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师弟,你叫师兄来有什么事?”黑衣人慢条斯理地说。
“呸!谁是你师弟啊?”身着白衣的欧阳寒怒道。
“当然是你啦!”
当年,欧阳寒被人用慢性毒药下毒,韩玉峰的爹亲韩松鹤被欧阳海请去为儿子治病,哪知韩松鹤一时兴起私底下收了欧阳寒为徒。
一想到这里,韩玉峰就气极了,欧阳寒这个家伙非但不肯叫他一声师兄,还说什么他永远不会称武功比他差、医术超烂的人为师兄,更说认识他是他欧阳寒的耻辱。
这真是可恶透顶!虽说他韩玉峰的武功是比他欧阳寒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放眼天下他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虽说他不会治一些风寒之类的小毛病,但对那些疑难杂症他可都是迎刃而解,不然哪能弄个神医来当?
不过这个欧阳寒的脾气还挺对他的胃口,不然他才不屑和他做朋友呢。
“混蛋!我不是你师弟!”欧阳寒忍不住地大吼。
“吼那么大声干嘛?真是失礼,不过我不会和你这粗人计较的。”韩玉峰故作洒月兑地道。
欧阳寒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噤声。这韩玉峰总有办法让他情绪失控。
“喂!你急着叫我来,不会只是要我来和你叙叙旧吧?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免了,我还要回去补眠呢。”说完,韩玉峰便打了个呵欠。
“你帮我查一下李玉珊的底,顺便弄一张她以前的画像。”
“她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天天对着她还嫌不够,你还要她的画像干嘛?你不会是怀疑她是假冒的吧?”
欧阳寒不否认点点头。
“那你不会是想乘机休了她吧?”韩玉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我要她当我一辈子的妻子。”欧阳寒坚决地说。
“我看你的脑子一定有毛病,不过我还是会帮你的,你放心吧!”韩玉峰半开玩笑地加了一句:“喂!她是不是很漂亮、很迷人啊?”
“她、她很聪慧……”欧阳寒一说起“李玉珊”,脸上不禁出现少有的红晕。
“天啊!你居然脸红了。”韩玉峰不顾形象的大笑,嘴里虽笑着,脚底却施展轻功。
“韩玉峰,你给我站住!”欧阳寒大吼。
韩玉峰回过头给了欧阳寒一记鬼脸,“你等我的消息,不过条件是让我看一眼你那伟大的妻子。”说完,他加快脚步逃得无影无踪。
看着韩玉峰已经走远了,欧阳寒停下脚步。
他的脸红了吗?难道……不愿去想这个恼人的问题,欧阳寒随即也施展轻功离开。
这天早晨,欧阳寒早早起床,想带“李玉珊”参观两人现在所居住的“蘅湘别苑”。
这座蘅湘别苑当年是欧阳海建给亡妻的园林,在欧阳寒的娘亲死后就拨给了他。
“玉珊、玉珊、起床了。”欧阳寒摇了摇“李玉珊”。
谁在叫玉珊呀?正在熟寐的杜佩茹,不悦好梦被扰。
“走开!要找玉珊就去找,别吵着别人睡觉。”她挥了挥手地说。
欧阳寒见叫她不醒,想都没想就用手捏住她的俏鼻,“玉珊,起床了。”
杜佩茹透不过气来,忿忿地拍掉欧阳寒的手,“我不是你要找的玉珊,你不要来烦我。”
欧阳寒无计可施,于是灵光一闪。
“玉珊,妳再不起来我就要吻妳了。”
“不要……”突然,杜佩茹睁开眼睛大喊,随即坐起身来。
可不幸的事发生了,她的俏鼻“吻”上欧阳寒的额头。
“哎哟!”她摀住鼻子,眼泪倏地流了下来,“好痛!”
“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欧阳寒慌张地拉开她摀着鼻子的手。
“还好,没有流鼻血。”
话刚说完,鲜红的血就从杜佩茹的鼻孔里流了出来。
“天啊!流血了!”欧阳寒手足无措地说。
“都是你啦!现在怎么办?”杜佩茹害怕得哭了出来。
“妳抬起头来,我去帮妳找些东西来止血。”
经过一阵混乱,欧阳寒终于替杜佩茹止住血,并再三向她陪罪,同时允诺早膳后带她参观蘅湘别苑,这才使她消了气。
“哇!你家的花园好美哦!”杜佩茹开心得又笑又跳。
“不是我家,是咱们家。”欧阳寒感觉到她的快乐,不由自主地咧嘴一笑。
能和她两个人待在一起真好!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命令其他人不准跟来,不然岂不是很杀风景?
杜佩茹根本没有将欧阳寒所说的话给听进耳里,她忍不住赞叹道:“而且还有水池、假山。”
“那座假山叫七星山,水池叫映月湖!”欧阳寒微笑地站在杜佩茹身边解说着。
“什么?映月湖?”杜佩茹惊讶地看着他。
“我娘很喜欢城外的映月湖,所以就将这个水池称为映月湖了。”
“哦!原来是这样!”杜佩茹跑到池塘边玩起水来,“好清凉喔!”
“走啦!”欧阳寒拉住杜佩茹的手臂。
“可是,我还想看那些鱼呢!”杜佩茹扁了扁嘴,撒娇说。
“下次再看,我们还要逛很多地方。”欧阳寒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走。
“听雨楼?好奇怪的名字哦!”杜佩茹抬头看着那块匾额。
“我娘很喜欢到这里喝茶、听雨,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听雨?怎样听?”
“妳看外面种着许多的芭蕉和竹子,一到下雨,雨打在叶子上就会发出很好听的声音。”
“哦!其实我也很喜欢听雨,每到下雨天,我都会撑伞出去,雨打在伞上的声音好好听;而且我听着雨声睡觉,也特别容易睡着。”
“就算妳没有听着雨声睡,也很容易睡着。”欧阳寒揶揄她。
“讨厌!你竟然拐着弯骂我贪睡,可恶!”杜佩茹娇嗔地搥了他几下。
欧阳寒看到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
杜佩茹愣住了,忍不住也伸手抱住他的腰,感觉到他虽然很瘦,但是肌肉却很结实,脸色也显得红润,一点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可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一见到除了她以外的人时,脸色就会迅速变得苍白,连身子也会变得软弱无力?这还真是令人难懂。
倏地,欧阳寒推开了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们去逛其他地方吧。”
走在路上,欧阳寒忍不住偷瞄身旁的“李玉珊”;而她也正偷瞄着他,两人目光一碰上,就极不自然地将头转开,脸都红得像关公一样,脸上还挂着傻兮兮的笑容。
接着,欧阳寒将“李玉珊”带到书房,只见上面挂着的匾额上写着--浩瀚书海。
“这些区上的字都是谁题的?”杜佩茹不禁好奇地问。
“这蘅湘别苑里所有的名字都是我娘取的,字也是我娘亲手题的。”
“哦!那她一定是个才女。”
“可惜红颜薄命。”欧阳寒神情哀戚地说。
杜佩茹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他,只好转移话题说:“这里的书挺多的,你全看完了吗?”
“唔!有些看了好几遍,有些只是浏览了一下。”
“哇!从这里可以看到花园,咦?那是什么?”说完,杜佩茹丢下欧阳寒,一个人跑去花园。
欧阳寒见了,笑着摇头。看来他的妻子简直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
这也让他发现那些以前觉得没意思的东西,现在看起来有点好玩。
或许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为了让瑾儿见识蘅湘别苑,杜佩茹带着她到别苑的花园里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