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柠檬茶。”在茶几上放了柠檬茶,越海鹏单刀直入地问:“很荣幸小狈可以得到妳的喜欢,但萧老板光临寒舍,还花了大钱买小弟的全钟和消夜,是希望小弟提供什么服务呢?”
他何必说得那么尖酸?
“我……我……”听到这句话的萧映雪整个人禁不住全身一阵僵硬,她抱着叩叩,脸上瞬间失去了笑容,只是坐在沙发上用可怜兮兮的眼光看着越海鹏,怎么也说不出口。
要她怎么说呢?这样的行为太污秽了!教她连开口都困难万分。
“不要这样看我,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端详她半晌,越海鹏伸出手抬起了萧映雪的下巴,慢吞吞地吐出一句,“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想吻妳!”
一个只肯用金钱定位两个人关系的女人,他居然会想吻她?!
“我……”听到这句话的萧映雪愣了愣,讶异地抬起眼来看着越海鹏,连挣扎也忘了。
到底是什么事?她到底为了什么而来?越海鹏到现在还是不知道。
但是,忍不住了,他再也忍不住了!
轻叹一声,越海鹏的唇深深印上了她的。双手紧搂着她瘦弱的双肩,令挤在两个人怀中的叩叩不舒服地跳离萧映雪的怀抱。
这个女人看不起自己的感情,把自己的心意批评得一文下值,但那又如何呢?
现在的他已经不在乎了。
是真情也罢,只金钱关系也好,现在他只想抱她、想占有她、想确确实实地拥有眼前这个女人。
是金钱关系!
在越海鹏的怀里,萧映雪并没有挣扎。
为什么自己不尖叫、不抗议?她不是为了要和他发生关系而来的呀!她有重要的事要找他、要请他帮忙!
但那又如何呢?如今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要他,其它的,都可以先搁在一旁。
听到清脆的撕裂声,萧映雪知道自己身上那件砖红色真丝衬衫被撕破了,六角形的赛洛珞扣子蹦落,掉在西洋棋花色的地砖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此外,空气中除了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它的了。
凝重的呼吸像火,也像是他的抚触。
她感觉得到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内衣,连月兑掉也嫌慢,就直接将它往上推,全部挤在胸脯的上方,像是带着火般燃烧的唇就清清楚楚地烙上了她的胸前。
好烫!
“嗯……”这样脆弱暧昧的声音是自己的吗?萧映雪不敢确定。
突然觉得自己全身好冷,只有和他的吻接触的地方感到暖意,她忍不住摆动起自己的身体,只想和他靠得更近。
她成功了,完美地和他的身体熨贴着,就连他的手也在她身上来回游移着,带给她全身的温暖。
自己在做什么?萧映雪在意识远离的边缘又问了自己一次。
“映雪……”轻咬着她的耳垂,越海鹏低唤着她的名字,“映雪,我爱妳……”
他说他爱她呢!
听到这句话的萧映雪忍不住在心中低笑了起来,先是一丝丝甜甜的喜悦涌上心头,随后却被一阵混乱的心情搅得一团糟。
他是真心说爱她,还是在“做生意”的场合中习惯性地说出口呢?萧映雪不明白,只觉得迷惘。
教她要怎么分辨他的感情?他那似真还假、过去一直让人待价而沽的感情?他能留给自己的还剩下多少?
“映雪……”越海鹏有些粗糙的手抚上了萧映雪细腻的大腿内侧,灵巧的长指细细探着她的女性幽径,引起她全身一阵战栗。
好热!她快要没有理智思考了!
金钱?真心?萧映雪已经不在乎了,双手抓着靠在自己胸前、那属于男人的浓密黑发,她口中的喘气频率愈来愈急促。
充实感盈满全身,似乎将她长久以来的空虚一次填满。完美配合的律动,教萧映雪的双眼什么也看不清楚,全世界彷佛都在她的眼前化成碎片。
“海鸠,我爱你……”
全世界都碎了,她再也没有任何世俗的顾忌,这个时候,她的心清清楚楚地明白了,她是那么地深爱着他。
窗外明亮的阳光从竹帘缝中透了进来,一扫夜晚的黑暗,带来满室属于初秋的温暖。
趴在床上的萧映雪好梦正甜,一床薄被盖在她的身上,只露出雪白的圆润香肩。
“唔……”觉得盖住自己的被子一直往下掉,身子有些冷,萧映雪在睡梦中发出了小小的抗议,将被子往上拉了起来。
“呜呜……”
正玩到一半的被角猛地被人扯走了,叩叩先是迷糊地搞不清楚状况,偏了偏头盯着床单想着,思索了半天,误认为是床上的人在和自己玩,无奈主人有过不准上床的禁令,只好把床单扯得更凶,希望躺在床上的人会下床来和自己玩。
“叩——”拉着长音叫唤顽皮的小狈,越海鹏抱起了叩叩,随手轻敲了一下牠的脑门,“到别的地方玩,别吵人家睡觉。”
将叩叩赶到房间一角,越海鹏在小吧台上煮起了香醇的蓝山咖啡。
这批蓝山的豆子是近年来台湾自己种植的,颗颗大如花生米,价钱是一般顶级进口蓝山豆的五、六倍,口感醇而不涩、甘而不苦,足以教人回味再三。
“嗯……”熟睡的萧映雪闷哼了一声,隐约觉得有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一直往脸上抹着,教她不得不由梦中挣扎着清醒。
是什么呢?毛巾?不是,湿湿黏黏的,还带着呼吸的热气,很显然是某人的舌头!
“叩叩!”
惊叫了一声,这次她真的从梦中清醒了,睁大了眼正对上枕头边小土狗的一双无辜圆眼与湿鼻子,而鼻子下,很显然就是刚才作怪的那个舌头!
可想而知,贪玩的叩叩是顾不得主人的禁令了,爬上床舌忝着她玩。
“醒了?要不要梳洗一下,可以吃早餐了。”瞪了叩叩一眼,看着牠知错地钻进沙发底,越海鹏才招呼着。
“我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光着身子在越海鹏的床上!一时还弄不清楚现实的萧映雪眼神迷蒙地回想着。
她只记得昨天到蓝色巴比伦去找他,两个人一起回到这里,然后什么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就一团乱了!想到这里,原本白皙的脸庞瞬间红得像火烧。
怎么会这样呢?她明明只是要来找他帮忙的呀!没想到却和他上了床。一个晚上过去了,原来的目的完全被抛在脑后。
“我……我有点事想找你商量……”呆呆地在床上接过越海鹏递来的咖啡,萧映雪支支吾吾地说。
“对了,妳昨天就说了,只说了一半,到底是什么事?”没听她提起,他差点就忘了。
到底是什么事,看她那样欲言又止的。
“是这样的,华祥最近打算要到大陆沈阳投资设厂……”
她不打算提起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的事情,那实在太不光彩了。
“那不错呀,恭喜。”
“但因为资金不足,所以我们决定要向银行贷款,考虑了几家,最后觉得『富盛银行』的额度和利率对我们而言比较有利,但因为以前没有往来关系,缺人从中引荐。”
“富盛银行?施进铭是吧?我……应该和他没什么交情吧!”
他听人提起过,记得富盛银行的总裁叫施进铭,是个快六十多岁的痴肥老头、满脑肠肥的标准暴发户代表,但他很确定自己没见过。为什么她要来找他商量这件事呢?
“是没错,但……私底下大家都清楚,施进铭有个特殊的癖好……”虽说如此,事实上她也是最近才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