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他虽然被卓莫儿捉弄过,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点小聪明。
扒新寨子用的是山上的树木,所以今天他才会看到黑三在种树;而黑三一改本性听话得不得了,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色鬼一个!
最绝的是,添置家具以及一些必需品的钱,她居然是和高利贷借的。
他问她以后怎么还,她的答案更绝──
“我们既然是山贼干嘛要还,客客气气的去借总比直接去抢他们来得好,他们应该心存感激,哪还有要我们还钱的道理!”
那一刻,他觉得她比他更有做山贼的本质。
女人似乎也有值得男人学习的地方……不对!他立刻推翻。
女人怎样永远也不可能强过男人,她耍的那些只不过是女人家的小把戏。
如果她真的能干的话,他倒要看看半年之内她能做些什么。
脑子里想着她,他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第四章
“相公、相公!”
“嗯──”项狂风迷糊地应声,费力地睁开眼,“妳……”发现是卓莫儿在床边,他整个人顿时醒了一半,“妳怎么在这里?”
“我看落叶睡熟了,心里又牵挂着相公,就过来了。怎么,相公不想我吗?”她难过地低下头,“那我走好了。”
“莫儿!”他急忙坐起身抓住她。
“你叫我莫儿?”
“不能这么叫吗?”项狂风显得有些失望。
她勾起一抹娇羞的笑容,“我喜欢你这么叫我,你可以再叫一遍吗?”
“当然可以。”他喜出望外,凝视着她绝世娇颜,“莫儿!”
“风!”
柔女敕的嗓音在他心里激起一层波浪。
“莫儿……咦?妳要干嘛?”看着她欺身靠向自己,项狂风不禁有点意外。
“当然是我们一直都没有做的,却又早就应该做的事呀!”
魅惑的眼对他发出一阵阵诱惑,她慢慢地褪去外衫,然后爬到他身上拨开他的外衣,一双娇软的小手探向结实的胸膛。
“风,你的肌肉好结实喔!”她的脸缓缓逼近他的,伸出丁香小舌舌忝舐他浓密的胡须,贝齿时而轻轻咬拽,“你的胡子好扎人,但是好可爱……”终于在一片丛林中找到他的唇。
在美人如此的诱惑下还不动作,他就不是项狂风!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予以还击。
他深深地勾住蛇般滑溜的舌,狂风似的席卷她的唇,大掌来到身下扯开她剩余的衣物,还没来得及吸入新的空气,就为眼前的美丽夺走呼吸──
白皙剔透的肌肤闪着动人的光泽,高挺傲人的双峰有着诱人的色泽,纤细的腰身勾勒着迷人的线条,修长的双腿更是勾人魂魄的陷阱。
“莫儿,妳真美。”他由衷地赞叹,喑哑的声音夹杂着汹涌的。
“风……”她低唤着他,搂住他的脖子,瞳眸变得迷离。
湿热的吻沿着弧度优美的颈项一路向下膜拜,直至她的身上布满了他的痕迹。
月兑去身上衣物,激情的气味充斥着房内,他挺起腰……
“哎哟!”他惨叫一声,“痛──”
蓦地睁开眼,看看四周,哪有什么人影?
他沮丧地垂下脖子,他什么时候也开始做起春梦?还从床上摔下来!
唉!好美的梦……
不过,按常理推论也是情有可原的,实际上他们成亲已经快两个月,真正见面却是今天的事,更不要说有什么夫妻之实!既然他们是夫妻,他这个做丈夫的就应该享受做丈夫的权利呀!
但是说真的,她到底干嘛非要嫁给他?是为了山寨吗?可是她看上去,家里应是非富即贵,不至于要这么穷的山寨。他好像对她一无所知,除了知道她叫卓莫儿外,她家在哪里、她是什么人、她有多大了、她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种穷地方……这些他都不知道。
另外,他不相信她是因为觉得他英俊潇洒才跟着他,他这般邋遢的样子,一般女孩子看到都会被吓走,更别说像她这么美的女人。
辟府派来的?也不可能,像他们这种无名小寨,犯不着官府施这么大的一个美人计吧;再说,如果真是这样,在衙门兼差的石原早就说了。
那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嫁他?会不会有一天她的家人找上门来拼命?
项狂风头痛地皱起浓眉,越想越伤脑筋,还是先睡觉,以后再慢慢弄清楚吧!
三天了!项狂风掰着手指算日子,今天是第四天。
石原第二天就回来了,然后带着落叶回家去住了。照理说他就不该再独守空房,可是这三天,他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她该不会是玩够了,离开这个山寨回家去了吧?项狂风忽然觉得有点失落。
“她怎么会玩够?她舍不得走的……”项狂风没什么自信地对自己说道。
“大当家,不好了!大当家──”
张伯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喊道:“大当家,有麻、麻烦了!不好了……”
项狂风被突然出现的人和吼声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无奈地说:“张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要来害我了?我说过,我壮得很,不需要你保护,要是真有什么事你就带着席妈快跑,不用来救我!”这个张伯真是让他头痛。
“不是啊,大当家。”歇了一会儿,气顺多了,张伯说:“是你的老相好找来了。不过,大当家如果有事我还是会来救你的,你放心,不用担心我,我……”
“什么!”项狂风跳了起来,“你是说绿萍来了!”她怎么会找来?
“对,是她。”张伯语重心长地叹口气,又对他道:“大当家,不是我说你,你都已经成亲了,夫人那么漂亮,还那么能干、贤慧。”连他这个老头子有时候都会看得舍不得失神,真是美啊!“绿萍只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和夫人根本就比不了,你就别再和那种女人往来,要是夫人知道会伤心的,而且女人一旦闹起来就要天翻地覆……喂,大当家,你怎么跑了?我还没说完呢,大当家!”
项狂风早已跑得不见人影。
“唉!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听不进老人家的话。”张伯摇着头,边说边追出去。
有戏可看,他张伯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跑过去。
寨里的老老少少将正厅团团围住,兴奋的目光紧紧锁在正厅内,等着好戏上演。
一名穿着绿色暴露纱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正厅中央,一双算计的眼浏览着四处。
没想到项狂风一副穷酸样如今还真是发横财了,她可得把握住这个机会。
这名女子正是来找项狂风的绿萍。前些天上街听到有人谈起金银寨,说他们一夜之间暴富,她忽然想起项狂风是金银寨的大当家,以前他带她到过他的山寨,那一次她彻底认清他原来是个名为山贼头、实为乞丐头的人;虽然他后来常来找她,也说过要替她赎身,但她对他就是不理睬。
这次她找上门,是想看一看是否真如山下的人所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绿萍抬眼看到项狂风走进来,好久没见到他,她忽然想起,其实这个男人除了穿着打扮邋遢了点外,其他方面还真是没有其他男人能比得上,高大的身形、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做起那件事也……她不禁有些怀念。
“风!”绿萍嗲气地唤他,一双媚眼直送秋波,一扭一扭地走向他,身子跟着软软地靠上去,“你呀,为什么好久都不来找人家?害人家想你想得好苦,心都要碎了呢!”说着,她拿着他的手往自己丰满的胸口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