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啦,嗝,只是,嗯,这是什么酒?嗝,只是,嗯,不要提他。”金冰已略有醉意。
“嘻,该不会你和他有些什么事吧?”纯粹是开玩笑的。
“莉香,你还不知道吧?他和陆家雨在去年就结婚了。”
“啊,不会吧。说真的,我看过那么多帅哥,就他最有味道。他当时会那么受欢迎有一半也是因为他温柔体贴呢,不过在平时还真看不出来。酷酷的……嗯?金冰,你也喜欢他吧?”
“你怎么那样说啊,嗝!你怎么还在喝啊?”大半桌酒都喝完了。金冰趴在桌上,看着那些酒瓶,浑浑沉沉的。
莉香低头看着她。金冰的确很美呢,高挑略瘦的身材,此时双眼迷蒙的她却显得娇媚动人,韩国的女人就是娇小可爱呢,这一点在金冰的嘴唇上就能看出来了,唇小而不厚,也不是薄唇的那种——怎么说呢?就是可爱嘛!
“嗝,你干吗一直看我?”
“看你的不止我呀,你看——”莉香笑了笑,指向一旁的角落——的确,那里有人一直看着她们,由于灯光昏暗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
金冰没有回头,用韩语夹了点儿中文,叫道:“你少来!我——呕!”还未说完,就猛地弯了腰呕吐。可能因为太过用力了,她整个人跌在地上,还昏昏沉沉地睡在地上了。
“金冰,你不会那么快就醉了吧?你多久没喝酒啦?酒量这么差,才喝了三杯。”莉香揉着金冰的短发问她,见她没有同应,知道她真的醉了,“什么嘛,才11点多啊。你这么快就醉了,等会谁陪我去玩啊。不行,你给我起来,喂!”
“不要吵!要走你自己走!”
“我晕!”莉香把金冰扶到最靠近她们的长椅上,刚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放下来,摆正她的身体,金冰却突然翻身抱紧她,“不要走,留下来陪我,曜……”金冰轻轻地唤出那个不被留在回忆中但却烙划在她心中的名字,泪水酸涩地流了下来。
周围的人纷纷向她们投以奇怪的目光,莉香才不管那么多咧!她肯定自己没有听错,那个“曜”字是指——
“小姐需要帮助?”一个生得蛮白净的路人甲跑过来问莉香。
“不,我们休息一会儿就行了。”开什么玩笑!这里是韩国耶,到处都是金氏家族的人呢,他们的大小姐有什么损失,她可赔不起。
没想到莉香刚从停车场回来,却不见了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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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曜华把金冰抱在怀里.金冰已经睡热了。酒精使她呕了一阵,已经没什么体力了。
“你怎么又喝酒了?”周曜华把车窗打开,希望能带走她身上的酒气。
金冰当然不可能回答他,只是因为睡得好像不平稳,扭动身体,希望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手吊着也不舒服,但又不知放在哪里,左摇右摆放都不对似的,最终被周曜华握在手里。
到了酒店。
“你去找个服务员来弄干净她,最好不要再让我闻到那些酒味。”周曜华自己下了车,也没有抱金冰下车,直接打电话到服务台,让他们找人出来处理,“弄好了,送到17楼的第7间房。”
“好的,先生。”
周曜华在自已婚礼那天到今天的一年里,第一次来找金冰。没想到见到她时是她在喝酒,这令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在酒吧。
他其实没有想过来找她,也没有打算过,虽然已经为她结束了婚礼——在为陆家雨戴上戒指的那一刻,陆家雨缩了手,“你去找她吧,我知道你的心已经不在了。”其实,就算陆家雨不那样做,他也会背负下这个不义的名声的。他没有办法在想着这个女人的同时又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那他不爱陆家雨了吗?这也是周曜华没来找金冰的原因之一,他要给自己时间思考,让自己想想,他的心到底在谁的身上。
他离开了教堂,万人喧闹,母亲不解的呼声使那个婚礼似乎成了丧礼。但他统统不在乎,他的心很乱。他又再回到那个没有人踏足过的地方,他清楚了,那公寓充满了她的影子。一时间,他的心好像在绞痛。
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立刻把她追回来。她已经彻底不信任他了,他们需要分离。至少让她安静下来,他知道,他重重地伤害了她,他知道——不然她不会消瘦,不会从体内流出那么美丽的血。
“你为什么不去找她?”陆家雨也曾那样问过他。
他只是摇头。为什么?连他都不知道,“别说了,家雨。如果你想让我过得好点……回家没人说你什么吧?”
“没什么,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其实我早跟妈妈说,我不想跟你结婚了。华,其实我看得出你的心意,我也跟冰冰说过,你也知道吧?可惜她冷静聪慧过头了,毫不留恋就转身走了。不过正因为她这样,你才如此迷恋她吧,金冰的确很吸引人。”
周曜华猛地捉着她的手,用力把她抱在怀里,“不要提她。”
陆家雨被他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果真不再提金冰。这个怀抱再温暖,也不再属于她了,因为这个男人的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但她仍愿意心甘情愿地推开他,谁叫她真的爱他而宁愿给他自由呢?这是最后一次但同时也是惟一次,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抱过她,让她……
周曜华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了,“先生,你吩咐的我们已经做好了。”
服务生把金冰扶了进去,她还睡得挺好呢,不过大概是因为醉得太厉害了吧。
“谢谢。”周曜华关了门,走到金冰的身边。洗完澡的她的确好多了,淡淡地带着沐浴液的香气,周曜华着迷地看着她。
从前的长发已被剪得差不多了,服帖在脸上,露出小耳朵。虽然已经快是三十岁的人了,但由于养尊处优,皮肤还是很白女敕,而以前浅浅的苍白已然消失了,显出点点的粉红。看来她过得还不错。酒精使她的双唇看起来像浸在酒里的葡萄一样鲜女敕。她翻了个身,滚到了他的面前。
周曜华伸手将她额前的头发挽到耳后,也许是因为本能反应,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嗯,好痒。”她含糊不清地咕哝了声。
原来她讲韩语讲得那么好啊,第一次听她说韩语的周曜华微微挑起了眉。
今天会来,是因为今天特别想她,从早上起来就特别想了,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骚动他的心——他一定要见她。一切都很顺利,他利用工作之便很快就通过她表哥的公司查到她的家族,让他惊讶的是,她也是个小盎婆呢,单从直系分的小动资产她就可以搞投资了,还没有把可动资产给算进去呢。这也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吗?无论是她爸爸还是她妈妈,都拥有显赫的家世背景。
想不到在这个本来挺温存的时刻,不速之客来了——是金冰的父母。
“就是这个人?”金父指着周曜华问身边的人。应该是随从。那些人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周曜华突然有点儿被吓住的感觉。人太多了,而他只有一个,而那个人还睡在隔壁。
一时间好像大家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那么僵着,金父看下看,便让人把女儿叫醒,却被周曜华阻止了,“她今天喝了酒,洒可能还没醒.这样叫醒她,恐怕不太好。有什么事我们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