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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发骚 第11页

作者:亚棠

原来……原来靖承真是培阜的儿子!范仲贤不禁替方培阜感到欣慰,难怪初见靖承时便感到他与培阜同样有着一股不凡的傲气。

于靖承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转开书房的门,他从佣人口中得知这个书房是平常方培阜最爱独处的地方,他从不轻易让人入内,里头一切的清扫也是由方培阜亲自打理。没人知道里头究竟是怎样的空间,传言说这儿是方培阜心头的一方记忆。

其实他并不想做个窥视他人隐私的无礼之徒,只是这房间总得有人清理。下人们遵守着方培阜生前立下的规矩不敢忘记,而他又有欲查明之事,因此他在心中默祷,期望方老先生能原谅他的冒犯。

书房里头挂了一帧全开的女人画像,画像里的女人贤静而甜美的漾着笑容,眼神中闪着异样的光芒,若非这女人当时真幸福的无法隐藏,就是画匠的画功已巧夺天工。

于靖承伫立在画前,仔细欣赏着画中女人的笑靥,一股暖流温暖了他的心房。

是的,这样甜美月兑俗的笑容是如此的熟悉,他的母亲也有着同样的朝阳。

他仔细端详着画中女子的发丝、眉宇、唇型……未了,他笑了,他想到这幅画让他想起了谁,他的母亲,于珊,这画里的女子与他母亲竟有七分神似,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转过头,打量着房内的一切,这里的摆设相当简单而朴实,流露着一股乡村古味,和山庄中任何一处相比都有着强烈的差异。

看来方培阜是个相当怀旧的人,于靖承在心中暗忖。

他来到书桌前,开启一个精致而独特的小铝盒,里头放的是一帧又一帧的旧照片,他一张张地拿出来看,神经却随着过目的照片愈绷愈紧。

照片中邯主角除了方培阜,就是另一名女子,据他判断,应该就是墙上那幅画中人。画像他不敢打包票,但看着由真人拍摄出来的照片,他愈来愈觉得那女子便是他的母亲——于珊。他不敢想象母亲和方培阜之间的关系,却仍不禁想一探究竟。

直到一张方培阜和于珊挽着手,甜蜜而幸福的照片映入他眼帘……他记得这张照片。

小时候,母亲从不让他靠近一个小纸盒,他知道里头放了许多照片。有一日,他忍不住去偷看,虽然马上被母亲发现并制止,但他永远忘不了闯进他脑海的记忆,那张他肯定是他父亲和他母亲的合照。

如今那张照片活月兑月兑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不知该如何整理自己紊乱的情绪。难怪第一次见到方培阜他就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原来他就是自己口也盼夜也梦的父亲。

于靖承有些失控的摇着头,老天真是爱开玩笑,既然让他觅得了父亲却又不给他们相认的机会。他好想问,好想听方培阜亲口告诉他,为何当年没遵守承诺返家迎娶他的母亲。他也好想跟他说,母亲是背负多大的舆论压力才将他抚养长大。

母亲逃离了外公安排的婚约,一个人大月复便便的来到台北,无法工作又觅不着爱人,如果不是卉翎父亲的好心收留,他们母子可能就得客死他乡了。

如今,他完成了母亲的遗愿终于寻得了方培阜,但……

第五章

凌晨三点半。

洛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明轩山庄”。

微带醉意的她摇晃着步伐,企图想无声无息地穿过厅堂,不打扰到任何人。只是她才走没几步,大厅却霎时灯火大放,令略带醉意的她打了个酒嗝愣在当场。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一个不用仔细听便明显听出怒意的男声响起。

“嘻!我不知道。”借着酒精的壮胆,她难得耍赖起来,“我身上没有戴表的习惯。”

听到如此“吐血”的回答,于靖承深呼吸了一口好调整即将爆发的脾气,“好!那么我告诉你,现在是清晨三点半!”

“哦!”洛昀应了一声并不以为意地往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走去。

看她如此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早已怒火攻心的于靖承是再也忍不住了。“你就只打算用这虚应一声来敷衍等了你一整夜的我吗?”

“又没人拿枪抵着你要你等我。”洛昀也忍不住回嘴。“既然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大可钻进你那温暖的被窝,没人要你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他提高音调,“你把这儿当什么了!任你来去自如的宾馆!或许我不该过问你的私生活,但我绝不允许‘明轩山庄’住一群放纵的女人!方她的个性本是如此,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如果你要有样学样我是绝不会答应的。”一肚子火的于靖承已不在乎现在他是以“靖承”还是“猎鹰”的身份说话,他以着坚定的语气指责着她。

在下午不经意偷听到方她们的计谋后,返回市区却又遍寻不着“猎鹰”的影子,伤心与失望都到达极点的洛昀是再也隐忍不住所有的情绪。她转过身,以着迷蒙却愤怒的双眸直射他,“你不答应?你以为你是谁?你真当自己是‘明轩山庄’的当家?你只不过是运气好遇见了爸爸,而爸爸又不知被你用什么手段给耍了,才会让你继承这儿,单凭这点你就想指挥我?”洛昀晃着不太稳的步伐移动到于靖承面前,“‘明轩山庄’我也有居住权,我在这里的所做所为是不需要经过你同意的。”洛昀用她那纤细的食指戳着他的胸膛示威,“即便是爸爸授意要我嫁给你,但你又还不是我丈夫,我没必要听你的命令。”

原来她知道了?于靖承一直以为洛昀并不知情方培阜要他娶她,既然如此……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是你丈夫,你就会乖乖听我的话?”

“或许吧!”洛昀又是一句明显的敷衍,她强眨着略微沉重的眼皮,不想继续争执下去。

“戴上它!”他不理会她虚应的语气,逐自从口袋取出一枚戒指,并命令着她。

原本是颇不以为意地轻瞥了一下于靖承手中之物,却霎时被震得酒醒了大半,她用力眨了几下眼好确定不是自己眼花。“这算什么?”她的口吻复杂的令人难解。

“戴上它之后,我要你答应我以后你不会再夜半三更地带着一身的酒气归来。”仿佛洛昀已允诺了般,于靖承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只是洛昀却出乎意料地顶了一句。“开什么玩笑!”并毫不客气地拨开他拿着钻戒的手。

虽然她只是轻轻地一拨,却不巧地牵动于靖承左手臂上的伤口,让他因疼痛而低嚷了一声。

“你的手受伤了?”她注意到他脸部的扭曲。

“没什么,只是轻微的擦伤而已。”于靖承轻描淡写地带开话题。他轻呼了一口气,再次执起了手,“现在你可以戴上它了吧?”

“我不要!”

“为什么?”他以为她应该是那种很认命很听话的乖乖女,没想到她也有硬脾气的一面。

“呼!”洛昀感到有些不耐地朝空气吹了一口气,“你非要三更半夜和我争执吗?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我吗?好!既然如此那我告诉你,因为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基础,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

“我不在乎它有没有意义。”于靖承冷冷地说着,“如果这是可以让你不再三更半夜带着满身酒气回来的惟一方法,那我倒是无所谓。”

“你发什么神经!”对于他不屑婚姻的态度及所提出的无礼要求,洛昀皆感气愤,“如果你不困,你可以继续发你的疯,但我很累了,我想上楼了,所以,别再烦我了,好吗?”她丢下一句话,便无奈地摇着头径自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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