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自己掀开盖头红巾的人,正是昨夜睡在自己身边的他。因此当晨起时,还以为梦是真实的。
唉!梦,只是梦。
“刚刚发生了些什么事?似乎大哥跟我说了一大堆重要的话,可是我好像没有完全装入脑袋瓜。怎么办?要再去问大哥吗?”看着随水面波动的映影,襄巧雨呆想着。
虽不记得刚刚的事,但她还记得昨晚宴席上荀大人说的话。“算了,大哥说什么不重要,我必须尽快想办法透过义父的关系投身军旅,否则继续留在花家,只会让我的心更加迷失,陷入情兰更深而已。”
还能说什么呢?花颜已经与荀大人的千金有了婚约,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个多余的角色。
原本,也许还有机会让花颜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现在一切都是枉然,只有昭雪家门深冤才是重要的。
对!只有这件事,才是惟一重要的。
“巧语,好了吗?要过了早膳时间哦!我们快走。”花颜推门而入。
“哦!大哥早,我已经准备好了。”有一股说不出的生疏自她身上散发出来。
“巧语,你是怎么了?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花颜微扁嘴,向前逼近了一步。
“没……没有哇!我还是一样的,是大哥多心了。”往后退了半步,她仰头盯着他,刻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没有?你该不是要告诉我,说你想推翻刚才所承诺的话?我告诉你,我可是不允许你这么做的哦!”花颜的冷言显示出他的不悦。
“我……我答应过的事,不会反悔的!”她拍胸脯表示自己绝对守信。
“那很好!”他笑开了。
“可是……要我守信有个前提,”襄巧语一反刚才坚决的模样,变成老鼠见到猫的胆怯状,“大哥能告诉我,刚才我们说定了什么事吗?”
花颜闻言手叉腰横起一张脸,瞪着眼前的她,让人一望便知他在发怒,因为眼在气、眉在愤,束发的头顶在冒烟。
完了!襄巧雨看见他牙张爪舞的样子,赶紧拔腿逃出房去。不过会武功的花颜在追逐的竞赛中还是占了上风,轻功一跃就来到她的前头。
“大哥大人大量,小弟迷糊,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吧!”她双手抱拳在胸前作揖求饶。她有一点侥幸的心理,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太过份。
花颜只是伸手过来牵着她,径自往膳堂而去,一路上他沉默着,不发一言。
***
“荒唐!”花盛横眉竖目的拍案斥责,“堂堂一个新科状元郎,成天跟个男人黏在一起,出入要结伴、要牵手,成何体统!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你们两人有断袖之癖!”
“爹,事情不是您所想的那样,完全不是那一回事。”花颜反驳父亲的指责,然未打算挑明真相。
“难不成我们每一个人的眼睛都瞎了吗?你既然都考上了状元,应该要懂得廉耻,你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真是气死我了!”
“义父,请别生大哥的气,是孩儿不好,我会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襄巧雨站出来扛下所有的错。
“没错,就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颜儿根本不会有这种荒诞的行为,甚至还拒绝和荀家联姻。我花盛到底招谁惹谁了呀!怎么会收留你这个怪胎。”怒不可遏让他口不择言。
“老爷,是我不好,可是巧语的确是个好孩子……”官俐瑶说话了。
“对!是你不好!没事帮个陌生人做什么卖身葬母的善事,找个祸害来挖自家的墙角,败坏自己的门风,花家的名誉都让你们给丢在地上踩了。”因怒气而颤然的手,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花大人,”咚地跪地,襄巧雨强忍着威胁泛滥的泪,“请别责怪夫人与大少爷,都是小的不好。小的这就离开花府,请大人息怒。”
是该离开花家的时候了!
“只是小的还有一事想请花大人帮忙。”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说吧!”花盛铁青的脸完全没有转柔的迹象。
“小的想到前线去,虽然我不会武功,但对兵法略有涉猎,想为国家尽一己棉薄之力,恳请大人代为推荐入伍。”襄巧雨双掌支地,叩头请求。
“不行!巧语,你不能去!我不要你离开花家。”花颜急得跳脚。
“颜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给我住嘴。”
“那我能说话吗?”官俐瑶也挺身出来。
“夫人,你……”
“不管你有多愤怒,当初是你提议要收巧语为义子的,就算要赶走一个外人,现在天色已晚,总是可以等到明天再说吧!”
花盛沉默了片刻,非常不情愿地答道:“好吧!他可以明天再走,至于介绍入伍的事,我可以帮忙,没问题!”说完即转身入内。
此时,静静跪在地上的襄巧雨只让泪闷着往肚里吞,起身回房去整理包袱,准备明日的远行。
“巧语,你答应过要嫁给我的,怎么可以离开我!”花颜一路跟着她。
“呃,大少爷你……你别胡说,我……我也是个男子,怎么可以嫁给你。”这话说得她心虚不已,头快垂到地上去了。
“你是男的?呵!如果这是事实,你为何不敢看我?看着我的眼睛反驳我的话呀!”盛怒让花颜大声喊出。
“大少爷,求你别这么大声。”襄巧雨赶紧向四周张望。
耳闻她的话,他立即拉着她快步走回“亚筑厢”,才放手,襄巧雨自顾自的回房动手整理。
“你等一等,刚刚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呀!”他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扳起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的面容。
“大少爷,请你住手。”斗大的泪珠,在此时终于不争气地滑落。
“你哭了嘛!我还以为你更是无情无义、冷血至极的绝情人!”他的话没有怜香惜玉的情份在。
花颜气疯了,先有父亲的误解,后有襄巧雨的去意,他……他快抓狂啦!
“那是因为你弄痛我了嘛!”其实她真正痛的是心。
“你也会感到痛吗?”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可是我这里更痛,你怎么赔偿我?”
“大少爷的痛,”她硬逼回断线般的泪,冷酷决绝的斩断情丝,“无、关、巧、雨、的、事!”
“你……好个刁钻的顽石。”如发狂的狮王,花颜带着一身难以言喻的愤与恨,欺身到襄巧雨跟前,一把攫住她,“我要让你学会该听话的时候就要懂得听话,我会让你知道这关不关你的事。”
她再不能发出抗议的声音或哀求的话语,她的双臂被钳在背后,她的头教花颜扳着,唇被覆在他的唇之下。
“你一点也不温柔!”初吻竟在如此的情况下经验,她努力反抗地猛力摇头甩开。
这样的动作让他更加愤怒,他知道自己是过于粗鲁了,可他就是生气。
他放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将她推上了床,“这是你自找的。”
“你……不可以……我……”她想逃,无奈女子的力气本已不足与男子对抗,更何况对象是长年练武的花颜。
“你不是男的吗?为什么你的身体跟我的不一样?你说呀!”花颜失去了理智,疯狂的行为已月兑了序,他强力褪去她的衣物,“就为了这个月牙儿胎记,让我的心受苦这么多年,我要讨回这些不公平。”
他猛力吸吮胎记处,留下深深的、最刻意的吻痕。“我们变成这样子,你就不能离开我,你是我的!”
如同一个暴君的行径般,他将她纤柔的躯体当成泄愤的出处,没有一丝的温柔,尽情蹂躏她的身子,宣泄自己饱胀的与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