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飞哥是黑街出了名的“一快一硬”,快是指他飚车的速度快,硬是说他的拳头很难有人接得住。
陪他练拳?除非自己活够了,他可不想象上次被飞哥打得肋骨扎进肺里的那位仁兄一样的下场。
不过被这么一吓,阿T突然想到一个主意。“飞哥,我想到了。干脆你假装要和她上床,逼她自己开口说No啊!如果她不说,说明她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你上了她也不算坏了你的规矩。如果她真是没有经验的小女孩,被你这么一吓,以后肯定就不敢再来纠缠你了。”
阿飞有点迟疑。“这个主意……”
“哎哟,飞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不想赶她离开啊?再说,你一向做事都很果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阿T给他打气,“相信我,这个主意一级棒!”
听阿T这么一说,阿飞也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和小笛耗下去。“那好,就用你这招试试看。”
经过上回的失败经验检讨,小笛决定再次造访黑街。
“飞哥,她来了。”阿T大老远就看见出现在舞厅门口的小笛,赶紧发信号给阿飞。
阿飞抬起头,和小笛东张西望的目光对个正着。然后,他看见她眼中出现兴奋的光芒,再然后,她绕过舞池中的人,笑瞇瞇地向他跑来。
终于找到他了!小笛来到阿飞身边,朝他挥挥手,“嗨!”
经过反复思考,她觉得自己之前给他的印象都太泼辣了,所以他才会看见自己就闪人。如果自己展现温柔淑女的一面,他未必不会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毕竟,除了智慧,自己最骄傲的就是称得上秀丽可人的长相。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看着把头发放下,穿上碎花洋装的小笛,阿飞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这样的装扮非常适合她。清纯、可爱,和她眼中平日流露出来的光芒是那样的相配。
尤其当她在人群中看见自己,露出兴奋眼神的那一刻,阿飞甚至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飞哥,你不是有事要和飞嫂讲吗?”阿T戳戳老大的手臂。
还没等阿飞说话,小笛已经一脸惊喜,“你肯和我说话?太好了!”
看她笑得那么甜美,阿飞的心跳得更快了。但是他马上提醒自己,这朵纯洁又多刺的小花,不应该开在黑街里。
于是,他主动拉起她的手。“妳,跟我来。”
他拉自己的手啊!小笛兴奋得差点跳起来,看来走淑女路线,真是走对了。
小笛顺从地点点头,任阿飞拉着她离开舞厅。
“进来吧。”阿飞把小笛带到舞厅附近的一家旅店,打开早就订好的房间。
这问不大的房问里只有简单的一张床,两个床头柜;房间的一隅还有一个很小,用玻璃板隔出来的浴室。这个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情人旅馆吧。原来就是这个样子,要好好看看,以后写东西的时候用得着。小笛走进去,打量着里面的陈设。
可是阿飞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呢?
“月兑衣服。”他说。
小笛一脸迷茫,“什么?”
“我说月兑、衣、服。”阿飞重复着,并开始月兑自己的衣服。
他的举动让小笛当场呆住。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直到他月兑完上衣,准备月兑裤子时,她终于清醒过来,涨红一张俏脸。“等一下!”
怕了吗?阿飞在心里偷笑,但脸上却完全不动声色,“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他精壮的上半身,小笛觉得自己心跳加快,血压升高。逃避地把目光停在他的脚上,“你,你不是说,有话要和我说吗?”
“哦,你说那个啊!”阿飞点点头,做了个“我想起来了”的手势。一步步欺近她娇小的身体,他居高临下地对着她的耳朵呵气,“我想对妳说的话就是,既然妳那么想当我的马子,那我们就--啊!”
“?”她惊讶得大叫。猛地抬起头,一双湛亮的大眼对上他邪魅的黑眸。
而他则习惯地扬起浓眉,“很奇怪吗?”
自己的反应好像太大了,搞不好外面都听到了。小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嘀咕:“我以为我们会先做男女朋友,没想到那么快就要做『那种事』。”
退后两步,他环胸打量她。“小姐,妳该不会幼稚到以为当我马子就是牵牵小手、亲亲小嘴这么小儿科吧?”
“当然不是。”她赶紧否认,“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样好像太快了一点,我们似乎应该先花一点时间互相了解,然后,啊--”
后面的话变成惊呼,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双脚离开地面,然后被扔到床上。她还没来得及挣扎,他的身体已经压在她的上方。
“你……你……”她的脸烫得像火在烧,圆圆的大眼睛无助而惊慌地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要做我的马子,就要配合我的需要。”他霸道地宣布,然后俯亲吻她的翘鼻,她的红唇。“如果受不了,跟不上,就没有资格做我的女人。”
他的唇沿着她的细颈一路吻了去,手也开始模索,接着一把扒掉她身上的洋装。
有那么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要为他沉迷,奉献出自己的第一次。但是他冰冷的语气,冷漠无情的眼神,完全不似求爱中的男子。
这个发现让她惊醒,他们并没有心灵的契合,这样的结合不足她寻觅渴求的。
她决定反抗。
“不要!”她喘着气,用力想推开他,却没有成功。
他冷笑,“为什么不要?妳不是一直闹着要当我的马子吗?”
“可是,我要的并不是这样。”他的嘲弄让她感到难过。“不该是这样的,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可是我知道--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原本清亮的大眼睛蒙上一层水气,她小声抽泣起来。
看到她的泪水,阿飞没来由地心中一阵烦躁,刚刚涌起的也如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退去大半。
可恶!他竟然会被女人的眼泪打动--不,她没有打动自己。强迫侵犯她本来就不是他的目的,吓到她就够了。
“以后不要随随便便说要做人家的马子,这种游戏妳玩不起。”阿飞翻身下床,抓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带着妳纯纯的幻想滚出黑街!想和黑街人谈爱情,真可笑!”
穿好衣服,他大步走出房间,毫不留恋地用力关上房门;而她的泪珠也随着很大的关门声,一滴滴地落下来。
“潘雅笛,妳怎么那么没用!”她低声责备自己。
“怎么样,飞哥,我的主意很棒吧?”喧闹的酒吧里,阿T大声嚷嚷,“那个丫头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出现了,我看她这次终于知道怕了,我就说嘛--”
阿飞却没有专心在听他唠叨。不知是因为酒吧里太吵闹,还是自己喝多了,他觉得心里很烦很闷。
那天之后,小笛真的没有再来找他。他本应该高兴甩掉这个大麻烦,可是为什么心情反而一天天地烦躁,比被她烦的时候还要烦躁?
仰头喝完杯中的酒,阿飞重重地把杯子放在吧台上,正滔滔不绝的阿T吓了一大跳。
阿T小心地打量着老大阴沉的脸色。“飞哥,你还好吧?”
阿飞转过头,“无聊,快闷死了。走,阿T,我们骑车兜一圈,散散心。”
“现在?哦,好。”阿T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