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寒露出虚弱的笑容,“恭喜你了,德叔,以后该叫你马总管了。”
“少爷,您千万别这么说,老奴怎么受得起,这都是托少爷和少夫人的福。”
杜佩茹打断马总管的话,“马总管,这帐簿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别苑的帐簿,老爷说以后这别苑的帐都由少夫人来管,这别苑里的奴才们的月钱也给添了,还有别苑里的厨子,老爷也让您来发落。”
“嗯!我知道了,没事你就出去吧!”杜佩茹说道。
“是!”马总管退了下去。
“他是谁?我好像没见过他!”杜佩茹待马总管一走,便向欧阳寒问道。
“他叫马福德。十一年前,他晕倒在雪地上只剩下一口气,我母亲见了,就将他救了回来,他为了报恩就留在欧阳府当奴才:由于他的能力挺好,所以爹就将他提上副总管的位置,算起来也有八、九年的光景了,他平时对我也挺照顾的。”欧阳寒解释着。
“不过我见到他就不大喜欢,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杜佩茹微微沉思一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瑾儿慌慌张张地定进来,“小姐,厨房里的厨子嚷着要见妳,赶都赶不走。”
“那就让他们到偏厅里候着吧。”话虽这样说,但是她没有一点要过去处理的意思。
“是!”瑾儿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相公,你说我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呢?”杜佩茹问道。
“给他们一个教训,用不着撵他们出去,这样既可以立威,咱们也不用再去找厨子。”
“哇!相公,你果然聪明,那这看帐簿的事就交给你了,别苑的事也由你来幕后操作就行了。唔!就这样决定了,这些帐簿你就先看一下吧!”杜佩茹一口气说完,也不等欧阳寒点头同意就头也不回的逃出门去。
欧阳寒只能苦笑,然后乖乖地拿起帐簿来看。
杜佩茹坐在偏厅的主位上,瑾儿和小红、小翠站在杜佩茹的身旁。
那些厨子们跪在地上哀求道:“少夫人,请您不要撵奴才们出去。奴才知道错了,咱们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如果没了这份工,那可怎么活啊?”
杜佩茹也没理会他们,只管喝着茶。
这时,一个婆子在门前探头望进来。
杜佩茹见状,喝问:“妳是哪里的奴才,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那婆子听了,连忙走进去回话:“老奴是来问少夫人,这个月的月钱何时才能发?”
“月钱?对了!小红,妳去马总管那里将这个月的月钱领回来发给他们!瑾儿,妳也跟着去,别给弄错了数目,这别苑的月钱都给加了一倍。妳们去吧!”
小红和瑾儿应了一声,就领命而去;那婆子也退了出去。
杜佩茹嘱咐完便冷冷地说:“本来要饶了你们,只是头一回放宽了,下次可难管!”说完,她便沈下脸喝命外头的奴仆,“把他们带出去,每人赏五十大板。”
然后,她转头吩咐一旁的小翠说道:“小翠,告诉这苑里的管事,革他们一个月的月钱。”
顿了下,她又说:“万一……以后再有犯事的就一百板子,然后撵出去。有谁要挨打、不干的,就尽避犯。”
杜佩茹见他们对自己恭敬的样子,知道自己已经立了威。
之后,杜佩茹在别苑乃至整个欧阳府里都威风得不得了,每个人对她都恭恭敬敬的,这令她十分高兴,以至于将有人要谋害欧阳寒的事和以前的不愉快统统给忘了。
“今天的天气好,瑾儿,妳去找些人来玩蹴鞠。”杜佩茹兴致勃勃地要求着。
“蹴鞠?这不好吧!小姐!”瑾儿为难地说。
“有什么不好的!叫妳去妳就去,顺便叫他们换上轻便的衣服。”
见杜佩茹如此坚决,瑾儿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找人。
杜佩茹将比赛的规则讲给众人听,“咱们男的为一组,女的为一组,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比赛。”
经过一轮激烈的比赛,杜佩茹率领的娘子军打赢了。
杜佩茹高兴得又蹦又跳,“你们这些男的也太没用了吧!连我们这些姑娘家都赢不了,真是没用。”
“娘子,不如再玩两场,分个胜负吧!”欧阳寒原本在书房里看帐簿,听到院子里的嬉笑声,不知不觉地被吸引过来。
“再打几场他们也赢不了。”杜佩茹骄傲地说。
“有我的加入就不一定啦!”欧阳寒自信地道。
众奴仆听了,脸上都露出怀疑的神色。
杜佩茹察觉后马上补救说:“好啊!相公,这段时间你吃了玉峰新开的药,身体也了很大的起色。不过如果你感到身体有不舒服,一定要说。”
于是他们玩了两场,由于欧阳寒的加入,男子组以二比一赢女子组了。
赛后,欧阳寒为了不让众人起疑,便假装身体虚弱要晕倒的样子。
杜佩茹则配合地说:“身体不行就不要逞强,弄垮了身体就不好了。”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众人赶紧将欧阳寒扶到房里休息。
杜佩茹对瑾儿吩咐下去:“瑾儿,妳发些赏钱给他们。”
众人听了,心里十分高兴,觉得少夫人体贴下人,自此对她更加的敬重。
杜佩茹赶紧吩咐众人道:“你们提些水来,我和少爷要沐浴。”
见奴仆们提好水后,杜佩茹就对他们说:“你们下去吧!不用你们服侍了。”
“别再装了,他们都走了!”
欧阳寒听了,马上从床上翻身起来,笑着说:“娘子,妳把他们打发走了,是不是想和我洗鸳鸯浴啊?”
“洗你个大头鬼,你出去啦!”杜佩茹的脸霎时羞红了,想都没想地将欧阳寒推出门去。
“娘子,我也想沐浴,妳不能剥夺我的权利啊!”
杜佩茹不理他地关上门,隔着门板说:“去、去、去!到书房去!等我洗好再去叫你。”
欧阳寒笑着摇摇头。他这娘子还是那么害羞,但是有时她又大胆得要命,还真是弄不懂她;但是不管怎么样,在他眼底她都是那么的可爱。
杜佩茹在沐浴时,心里有个计画成形了,待她洗好后,就到书房去唤欧阳寒,并假意要在书房里看书。等欧阳寒走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偷偷模模地回房,趴在窗口用手将窗纸戳破,从戳破的窗孔里偷看欧阳寒沐浴。
正当她看得过瘾时,却瞄见瑾儿向这边走来,急忙将食指放在唇上,要她噤声,然后轻手轻脚地将她拉到一边。
瑾儿奇怪的问杜佩茹:“小姐,妳趴在窗口干嘛?”
“呃……我在看蚂蚁,对!我发现窗纸上有很多蚂蚁。”杜佩茹机伶地回答。
“蚂蚁?”瑾儿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
“瑾儿,妳找我有事吗?”生怕瑾儿继续追问下去,杜佩茹马上转移话题。
“奴婢是来问小姐和姑爷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喔!前天那几样菜不错,就要那几样吧!”
瑾儿听了转身离开了。
而杜佩茹则走回窗前偷看,却没有看到欧阳寒。“咦?怎么不见了?”
“娘子在找谁啊?”欧阳寒赤果着上身,双手抱胸,脸上挂着邪笑,站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