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麻烦了,夏威夷,我劝你少做困兽之斗,看看周围吧。”面对十余人的包围,邵寒青脸上没有任何畏惧之色,反而笑着对夏威夷说。
听到他这话的人莫下抬头看向四周,没想到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无不惊慌失措,连辛含茵也吓了一大跳,有些人甚至连留下来的勇气也没有,丢了刀子就向外逃。
“夏威夷,你已经被包围了,还是快束手就擒吧。”
不知何时,四周高处站着密密麻麻的警察,有些持手枪,有些则捧着冲锋枪,每一把都对着场中央的人,封锁得滴水不漏,连一只狗也逃不掉。
眼见大势已去,不复之前意气风发的夏威夷,垂头丧气地举手投降。
“算你狠,没想到我会栽在你这个卧底的手上。”被铐上了手铐,临上警车前,夏威夷忿忿不平的朝邵寒青吐了一口口水。
“夏老大,兵不厌诈,这可就要请你多包涵了。”邵寒青没有生气,一脸笑呵呵的。
“连你坐牢的事也是假的?”
“没错,不然怎么有办法把你们从上到下一网打尽呢!”邵寒青没有否认。
只有他真的坐辛,才不会让人起疑心。
什么?阿青坐牢的事是假的?
这些对话,站在邵寒青旁边的辛含茵全都听进去,她惊讶地望着他,这下她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邵寒青根本不是毒贩,他是警方的卧底!
第十章
“茵茵、茵茵……”
“走开!别跟着我!”
星期天上午的法院里,一男一女正在二楼的走廊交谈着,正确地说,应该是那个男人追着对方跑,女人一脸气愤,而男人则是好声好气地唤着。
“茵茵,你听我解释……”看她头也不回的走着,邵寒青急得满头大汗。
“不必了,没什么好解释的!”辛含茵还是不理他,口气凶巴巴的。事实上,她从两天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已经气到现在了,火气一点也没消。
法院里的工作人员利用星期天加班是很常见的事,因此他们四周有下少人经过,看着在走廊上大声嚷嚷的两个人,无不好奇地注视他们。
看到王组长对自己笑了笑,辛含茵心中不禁又冒起火来。
这男人叫什么叫啊,丢脸死了,明天她上班不就糗大了。
“茵茵,这真的是无可奈何呀!我当卧底原本就没什么人知道,瞒着你也是不得已的。”邵寒青仍然苦着一张睑。
听到这句话的辛含茵倏地停下脚步,让跟在后面的邵寒青差一点就撞上她。
“你倒是满多理由的嘛!”她回过身瞪着他,口气还是充满火气,“整件案子,你根本就是在里面卧底的吧?”
邵寒青根本不是什么毒贩,他高中毕业后考上警大,就一直在当警察,现在还是刑大缉毒组的探员。
“是呀。”他没有否认。
“你根本没贩毒,是为了要得到他们的信任,同时也为警方争取布线的时间,所以才假意被关。”
“没错。”邵寒青的头更低了。
“没有什么被杀死的未婚妻,连这个也是骗我的?”
邵寒青这次一句话也不敢吭了。利用女人的同情心,迟早会遭天谴的。
“你就冷眼看我为你忙个半死、成天担心的,却一个字也不透露给我?”说到后来,辛含茵差点尖叫。
他知不知道,她为他担了多少心?多少个晚上睡不好?过去和现在的记忆不断交错浮现,她又胃疼了多少次!
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你要我怎么说呢7.”邵寒青苦着一张睑。
这种事本来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更何况,他可不认为他当毒贩和当卧底,哪一个茵茵比较不会担心。
“怎么?吵架了?”博立辰远远就看到他们站在走廊一角争执着。
“学长,你来得正好,你评评理嘛!”辛含茵抓住暗立辰的袖子,大声向他投诉。
“小茵,你实在怪不得别人。”无视于邵寒青投给他那想杀人的眼光,傅立辰笑了笑,还挑衅地模了模辛含茵的头哄道:“你有什么心事都清清楚楚地写在睑上,根本一丁点也藏不住,谁敢告诉你啊。”
“居然这么说我!”丰含茵的脸鼓得像是河豚,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学长,那你们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你、张检察宫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难怪……难怪……
“呃……是啊。”傅立辰搔搔头,投给邵寒青一个大事不妙的眼神。
他就是因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邵寒青很快就会被释放,这两个人极有可能会旧情复燃,才会担心得沉不住气,急得向辛含茵求婚。
没想到冤家就是冤家,两个真正有缘分的人,旁人再用什么心机也不可能拆散的。
“学长,连你也骗我!”难怪开庭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一副无聊的样子,甚王还打起瞌睡来。
原来……只有她一个人在认真!他们都在看她的笑话嘛!真的把她当作一只笨青蛙要。
“邵寒青、傅立辰,我讨厌你们,讨厌死了,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一大群人看笑话的感觉,辛含茵难堪得差点哭出来,瞪着眼前两个男人吼了一番,就转身跑出去了。
“小茵!喂,小茵……”傅立辰见状,拔腿就要追过去,却被邵寒青抓住肩膀。
“没关系的,还知道要骂人,就代表她并没有生气。茵茵不会真的对这种事情生气的,她只是不甘心而已。”
茵茵不是个不明理的人,现在她只是不甘心而已,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气消了。
只是她从小到大,除了骂人“讨厌”之外,能下能学点别的词呀?
“那我们该怎么办?”
“想个办法,在她气消得差不多的时候让她高兴一下。”邵寒青耸耸肩,“我有个计画,她那台电脑……”
于是,两个大人就在法院的走廊边嘀嘀咕咕地交头接耳起来。
气呼呼的辛含茵回到住处好好地泡了个澡,外加在浴室里唱歌带咒骂,这才消了七、八分火气。
她慢条斯理地抹上柑橘精油,将长长的头发梳松披散在身后,然后坐在单人沙发上,准备吃冰得凉凉的生菜沙拉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你来做什么?”一见来人是邵寒青,她没好气地问道。
“还在生气啊,别气啦!”邵寒青笑笑地走进屋里。
“谁准你进屋的?”她回身捧起沙拉,没理他。
“怎么这么说呢?我是很有诚心地来道歉。”邵寒青好声好气的说,“知道你电脑坏了,我今天是特地来替你重装电脑,傅立辰还在加班,他等一下也会过来,顺便把他的笔记型电脑带过来。”
“不必你好心!”辛含茵白了他一眼,但语气里已经很明显地没有火气了。“我可没晚饭给你吃。”
“没关系,等电脑的事搞定了,我们再一起去吃火锅。”他抢过她手中的沙拉,“光是吃这些草,营养怎么会够呢,瞧你瘦巴巴的。”
“我这是在减肥!太热天吃火锅,我才不要!”
每天中午都吃外面的便当,油腻腻的,蔬菜也不多,所以她星期天都会吃吃生菜沙拉或水果来清清肠胃。
“别减了,这么瘦了还减。来,我先看看你的电脑吧。”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邵寒青一坐到电脑前,自顾自地按下电源。
“……”用手小心地盖上被吻过的地方,辛含茵门里骂着,唇边却浮现一抹笑。
自从邵寒青被放出来后,他们像是回到了从前,像以前一样亲密、知心、自然,不同的是,多了这些成人才会有的亲匿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