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妳不会相信了吧?”很明显地,项落叶是属于大义灭亲那一族的。“大哥,这种瞎话也敢掰出来丢人现眼,大嫂好哄,我项落叶可没那么好打发!”
“落叶。”卓莫儿伸出手轻轻安抚她。
项落叶奇妙的感到一股只有在石原身上才能感受到的平和,她乖乖闭上一张利嘴。
“我想相公他只是太心急了。”
“是啊、是啊。”他应声道。
“对了,石原没有去找你吗?”
“石原?”他模模脑袋,“没有。”
“搞了半天是小原相公的错。”项落叶嘟起小嘴,看到项狂风正要开口,她立刻又说:“但是你也有错,要不是你回来晚,你早就知道我们回来了。”
“可是妳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就算是他的错,但她干嘛不去睡她的床,跑到这儿和他争床位,霸着他老婆?
“女人家的事你们男人管!我高兴和大嫂睡,你赶我呀!”
他承认他没那本事赶。
“妳睡这儿,我睡哪里?”
“今晚你和石原睡。”
不会吧?石原那个狐狸会留床给他睡才怪,但是此刻的他不敢有任何异议,第一,他有错;第二,他看得出来虽然卓莫儿笑笑地看着他,但她眼里却写着七个字:敢废话就剁了你。
“好,我知道了,和石原睡。”
项狂风悻悻然的转身离开。
“相公。”
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甜甜的叫声,他开心地停住脚步。
“什么?”改变主意,要他留下来,把落叶那丫头赶走吗?
“明天别忘了把门修好。”
“知、道、了!”唉,还是得打地铺!
石原那小子躺在舒服的床上酣睡,叫也不醒、打也不醒,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若不是念在他是妹夫的份上,他一定会把他砍成八段!
可是瞧瞧现在,一夜没睡好,全身上下又酸又痛。
再看看床上那家伙,睡得还真他妈的香!
项狂风站到床边,充满怨气的眼死死地盯着石原,活动了一下酸硬的肌肉,右脚从地上高高抬起,对准目标──
“不许弄坏我的床!”
床上的人突然出声,半睁着眼瞄向他。
项狂风踉跄了下。
“你……你醒了。”像做坏事被抓到一样,他的语气中露出慌张。
敝了,他慌什么,又不是他错!怒意涌上,他瞪向石原,讥讽地问:“睡得舒服吗?”
“如果你安静点,让我再睡二个时辰,会更舒服。”说着,石原打着呵欠懒懒地侧身,背对着他准备继续睡。
项狂风一脚踩上床沿,双手揪住他,将他拎坐起来,口水狂喷地道:“昨晚让我睡了一晚的地,又只给我一床被子,害得老子我浑身不爽,这会儿你居然还想再睡?作梦!”
石原慵懒地睁开眼,没有半点挣扎的任他拎着。
“一半盖一半垫。”
“啊?什么?”项狂风眨眨眼,不明所以。
“被子可以一半盖一半垫。”困!石原连打了几个呵欠,最后干脆靠在项狂风的手臂上睡着。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现在天气又不冷,就算都用来垫也可以。
咦?不对吧……
“少给我瞎扯!不好好管着自己老婆,尽往人家老婆床上跑,你……”
石原闲闲地打断,“你和她认识十几年,你管得了吗?”
呃……管不了。“谁跟你说这个,问题是……”
石原再度打断他,伸了个懒腰,“不睡也睡了,这么有精神干嘛不去找你老婆,当心被别的男人拐走。”他耳尖地听到了些传闻。
“你怎么也知道?”他丢下他大叫。
重回床上的石原舒服地叹了口气说:“难道你还希望它是个秘密吗?”
奢望一下都不行吗?那些大嘴巴,怎么不去说书!
项狂风气呼呼地抬起下巴,“要你管!”他不信他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男是女!
石原淡笑一声,“回去后顺便叫落叶回来。”
“喂!你不会自己去啊!”他自己都不敢去,他干嘛要去,又不是吃饱没事干!
“你猜这会儿,那个情敌会不会正拿着花坐在你房里对大嫂大献殷……勤……走得这么快,看来是不要我去叫落叶了。”
第八章
“落叶。”项狂风叫住罢从屋里出来的项落叶,石原说的没错她已经醒了。
“哦,是你呀,笨蛋大哥!”
这丫头被石原带坏了,虽然她以前就不怎么懂得尊重兄长,但现在更甚了。
嗯,对了,既然落叶刚睡醒,也就是说──
不男不女的,老子我快你一步!炳哈哈哈……
“你在得意什么?”笑得那么恶心。
他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不会吧?
“咦?你身后拿着什么?偷偷模模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说着,项落叶看向他藏在身后的手。
“没……没什么。”项狂风紧张地后退一步,生怕被她瞧见他手上的东西。
“是吗?”项落叶再逼近一步,不罢休地探头看向他身后。
项狂风迅速躲开她的视线,赶紧转开话题。
“莫儿醒了吗?”
“大嫂啊?还没呢,睡得好熟。喂,你手里到底拿什么,让我看一下啦。”她可没那么容易让他混过去。项落叶贼兮兮地想要绕到他身后。
“看什么看!”项狂风辛苦地一再躲开她,慌忙中他突然想起石原,“噢,对了,石原要妳快点回去,他……他有急事找妳。”为了让她快点消失,他又补充道:“是很重要的事。”
“真的?小原相公找我有事?还很重要?”项落叶停下双脚,惊喜地叫道:“哇,你不早说!不跟你玩了,我走了!”
嗄?这样就搞定了?早知道一开始就这么说。
见她走远了,项狂风才把手从身后拿出来,一大把红红黄黄的花儿夹杂着几根野草,歪歪斜斜地倒在他手中;但这不能怨他,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罢才,他像是鬼迷心窍一般,不由自主地想到石原说的拿着花献殷勤,于是身体就不听使唤地跑到路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弄来这一大把花花草草。
项狂风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卓莫儿正如落叶说的睡得很熟。
哇,美!
他捧着花着迷地凝视美丽的睡颜,忽然发现她连贪睡的模样也是那么迷人。
她,卓莫儿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他谁也不给!
强烈的占有欲几乎要将他淹没,引发身体中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愫四溢而出,来得那么凶猛、那么狂烈。
他不能理解那究竟是什么,只晓得一切从领回那个男人时就变了,不同了。
他俯做他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吻她!
两片薄唇紧紧贴着另外两片粉色,与它缠绵吸吮,炽热的舌趁着睡梦中的她喘息的那一刻窜入,强势地勾住她的,尽情吸吮。猛烈的态势似乎要将复杂难懂的心绪借着这一吻尽数倾泻。
啪!一个巴掌不偏不倚地打中项狂风左颊,在空气中激出清脆的声响。
“嗯……妳醒了啊?”
项狂风瞇着眼看她,眸底深处凝着一簇被激起的火苗。
“是啊,我醒了,相公。”
她甜软的嗓音、妩媚的笑容让他更加失神。
“莫儿。”他忘情地唤她。
“那些是给我的?”卓莫儿指着在热吻中散落一地的……花草问道。
“呃……嗯。”项狂风不自在地撇过头轻点一下,幅度小得几乎让人看不出。
看到他羞窘的模样,卓莫儿唇边的笑意更加深了,幽黑的晶眸难掩甜蜜的喜悦,她扳过他的头,在他发愣的唇瓣吻了下。
她的相公终于开窍了,是石原给了他爱的教育?还是因为裴陨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