风儿这么在意。无所谓地补上一句,“我只要我和妻子的孩子。”
第8章(2)
百合急匆匆地赶往李绪文告知的那家咖啡厅。电话里李绪文显得很着急,好像出了什么事。本来她不想管太多事,但听他的口气,与龙蕲有关,不放心之下还是赴约。
一见面李绪文急急地说:“百合,我要走了。”
走?怎么会,他不是有间大公司在这儿吗?哦,或许他只是像上次那样外出,告知她一声。可是,他的表情表述的不仅仅如此,难道是移民。
“我不瞒你,公司破产了。”话刚落,孰料,李绪文突然擒住百合的手,“百合,和我一起走吧。”
“不,李大哥,你放开。”百合吃惊地抽回自己的手,白皙皓腕上立刻泛起一圈红晕。
如果在平时,李绪文一定会关心的问上几句,今天的他,没有任何反应,看来——
“也对。”李绪文神情没落地叹口气,“我现在是穷光蛋一个,凭什么要你跟我走。”
他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虽然同样穿的西装笔挺,此时百合不忍心地同情起他,满注关怀地问:“出了什么事?”
“蕲想知道?”李绪文苦笑,“好,我告诉你,龙蕲,龙蕲他搞跨了我的公司,让我滚蛋。”
“不可能。”百合激动地反驳。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龙蕲会这样做,他与李绪文又没有仇,为什么要害他。龙蕲不是这种人。
“我知道你不信,但这是事实,早上刚刚在律师所签署的转让手续。转让,说的多好听,连我这个人都要赶离这里,安身之地都没有,这就是商界,我奋斗的事业现在全没了,我还能干什么。”颓然地低下头抓扯头皮。
“李大哥,别这样。你等着,我去问他。”
咖啡厅离龙蕲的公司很近,百合很快找到办公室,她的一路顺畅完全因为龙蕲早从监视器里看到,所以一路上有人指点。
“靳,我问你,你是不是收购了李大哥的公司。”气还没瑞顺就急急地问出口。
龙蕲低着头仍旧办公,从鼻孔处发出几个极不情愿的单音,“他的事,你别管。”
“到底是不是真的?”对于龙薪的态度,百合情急地趴在桌上。
龙蕲停下笔,挑后问:“你就这么关心他?”
“他是我的朋友,今天见到他好潦倒。”百合的眼中不知不觉流露出同情,她感到内疚,是他害的他破产。一个有钱人沦落到落跑的境界,那他以后还要怎么活。
她竟然还在关心他,还有那泪汪汪的眼睛正在控诉他的罪行。“伤心、难过了?”龙蕲追问,“对,是我收并了他的公司,没有理由,没有任何理由。”他激怒地叫吼,“风儿,以后不准再去见他。”
百合呆滞地站在原地,这事他没理,他还霸道的命令、要求她不去见人,他怎么这么过分。气愤地转身离开。
百合像个小媳妇坐在李绪文的对面,没有相识时的不自在,没有骄傲,没有顽皮,她所剩的不多。忏海、内疚、自责、不安围绕着她,是她害的。难以启齿只能无言以对。
李绪文反倒一身轻地笑笑安慰百合,“没什么,一切从头开始,我会站起来的。是吗?我走那天能否来送我?”
“当,当然可以。”百合局促答应。
“风儿。”一声冰冷的声音传来,随着声音来源,百合看到如龙卷风似的疾步走来的龙蕲,身旁站着丽娜。这个世界还真不是普通的小,这样都能四个人会面。无名的怒气高涨。
“风儿,跟我回去。”龙蕲抓起百合的手腕,强劲的力量使得刚刚消退的红色再次爬上皓月兑。
“我没空。”百合的语气也不柔和。
“回去。”龙蕲压底嗓门。风儿,不要反抗我,跟我走就没事了。
咖啡厅里的各路人马投来观看的目光,李绪文不想百合感到难堪,递个眼神,劝说,“百合,先回去,我不会有事的。”
百合误以为李绪文递眼神是怕龙蕲会对他更不利,她不能再害他了。于是,“放开,我自己走。”
龙蕲没有放手,拉着百合往外大步跨出。留下的丽娜流露出得意的神情。
车子飞驰在公路上,扬起的尘土爆发出主人的愤怒,呼啸而至的风声惹的花草纷纷偏转方向。受不了车速的百合早已是胸口发闷,呕吐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虽然如此仍坚持坐在其中。
一个眼神就能决定风儿的去留,这种配合的默契是寻常人拥有的吗?他愤怒、嫉妒,掩盖了所有的行为与理智。为了一个这样的人,风儿可以去质问他,责怪他,他真那么重要?不,风儿是他的。
“嘎”的一声紧急刹车,别墅到了。百合打开门冲到一棵大树下,难耐地捂着肚子平呕起来。这是身体的疼痛。身体的疼痛可以治愈,但她的心还能修复吗?
龙蕲的冷酷好比一把尖刀深深地刺进她的身体,他能把一个毫无相干的人弄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他对她又能好过多少。她不知道,她不相信龙蕲是这样的人,但事实摆在眼前又不容她不信。该怎么办?
炳,就像现在即使她是不舒服,他仍然加快时速,尽避见到她在呕吐,他也什么都没看见。
她支撑着身体,如同一个行尸走肉的游魂经过他的身旁,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关起房门,做着她应做的事,抱着枕头。
两人之间是陌生的,百合能不出门就尽量呆在房中,过着自己的世界。但是今天她不得不出门,因为今天是李绪文离开的日子。落魄的人没有人们的送行,这是一种怎样的悲惨。如果他日她的离去也是没落的一人,不,怎么能再用泪水来洗刷她的脸庞。
几日不见的客厅似乎改变了它的模样,同样的摆设却有着不一样的心境。时候不早了,该动身,百合正准备拉开门,陌生又带着几分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去哪儿?”
做好心理准备的百合转过身面对龙蕲,平静地交代,“我去送李大哥。”
“他需要你送?还是打算和他一起走。”龙蕲月兑口而出。他只想把百合留下来,他不敢保证也不敢想像百合的离去,这几天的冷战逼得他几近疯狂,但又不能明白地对百合讲清事实,造成误会的延续。
听在百合耳里的挖苦刺激了她的情绪,“你无权管我。”
“我无权管你,别忘了,到目前为止你还是我的情人,吃我的,住我的就要遵守你的职业道德,别整天想着跟男人走。”
“你,”这是龙蕲说的话?“你无耻。”百合气急了,怒气增长了她的勇气,反驳道,“你也别忘了,我们当初就说好,你有你的自由,我有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