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之后连英理回来了。这时,生理痛仿佛涨潮一般又涌了上来,她抚着肚子回到房间,中弹似的倒在松软的床上。
“英理,你肚子疼?吃坏肚子了吗?”东璟端着热水来到她的房间,坐到她的身边,“喝些热水暖暖肚子吧!”
“不是,是生理痛,不知为什么这次特别难受。”她坐起身,慢慢喝下热水,“冰箱里有红糖,麻烦你帮我拿来。”
他按照指示办事,把红糖交给她,看她一杓又一杓地把糖加入水中搅拌,直到水完全变成了暗红色才肯罢休。对于女孩子的私事,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真甜呀!”她满足地笑了,“我问你,德国男人都是像沃尔茨那样的钢铁硬汉吗?”
“差不多吧,他们的体格都很健壮,女人也不例外。”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没能捍卫住自己的初吻了!”
“嗯?”他一愣,“怎么扯到这里来了?”
“因为你的体格太瘦弱了!或许都不如他们的女人强壮!”
听后,东璟无话可说,一阵汗颜,看来他还是去做饭比较好。
第七章
周末下午,绵绵和老公在家等待客人。两天前,她便邀请连英理和东璟一起来她家作客,哪知开门之后只迎来了连英理一个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东璟呢?”绵绵疑惑地问,把好友迎进客厅。
连英理和绵绵的老公打过招呼后才回答她的问题,“在家看书呢!”
“很忙吗?不是说好要你们一起来的吗?”绵绵不满地说。
“是我和你说好,不是他。算了,你还不知道他呀,有那种一天不说话都不会被闷死的本事,就算跟来也是你问一句他答一句,来不来都差不多。”
“唉,你说的确实有理,但能看看他也是一种视觉享受啊!”
绵绵失望地叹气,引来了老公的嫉妒,宠溺加惩罚地刮她的鼻子一下,两人一副甜若蜜糖的样子。
一旁的连英理羡煞他们的幸福美满,心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被宠一下就好了。想想都觉得好笑,和东璟正式交往也有些日子了,别说宠溺地刮鼻子,就连甜言蜜语她也是一天都听不到一句。这倒也不是说她喜欢嘴巴抹蜜的男人,但适时适度的甜言蜜语毕竟有利于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更何况她终究是一个女人,女人天生就没有安全感!
“咳咳,你们这对新婚夫妻,就不要在我的面前上演真人秀了。”她干咳两声,假装尴尬。
“羡慕吧?”绵绵朝她吐舌头,又转向老公,“你去忙吧,我和英理聊聊。”
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大窗洒进宽敞的客厅,照得两个女人暖暖的,她们一边晒太阳一边喝饮料闲聊,真正的消磨时间。
“英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两个月了!”绵绵眼波闪动,脸上洋溢着准妈妈特有的那种期待而幸福的笑容。
连英理大吃一惊,“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绵绵抚上小肮,笑容不减,“你要不要做干妈?”
“好啊!”
“喂,以后等你有了孩子,我也要做干妈!”
“哈哈,那你恐怕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候,那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她大笑起来,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什么啊,东璟不就是现成的爸爸人选吗?如果你们的孩子像他可就不得了了。对了,咱们干脆搞一个指月复为婚吧!”
连英理送给好友一个大白眼,真受不了她的跳跃式思维,“你怎么知道孩子就一定是一男一女;你又怎么知道我和他的孩子就一定像他,又如何确定他一定是我的另一半?”
绵绵认真琢磨起来,“难道你不打算和他结婚?我觉得恋爱应该以结婚为前提!”
“话是没错,但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吧!”
“悲观!”
“错,是现实!”
绵绵嘟嘟嘴,“不和你争了,说说吧,你们到什么程度了?”说着,她眯起了眼睛,不怀好意地笑着。
连英理轻敲她的头,真是拿她没办法。“我们现在的生活是相敬如宾,文明恋爱,友好互助,没有越雷池半步。”她煞有介事地说,“满意了吗?”
“啐!你以为自己生活在古代啊!就算是古人,人家夫妻俩吹了灯还是要制造女圭女圭啊!”
“喂,小声点!让孩子听到多不好,毒害下一代。”她指指她的肚子,“这些话你对我说也没用,难道你要我晚上爬上东璟的床吗?吓都吓死他了!”
绵绵无奈地摇头叹气,“唉,你家那个东璟啊,是女孩子变的吧!”
“胡扯!他那是内向!”虽然连英理为挽回男友的尊严,嘴上纠正好友的错误,但心里却随之泛起嘀咕,东璟他的确是阴柔有余,阳刚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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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连英理在绵绵家享用完丰盛的晚餐后便满足地回家。途中,她接到沃尔茨的电话,说要把看完的书还给她,而且已经快到她的公寓了,她看看表,估计是赶不回去了,但因为东璟在家,所以她让他先过去,如果需要的话再借走两本也没问题。然后,她又给东璟打了通电话,通知他准备接客。
半个多小时后连英理回到家,一打开屋门,看到了沃尔茨的皮鞋,微微一笑,可这笑容还来不及从脸上褪去,就听到从房间里传来接二连三的碰撞声,之后灌入耳中的便是她听不懂的德文,而且声音十分急躁。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往屋里跑,当站在东璟的房门口时她整个人怔住,因为她看到沃尔茨正紧紧抱着上身赤果的东璟,并且不停地亲吻他!
“啊!”她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巨响,失声大喊。因为惊吓以至于不知该喊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发泄心中的恐惧。觉得这是她二十三年来见过最令她感到恐惧的画面。
她那尖锐的声音像一把刀,瞬间劈开了沃尔茨和东璟。
她惊恐地瞪着他们,脸色铁青,全身止不住地发抖,想说什么却又感到舌头麻木。
“英理……”东璟急忙跑到她的身旁,脸色惨白,眼中既是焦急又是委屈。
连英理侧过头瞪着他,一下子便捕捉到他颈上的红色吻痕,刺眼!恶心!她狠狠别过脸不看他。
此时,沃尔茨像没事人似的走向两人,目光在他们之问兜过一圈,之后竟然扯出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看在连英理眼中像是一种挑衅!
“安妮,我把书放在你的书桌上了,谢谢。这次就不借了。两位晚安!”
语毕,他那长长的食指滑过东璟的胸膛,之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把流动的空气关在了门外。房间内,一切像凝固了般,静得令人窒息。
“英理,你怎么了?你动一动好不好?”他拉扯她的手臂,声音中充满不安和焦虑。
“你别碰我!”她那冷冷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忿忿地甩开他的手,狠狠地瞪着他,“你给我穿上衣服,坐到床上去!”
东璟穿上衬衫,神情紧张地坐在床上,现在他委屈得直想哭。
连英理从客厅搬来一张椅子,在距离他大约三、四米的房门口处坐下,阴沉着脸。“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冰冰冷冷,彷佛一呵气就能结出冰来,让人觉得身处南极。
“你会相信我吗?”他无辜地看着她,心中忐忑不安,“我不是同性恋!”
“我现在怀疑你是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