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你真的要让她去啊?瞎子都看得出来她不行的啦!”阿T安排好一切后,走到阿飞身边。
“是她自己要逞强,摔死了也活该!今晚的赔率是多少?”阿飞嘴里不在乎,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小笛正努力爬上车顶的身影。
懊死!看到她差点踩空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提高,拳头也不自觉地紧握。
阿飞的紧张神色没有逃过阿T的眼睛。哼!还说人家呢,自己还不是爱逞强。明明心里担心得要死,嘴却还定那么硬。“大家当然都看好飞哥你的,不过,没人看好小笛,所以我们的赔率很低。就算现在宣布弃权,损失也不大。”
“多事!”阿飞白了阿T一眼,绕过他,走到自己的货柜车旁。
“喂!”他唤着站在车顶上的小笛。
“干什么?”小笛小心地露出一颗头,虽然双脚已经瘫软到站不起来,可口气还是很倔强。
“我再说一次,如果妳后悔,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可以弃权。”虽然他的人生里还没有过失败的纪录,但为了这个莫名其妙扰乱自己生活的女孩,他已经准备要破例了。
“弃权?那会怎么样?”如果可以,她也很想放弃比赛。
“没什么,就认个输,赔点钱啰!”阿飞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赔钱没什么大不了,钱她有很多。可是认输,这个词听起来格外刺耳!
如果现在认输,就等于是向黑街认输,向这个自大的男人认输,向所有不看好自己的人认输。
她不要!
“我看是你怕了吧?如果你害怕,你就弃权啊!反正我是打死也不会没有试过就轻易认输!”说完,她冲着阿飞吐吐舌头,把头缩回去。
这次阿飞没有生气,也没有和她斗嘴。尽避他很清楚,在这场比赛中她一定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弱点。但她的坚持还是给了他极大的鼓舞,他比以前的任何比赛都更想赢得胜利。
“好,如果这次赢了,我就让妳做我的女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她这个承诺,难道他想把她留在身边吗?阿飞不愿多想,转身开门上车。
哼,你对我这么坏,要不要做你的女人,还得看本小姐高不高兴呢!小笛在心里嘀咕。
“请参赛者做好准备,预备--开始!”随着裁判手起旗落,分别由阿飞和疯狗驾驶的两辆大型货柜车同时从起点冲出去。
速度要快!只有速度快,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这场比赛,小笛的危险才会降到最低。阿飞在心里告诉自己的同时,把油门踩到底,想把疯狗甩开。
可疯狗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很清楚,如果是在平时,自己根本不可能赢阿飞,不过今天是特殊的日子。
眼见阿飞利用技术上的优势渐渐领先了自己半个车身,疯狗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看来,该是他出招的时候。突然向左侧打轮,车头重重地撞上阿飞的车身。
哼,就不信那丫头不会被吓得哭着喊救命,就不信你阿飞不会乖乖认输。
巨大的撞击力,使阿飞几乎从驾驶椅上弹跳起来。不过这吓不倒他,比这更惊险搏命的比赛,也不曾让他皱过眉头。
反倒是车顶上的人儿让他担心,这样的撞击,她承受得了吗?
如果是平时,以他的个性一定会回撞对手,把他们撞到翻车。
可现在,为了保护她,他选择逃避。用快速地左右打轮来闪避疯狗的进攻。
因为路段和车型的关系,阿飞始终没有办法彻底甩掉疯狗。所以虽然始终领先,却也一直处在被疯狗追撞的局面。
“阿飞,还击。阿飞,还击!”围观的人开始大喊。
连阿T也看不过去,跟着大家喊:“飞哥,撞回去啊!”
阿飞却坚持闪躲,他的退让使疯狗更加猖狂,一次次猛烈地撞向阿飞。
“啊--”
车顶上不断传来女人的尖叫声,阿飞的身体一下子紧绷住,疯狗则狂笑起来。
不行,我得放弃比赛。当阿飞决定退出比赛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啊!狈哥,求求你,不要撞了,我好怕。求求你,我还不想死啊!”发出求救的竟然是疯狗的马子。
不是小笛!阿飞松了口气,但马上又开始担心,她为什么没有叫?这种情况她应该比谁都更害怕。她还撑得下去吗?
“死三八,妳给我闭嘴!再叫老子就叫人把妳拖到山上去活埋。”疯狗吼叫着恐吓自己的马子。
那女人却更变本加厉地哭闹。“我好怕……好怕。”
“闭嘴!”疯狗气急败坏,一分神,车子偏出车道。
好机会!
阿飞抓住时机,猛地向另一侧打轮,然后再用力踩油门,终于甩开疯狗。
等疯狗把车子打正,只能望着阿飞的车破口大骂。“啐……”
“阿飞,好样的!”
“阿飞,我爱你!”
当阿飞把车稳稳地停在终点,他人群传来一阵欢呼。
打开门跳下车,阿飞没有向人群挥手致意,而是敏捷地爬上车顶。
他看到她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喂,妳还好吗?”他小心地把她翻过身,搂进怀里。
月光下,她紧闭着双眼,脸色白得骇人,而他居然感觉不到她的呼吸。他的心一阵慌乱,彷佛即将失去最心爱的东西。
就在这时,小笛在他怀里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我们赢了吗?”
她看着阿飞,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但是当她看到这男人的脸色比她还要糟糕十倍时,惨白的脸上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
他还是和那些麻木不仁的人不同。
看到她没事,他的心一瞬间充满失而复得的感动,无法言语,只能点头。
她舒了口气,笑得更加开心,“太好了,我终于证明我不是你的包袱!”
“对,妳不是包袱,妳是我的女人。”他低声说,嗓音温柔。
“什么?”她没有听清楚,车场上的人声实在太吵了。
一把将她抱起来,阿飞站在车顶上,大声地向黑街的所有人宣布:“从今以后,小笛就是我阿飞的女人。”说完,他低下头,用力地吻上她还没有恢复血色的嘴唇。
众人先是静默一下,但随着他的吻,又掀起一阵欢叫。
“我改变主意了。”到阿飞家洗净一身的尘土和汗水后,小笛穿着不合身的大T恤,一本正经地说。
阿飞头也不抬地找东西,没有理睬她。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有点反应好不好?”
阿飞回头。“月兑衣服。”
“什么?怎么又是月兑衣服?”小笛拉紧T恤过大的领口,“怪不得人家都说男人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除了月兑衣服,你就不会说别的话吗?你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没错,我就是野兽啊!不月兑是不是,那野兽现在就亲自来月兑妳的衣服了。”阿飞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喂,不要,不要,你干什么?啊!”她尖叫抵抗,却拗不过他的力气。
当一切归于平静后,小笛小心地拉好衣服,从床上坐起来。“原来你要我月兑衣服,是为了帮我上药!”
在车顶上被甩来甩去,留下大大小小的瘀青是不可避免的。
没想到这个霸道的男人居然注意到了。
想起他刚才替自己上药时的专注神情,轻柔手劲,小笛心里暖暖的,又有点不好意思。“你干嘛一开始不把话说清楚?害我误会你,又吓得半死。”
“有什么好说的?”阿飞收好药箱,又回到她身旁坐下,“妳今晚来酒吧找我,不就是为了要和我上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