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我都听说了,卉翎,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你想要的,爹地都能帮你弄到,感情的事是要靠缘分。”乔松龄后悔从小饼于溺爱这个宝贝女儿。“卉翎来,跟爹地回美国。”
“我不要!”乔卉翎飞快的拒绝,她恶狠狠地盯着洛昀,“我不会就这么让步,我要的东西,我一定要弄到手。”
“把小姐带走!”乔松龄对身后的手下命令道。
“我不走!我不要回美国,我要靖承,我要住在这儿!”乔卉翎奋力挣扎着,她不计形象,疯狂地大嚷着。
“靖承,我很抱歉卉翎给你带来那么多困扰,回美国后我会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下次有机会来美国,记得要来看我们!”乔松龄伸出手,欲和于靖承握别。
此时,再不舍,于靖承仍得把洛昀交给方,他站起身,握着乔松龄厚实的手掌。
“我一定会的。”于靖承允诺着。
“好了!我们走了!”转过身,乔松龄欲带人离开。
“等等,所有的故事总该有结局吧!”乔卉翎仍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没有乔松龄的指示,没人敢停下脚步,大家挽着乔卉翎的臂膀,仍执意地向外走。
“结局就是,‘猎鹰’收了钱,就得执行任务,就这么‘砰!’的一声,你就应声跌入海里了。”脚被拖着走,但口没被封住,于是乔卉翎大嚷出她所谓的结局。
乔卉翎喊完了“结局”,她的闹剧也划上休止符。
送走这一千人等,于靖承最关心的仍是洛昀的心绪,他忙不迭的奔回她的身边。
“洛昀,你没事吧?别理那女人,她疯了!”于靖承努力平抚着洛昀的情绪。
方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别听那女人的疯言疯语。”
话虽这么说,但于靖承和方心里都清楚,要假装这一切都没发生是不可能的,况且,据洛昀近日的行为看来,她想必会很快问道:这是真的吗?届时,他们又该做何回答呢?欺骗?实话?
洛昀的脸颊多了两道泪痕,她抬起翦翦双瞳,幽幽地开口,“靖承,我们结婚吧!”
第十章
“放心吧,有我在。”
“以为我正在吃‘冰淇淋’,享受被奉承的滋味?”
“救……救命啊,有……蚯蚓啊!”
“怎么啦?和男朋友吵架了?”
“大家都叫我‘猎鹰’!”
“有事,你可以去找‘猎鹰’,他会帮你的。”
“你瞧!她们一不在,你便能畅所欲言,多好?”
“我不是有意瞒你,我只是想保护你。”
“砰!”
洛昀闭上眼,想借此关上记忆之门。
是的,她恢复记忆了,在乔奔翎倡作俱佳的结局中,她尾随着那声枪响,敲醒了她所有沉睡的回忆。
现在的她终于了解为何靖承不太愿意她想起过去的事了。那些欺骗、背叛堆砌而成的过往,有多少人愿意承受呢?
可是……不恢复记忆,她仍然是生活在欺瞒中……这样和从前的日子又有何不同?
她伸出纤纤玉指,望着指间的戒指,她不懂,为何靖承要骗她,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
“洛昀,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于靖承略带微醺地来到站在吉边的洛昀身后,他从后头轻轻环住她。
“你爱我吗?”洛昀的眼神依旧放在窗外的景致,幽幽地开口。
“我的傻老婆,你说什么傻话,”于靖承亲密地抵着洛昀的头,“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要是不爱你,娶你干吗?你当外头那些人是来看戏的啊?”
洛昀终于调回目光,“你真爱我?没骗我?打从心底要和我共渡一生?”她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她定定地直探他的双瞳。
“这是当然的啦!”想也不想,于靖承反射性的回答,“我要把我这一生所有的呵护与疼爱都给你,这是不容怀疑的。”他深情地与洛昀对望。
有这么一刹那,洛昀几乎觉得快醉了,凝视着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模糊,直到那串代表心底最深痛的泪珠滑落脸庞。
“怎么啦?洛昀?为什么要哭?”于靖承慌忙地替她拭泪,“别哭,有什么委屈告诉我。”
洛昀一把挥开他关切的双手,“为什么要骗我?都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你还不肯说实话?你到底打算骗我多久?”她一步步退开他的柔情。
于靖承听得一头雾水,“洛昀,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骗了你什么?”他伸手想要抓住她,“别这样,有话我们好好谈,别一个劲的指控我。”
“有什么好谈的?”她依然毫不留情地挣开他的手,“我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却依然满口的谎言。”她的泪水不停的窜流。
“该死的,我到底骗了你什么?”于靖承亦动起怒来。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洛昀大声嚷出心里的痛,“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我从未答应过要嫁你。你说你爱我?可是你却为了金钱,为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向我开枪!”她无力地跌坐在地。
“你想起来了,是吗?你恢复记忆了?”这下,于靖承终于了解她的指控所为何来。
“是的!所有的一切我都记起来了,你还有什么好说?”她带着悲凄的眼神望向他。
“吁!”他轻吁了一口气,“如果你恢复记忆后,只有被欺骗的感觉,那么……我无话可说。”这一回,换于靖承感到莫名的心痛。
“是吗?”
这不是她要的答案,洛昀多期盼他能反驳她的话,告诉她她所不知道的实情,她不要他就这么默然地接受她所扣上的罪名。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自然也没遗漏他的温情,但那一枪,那么毫不犹豫的一枪,是她无法释怀的。
洛昀站起身,开始一件件褪下所有的衣饰。
“你干什么?”
“虽然我不懂,你为何那么处心积虑的要娶我,但既然你这么想得到我,那就来吧!”
洛昀知道这么做,她自己心也会痛,因为在这段日子,她已经恋上了他的温柔。不论他是不是杀手,她都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意。但他呢?他的心意又如何呢?真如他平日的表现,无微不至地呵护着她?那么那时他又如何舍得扣下扳机?
“住手!”于靖承红着眼阻止她,用力地将她囚禁在自己的怀里,“你已经刺伤了我的心,别再撕裂它了。”于靖承哀痛地告饶。
“你已经得到我了,可以停止你那些甜言蜜语了,我负担不起!”洛昀的心早就裂了,她疼得将一张脸哭花。
“你也已经伤到我了,所以,停止你那些冷嘲热讽吧!”
两个人都在此时停止动作,他们已被对方伤得无力再挣扎些什么,只能静静的舌忝舐着伤处。
后来,于靖承松开环住洛昀的手臂,他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我不会碰你的!”他站起身,别过脸,不愿再接触洛昀控诉的眼眸,“如果你更质疑我对你的爱,得到你也没什么意义。”
他步出房门,在带上门的那一刻,他仍是回头望了洛昀一眼,“把衣服穿上,小心别着凉了。今晚,我睡书房,你好好休息吧!”
“洛昀,你和靖承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昨晚睡在书房?”方嗫嚅地问着洛昀。
“我们没事!”洛昀盯着已步出山庄大门的于靖承背影。
“小昀?”方相当不满意洛昀这颇具敷衍的回答。
“唉!”洛昀叹了一口气,“我恢复记忆了。”对于方,她永远学不会拒绝。
而方只能哑口的回以一阵静默,她能作何反应呢?
为免方逼于尴尬,洛昀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道:“我不懂他娶我的动机何在?但我就是无法相信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