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如果他不想说就别再为难他了。”静言忽然说。
什么?端端讶异又略微恼火地瞪著静言。“你不是……”
“可能他觉得和我们的程度不到可以交心阶段吧。”静言迅速说著,堵住了端端即将说出口的话。她该不会是想当著柯衡禹的面拆自己的台吧?如果柯衡禹因此知道她们的目的而翻脸,那不就什么戏都没得唱了?
接收到静言的暗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端端还是乖乖把话吞了回去。“好吧,既然一个不想说、一个不想听,那我在这里热个什么劲儿?”
见静言解了自己的围,柯衡禹才稍微松了口气,但他也没忽略她刚才的话。
和女学生交心?这似乎不太可能。他向来把公私分得很清楚,工作归“这和小不小器无关,这是我的原则。”柯衡禹终于收起了原本还挂在嘴边的一抹微笑。
最怕就是女学生追著问他的私事,他不喜欢那种仿佛将自己赤果果摊在众人面前、五脏六腑都要让人一一拾起来检视的感觉。
“什么原则这么重要?”端端继续纠缠。“就算是原则也可以视情况调整吧!只是告诉我们你有没有女朋友有这么困难吗?你不是交了一个不可以曝光的女朋友吧?”端端最后试探地问。
柯衡禹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他发现自己对端端不似对静言有耐心。
“你快说嘛!”端端又催。
她终究是客户,他无法像对待那些报纸杂志的狗仔般对她摆张臭脸或当场掉头离开,只能无奈地把所有的苦往肚子里吞。
静言也想知道他会如何回答端端的问题,但,他的表情是如此的难堪,仿佛要他回答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一样。要他回答有没有女朋友真这么困难吗?或者他的女朋友真是见不得光的?静言想起了可芸。
看向柯衡禹,柯衡禹也正看著她。在眼神交会的那一刻,两个人之间似乎有著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在流动著……
“端端,如果他不想说就别再为难他了。”静言忽然说。
什么?端端讶异又略微恼火地瞪著静言。“你不是……”
“可能他觉得和我们的程度不到可以交心阶段吧。”静言迅速说著,堵住了端端即将说出口的话。她该不会是想当著柯衡禹的面拆自己的台吧?如果柯衡禹因此知道她们的目的而翻脸,那不就什么戏都没得唱了?
接收到静言的暗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端端还是乖乖把话吞了回去。“好吧,既然一个不想说、一个不想听,那我在这里热个什么劲儿?”
见静言解了自己的围,柯衡禹才稍微松了口气,但他也没忽略她刚才的话。
和女学生交心?这似乎不太可能。他向来把公私分得很清楚,工作归“她走啦!”讨个大大的没趣,她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不会是端端的话让你烦恼吧?”静言好奇他的心事重重。
端端?那个像只麻雀吵闹又像只花蝴蝶的女孩?他笑著摇了摇头,她顶多让自己头大而已,还触不到自己心里的神经。
“真的没事,对不起。”他再说了一次。“我很少在学生面前出现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竟在她面前坦诚心情?这样妥吗?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在她面前不必过于装饰自己,是因为她沉静平稳的气质?还是她嘴角总是有意无意的淡淡笑容?
或者是他最近压力真的太大了,所以行为有些失常?
这样实在有失他的专业。
“可能是我昨晚太晚睡了,所以精神不太集中。”这个理由应该可以解释过去吧。
见他始终不肯说真话,静言微微笑了一下。“做一个健身教练似乎真的满辛苦的喔。”不但要有坚强结实的体魄,还要有超人的意志力,才能牢牢守住心里的每个秘密。看来要从他嘴里问出他和唐可芸的事,是得再多花点工夫。
“我该去看看你的好朋友了。”虽然不太想“转台”,但她们两个都缴了学费,他是不可以厚此薄彼把端端丢在一旁的。
“你去吧,我现在已经知道怎么操作这台跑步机了。”静言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很好!”柯衡禹又恢复精神了。“那你再跑十分钟,我们就要进行下一个项目了。”
望著他脸上熟悉的自信笑容,静言像见到了短暂躲在乌云后面的太阳。这个表情才配他。
柯衡禹人离开了,但静言心里还是充满著他。
她不停地揣测像他这样的人真会喜欢上有家有世的女人吗?照道理他有不错的工作和前途,他有出色的外表和条件,满地望去都是对著他流口水的女人,他会喜欢可芸?
可是话说回来,可芸虽然四十岁了,但她保养得宜,一点都看不出她实际的年龄;再加上如果柯衡禹真给了她保持身材的训练,要让人误以为她是个三十出头的熟女也不难吧?
撇开别的不说,两个人在外貌上的确是挺匹配的,加上两人在健身房朝夕相处,就像端端说的,两个衣著单薄的男女天天黏在一起,会产生化学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是真的吗?他们在一起……静言心里浮起一团浑沌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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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玩!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结束了课程回到更衣室里,端端便像个孩子似的发起脾气。
对她突如其来的脾气,静言则是一头雾水。
端端嘟著嘴老半天后才怨愤地说:“我发现他的注意力都只在你身上。”
什么?静言似懂非懂张著嘴。
“他根本都不理我!我问他什么他都含糊唬弄过去,你说什么他就听得津津有味,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静言终于弄懂端端在耍什么脾气了。但,这位小姐在这地方争风吃醋是不是搞错了?眼见走过身旁的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著她们俩,静言低声下气说:“我们出去再讲好不好?”
她可不想弄得整个女更衣室里的人都知道端端在吃什么醋。而且这个醋也很莫名其妙。
坐上静言的车子,静言才慢条斯理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吃哪门子的醋啊?”她笑著看嘴巴翘得半天高,几乎可以挂上一斤猪肉的端端。
瞥了她一眼,端端才没好气问:“你不觉得吗?”
静言扬了扬眉毛,用眼神在问自己该觉得什么。
“你不觉得柯衡禹对你特别好?”端端问得直接。
真的吗?静言按捺住心里的蠢动。“我不觉得。”静言平淡回答。“你是不是运动过度脑袋烧坏了?没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边问边真的伸手去采端端的额头。
端端负气地拿开她的手,撇过头又语气不佳说:“我才没有乱说。”
静静望著她的侧面几秒,静言明白了。“你真的喜欢上他了对不对?”
被静言说中心事,端端的气也生不下去了,但她依旧扭著脖子看著车窗外。
“为什么?”静言凝重地问。“这个人刚出现不过几天而已。”她不止是问端端而已,她也在问自己。她骗不了自己,她对柯衡禹的确是从讨厌变得……不讨厌了。她也想知道他为何有这种魔力。
静言的疑问终于让端端坐正身体。“我也不知道,只觉得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特别的荷尔蒙深深吸引著我……”
听见她把自己形容得就像只带著原始兽性的动物,静言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不知道你的鼻子这么灵敏,连男人身上的荷尔蒙都闻得出来,佩服!佩服!”静言边说边抱拳向端端打恭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