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谈这些,抱我好吗?”金冰的态度突然软化了,温柔地对他说。
金冰闭上眼情,因为她突然想起他曾对她说过的话——
“让你把我教你的一切来迎奉那个男人吗?让你以后更致力于去讨好那个男人吗?你知道吗?你长得很美丽呢,是不同于一般的美丽呢,痛苦的时候更让人心怜……你以为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嫉妒家雨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被我妈攻击时无地自容的样子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精神性胃痛时会咬唇吗?你会一直痛一直痛痛到咬破嘴唇。我吻你的时候,你的下唇就特别女敕、特别红,那是因为你下唇的皮又月兑落了一些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冰儿,我不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的,但我也不会放你去,我不准你结婚。你这一生都是我的,是我周曜华的。”他的气息就喷在她的唇上,一字一句像毒药又像蜜糖,语气有些像宣誓。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不要让她有这种联想啊,既然不爱她就不要让她看到希望啊。啊!他这种男人让她吸了毒……毒王子,她怎么忘了他的绰号?毒王子……她成了王下的俘虏,陆家雨就是公主吧?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还有这些东西啊……”她要离开了,她忍受不了他要结婚。
“对啊。”周曜华突然推开她,“今晚我不想碰你。还有,明天早上我要在这间房间里看见你。”
走不得,睡不着,她坐在床上。其实她可以不管他,一走了之,立刻回韩国的机票,或许不回韩国,去非洲,去新加坡、总之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她的地方。但她不能,她的身心都扎根在他那里了。就如金河仁的《菊花香》里的承宇对美姝的爱一样。移动不了了,扎根在那里下,即使本身死了,根还在那里。还可以长出新的枝叶,继续爱着所爱的人。
他们的爱情是伟人的、感人的,但她的——对!不是他们的,只是她的!爱情却是违背伦理的悲哀。真是不好笑的笑话。
电话响了。是陆家雨打来的。
“冰冰吗?华在吗?”
“不。他出去了。”
“算了,我也想到他会不在。刚才姐姐……真的很对不起,她小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她很喜欢华,她现在又听到我们要结婚的消息,受的刺激太大了,所以才会把气出在你身上的。你的脸消肿了吧?”
“嗯。”那她的气呢?大概被陆家虹打消了,跌下楼梯跌碎了。
“华告诉你了吧?我们会结婚的事……你一定会很伤心吧,我知道你很爱他,但我也很爱他,所以只好牺牲你了。我不地故意刺激你的,只是想让你不那么痛苦而已。”
“爱我的不是只有你一个……”
周曜华的声音飘进耳里。他说对了,全天下的女人都爱他,他只爱他的妻子,陆家雨。残忍的总是事实,痛苦的总是她。她为何这样傻?明知他娶她是迟早的事,她还要将感情陷下去?傻女人就是她!
她无法对陆家雨说“我不要紧”,迅速收了线,连眼泪也流不出,她没有收拾什么衣服,只是将信用卡,手机和她最喜欢的亦是他买给她的衣服塞进背包里,很大的背包里。
金冰用口红在镜子上写了几个字:我们不该在一起的。又涂了些在唇上,印了一个唇印在落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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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拦了部出租车,在深夜的城市里打转,司机非常有耐性地带她四处游。大慨过了三小时,坐车也坐得有几千块了,然后,她去下表哥的公寓。
金冰站在门前,没有按门铃,只足靠在门前,小久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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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真的吗?”表哥面色沉重。
早上,他们夫妻俩气急败坏地冲出门口,踩到了金冰——的一手一脚,她表嫂居然连道歉也不说声,抓着她胸前的衣服,没命地摇醒她.劈头就是句:“你居然这样做!”之后,便拖她入屋,一个过肩摔,将她摔了个七晕八素的。
金冰彻底醒了后,才知道被人摔了。刚想开骂,表哥就面色凝重。双眼有血丝,眼袋下有黑影,总之面有菜色,声音似被卡车辗过:“你和周氏集团的总裁周曜华是什么关系?”
除了主仆……表哥知道了?!怎么可能!他和周曜华才见过两次,一次因公,一次只是纯打照面。怎么这么快就让他知道了?金冰的日光呆住了。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吧?很好,那找就告诉你,崔贤斌没有送你回家,周曜华在楼梯抱住你前说了一句‘你住吧什么’时的语气、崔贤斌是和他一起去抱你的,本来是崔贤斌先抱到的,但他明显把你抢了过来。还有,我调查了一下你的住处和他的住处,发现是同一个地方!金冰!你说,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居然……”表哥显然非常激动。
原来,出了破绽的不是她,而是胤曜华。
“我本来觉得没什么的,但周曜华那句‘你在干什么’,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的关系……你这些年在中国到底堕落到什么地步了?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贞节吗?”这番话出于表嫂的口中有些奇怪。是呀,不论表嫂多前卫,她到底是个女人,到底有着女人千年不变的观念。
“你说,是真的吗?”表哥面色沉重。
他都已经知道了,意识还在拒绝接受,很痛苦吧?金冰深知这种痛苦,因为她也在承受。
“嗯。”她承认了,看着表哥表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知道自己令他们很失望。
“我父母还不知道吧?”
“我敢让他们知道吗?你说我敢吗?冰冰,我想不到!我实在想不到!”表哥痛心疾首,头都快摇断了。
表嫂脸色发青,整个人陷在沙发里。
“他快结婚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们的关系会明朗化的。”到时就只剩下同学这层明朗的关系。
“冰冰,你以为我是傻瓜吗?说,他娶的是你吗?”
表哥果然精明。身为女人会了解女人,同理,身为男人也会了解男人。
“不是。”在表哥面前,说谎是行不通的。周家只好自求多福了。
“我早知道了。你很爱他吧?没关系,他结不成婚的,他只能娶你。”
“可能吗?”金冰垂下眼皮,周曜华不是会妥协的人。
“这种事轮不到他说不,否则他就等着破产!他的手机号码是多少?立刻打给他。”
不愧是生意人,做事迅速。
金冰在两双眼的注视下拨了周曜华的手机号码。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这个手机是他的贴身手机,而现在接电话的却是个女的,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周大少爷昨晚又去风流快活了。
“周曜华呢?”口气不好,对这些所谓的“同类”她所持的态度是轻视——很讽刺,她的本身也高贵不到哪儿去。
“你是谁?”那个女人漫不经心地问,而后,有些声响,断断续续地有此他的声音,接电话的女人娇嗔了声:“讨厌啦!”
金冰等了一会儿,对面的那两人虎视耽耽,让她不得不跑到洗手间去听。
“谁?”周曜华的声音低沉沙哑,有些像纱纸玻璃,是那种很男人的声音,真要命!他无时无刻都那么有吸引力。
“金冰。”
门在这时响了。
“冰冰,接通了吗?”
是表嫂。
棒着门传到手机里有些像男声,“冰儿,有谁在你那里?”他的声音顿时变得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