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的生意不管了吗?你可是风栖楼的老板呢,出来那么久,难道也不要紧吗?”南宫孤苦口婆心的就是想劝他留下。
岳小宁却与他卯上了,“既然是老板,当然就要命令属下做事,老板是不需要每件事情都亲力亲为。还有呀,比起我的生意,我始终觉得还是我的南宫比较重要,所以,我要趁这个机会和南宫培养感情。”
南宫孤一身冷汗。
叶炙也觉得有些肉麻,他不禁环抱住胸膛说:“呵呵,你们继续联络感情吧,我先去买马买干粮了。”
“我也去。”红瑗追了上去。
他不置可否,什么也没有说。
她自行把它理解为同意。
一边走,她一边自言道:“洛阳有牡丹花,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真是期待呢。”
“什么?你也要一起走吗?”叶炙转头问。
红瑗理所当然地回答,“自然了,我在苏州已经是个死人,当然不能出现了,所以我要尽快离开。”
“天下那么大,干么偏要去洛阳?”
“大家认识那么久了,做个伴嘛!”她冲他挤了挤眼睛,俏皮的微笑。
“找记得我们之间好像没那么熟悉。”
“怎么不熟悉,你曾经差点害死我。”
“你还记着?”
她得意的笑,“你不知道吗?狐狸是最最记仇的动物,你完了,叶炙。”
“可是,我好像也救过你,就不能各不相欠,从此天涯陌路吗?”
她摇头,“不行,你的恩,我会报,你的仇,我也会报,可是这是两回事,所以我打算跟着你了。当然,这不是爱,我只是恩怨分明而已。”
她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非常用力,不让人拒绝。
叶炙取笑她,“你这个丑女不会是要霸上我吧?”
“随你说了。”
娇柔的笑脸,还是隐藏在浓妆艳抹之下,突然,他好想看看她没有一点打扮的样子,会不会是个天香国色呢?
听说狐狸精都很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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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马回来,已是上灯之时了。
还没推门,南宫孤却从里面把门打开。
“还真是体贴呢。”叶炙刚想拍拍他的肩膀,才发觉气氛有些不同寻常,“怎么了?岳小宁呢?”
南宫孤皱着浓眉抱怨,“追一个黑衣人去了,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惹了什么人,居然把麻烦也一起带来了。我早说了,这家伙一出现准不会有好事情,果然不错。”
“黑衣人?”
“是呀,那人也不知道何时躲在咱们院中,看见了岳小宁,二话不说就把满怀淬毒的飞镖射过来,那态势就好像岳小宁杀了他全家一样,够狠的。”话里虽然诸多的埋怨,不过看得出来,他也确实担心那个所谓的讨厌鬼。“也亏得那讨厌鬼机灵反应快,要不然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叶炙看了看周围,院子里一片狼籍,看起来南宫所言并不夸张。那个岳小宁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会有仇人呢?
“还没来得及问。我看呀,准是岳小宁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惹了什么大人物,这才被人追杀。果然是个讨厌鬼,害了自己也就算了,还要连累我们。”
南宫孤显然有些心神不宁,虽然不停地说着话,可是眼角余光却一直溜到门口。
“你不用那样担心,岳小宁也算是个九命猫了,一般人很难在他身上讨得便宜的。”叶炙劝他。
“我哪有担心他,我只怕他不死。”他犹如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样,一下子跳得老高。
“你竟然这么说,还真是令人寒心啦!”墙头上,忽地传来了岳小宁略带沙哑的声音。
南宫孤忙往上瞧,墙头上趴着的那张笑脸可不正是岳小宁吗?绷了许久的心,好像这会才找到了降落的地方。
“你会寒心吗?我倒觉得你是没有心的。”
岳小宁笑眯了一双凤眼,“怎么会没有心,我对南宫可是实心实意的。”他极为潇洒地落下墙头,一把把南宫孤硬是抱在怀中后,才向一边的叶炙和红瑗打招呼,“叶兄,买马回来了,可曾讨个好价钱?”
“还不错吧。”
“对了,之前我就想问,这位美丽的姑娘是谁呀?”岳小宁嘻笑着说。
“小女子红瑗,兄台说话真是客气。”
“这样美丽的女孩,跟着叶炙太可惜了,此人完全榆木一块,不懂风情,不如在下为小姐再选一个佳婿吧,我风栖楼中有不少有志青年,还未曾婚配,不知道是否有机会与红援携手?”
“小女子的事情就不劳费心了,你还是做别人的媒吧。”
岳小宁大摇其头,表示惋惜,“可惜、可惜,已经深中叶炙的毒了。”
而叶炙从头到尾就是笑着不发一言,好像看戏一样,
南宫孤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这些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终于,他沉不下气了。“你们怎么回事,那么大的事情发生了,居然像是没事一样。
岳小宁,方才到底怎么回事?你还不快说。”
岳小宁这才收住了笑,换成一副委屈的模样,“唉,说起来我还真是自己犯了霉运,流年不利,自寻烦恼。”
“怎么说?”叶炙问。
“还不是我的老毛病犯了,我以前就说我这个人迟早会为了兵器而死,没想到这次还真是应验了。”想起那件事情,岳小宁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过那真是一把好剑,一把精妙无比的宝剑,可惜依旧无缘得见,真是可惜了!”
“没有看见、你怎么知道那是一把好剑?”红瑗不解地问。
岳小宁叹气道:“虽未得见,却已倾心。”岳小宁不像叶炙或者南宫孤,他们找剑是为了生意,而他做每一桩关于剑的生意,是为了宝剑本身,他是一个爱剑成痴的人。“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一个男人到了风栖楼里,指明要我独自一人秘密接待,还说要给我看一件世间少有的好东西。
我本来讨厌有人在那个时候打扰,可偏偏这人的话诱出了我的馋虫,所以我破例在密室见了他。没想到,这个客人竟然大有来头,他是江湖第一盗梅风。他说自己不久前才获得一件希罕之物,要我帮他照着模样弄出一把膺品来,我向他取真品,可是他却因为怕有闪失,只答应给我剑的图像。
当时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我也猜到这东西必然极不稳妥,因为他是江湖第一盗,连他都有些不安,那么这事情自然是非常严重的。我当时就想着要拒绝,可是我一见到那张图像,就再也移不开手了。我当即答应了他,只是要他来取货的那天,把真品借我一观,算作酬劳。”
“又是偷剑?”红瑗不禁要叹,这年头做贼的人果然是越来越多了。
叶炙与南宫孤对看一眼,大约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那梅风定然也与他们有着一样的打算,企图李代桃僵偷龙转凤。
“后来如何?”
“自然是麻烦了,鱼没有吃到,反而惹来一身腥。”
“怎么说?梅风没有如约而来?”
“死了的人自然不能如约而来了。我本以为这是我和他之间的协议,不应该有其他人知道,可是却在某天,突然有人隔窗投了一封信来,信上言明要我带着剑的图像和造好的宝剑一起去见他。我怕连累风栖楼的其他人,也怕这其中有诈,只好藏了图像和宝剑,自己一人赴约,没想到居然那么巧,遇到了南宫。”
“我就说你不做好事,专门给我们找麻烦。”南宫孤依旧口气极坏,“你来了,麻烦也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