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川垂下眼,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从上面学到什么了?”他的唇来到她的唇边。
“那些……我学不来。”她吞吞吐吐的。
“很想学?”
蒲川摇摇头,继而点点头,“我不想象个白痴一样……”
“谁说妳是白痴了?”
“雅纪,我是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妳只不过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点,但不至于是乳臭未干。”
“我是不是浑身充满机油味?”她不死心的问。
“哪有!”今天她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些不着边际的怪问题?
“那咱们晚上有没有玩过扑克牌,或者一起看卡通?”她对那两个女人的话很介怀。
“妳在胡说些什么,妳今天到底怎么了?”叶雅纪模上她的额头,没有发挠,很正常啊!
她委屈的嘟着嘴,“雅纪,自从我们交往以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敏感了!”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将她抱起放在餐桌上,宠溺的揉揉她的小脸蛋。
他不要她不开心,一点也不想要!她应该是要快乐无忧的!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斟酌片刻后缓缓开口:“雅纪,到今天我才知道在别人眼中,我就是一个小孩子,一个勾不起男人的小丫头!但我仍旧希望在你的心中我是一个女人……可是我真的好蠢,一直拒绝你的热情……雅纪,我是喜欢你的,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做……”
她越说越委屈,明亮的大眼中蓄满了泪水,她用力一把抹去。
叶雅纪拉下她的手,轻轻抹去她的泪水。“笨蛋,那么用力做什么!”他心疼的凝视着她,温柔的说:“蒲川,妳知道吗?妳不需要打扮得花枝招展,就能轻易的勾起我的!而妳的拒绝让我明白我必须控制自己的,以保证妳不受到伤害,不被妳厌恶。”
“对不起……我并没有厌恶你的意思。”她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自己的不懂事会给他带来这样的心理负担。
“我知道了,妳只是没有心理准备对不对?”
蒲川点点头。
“所以妳才买了那张光碟?”想到她的行为,他就觉得好笑。
“唉,不要提了……”想想都觉得难为情,她真是一时冲动,才做出如此没大脑的事情。“我是不是很下流?”
“不是下流,是很笨。这种事情妳来问我就好了。”
“这、这……你让我怎么开口啊?”她气得搥他的肩膀。
“如果让蒲辉知道他的乖妹妹跑去买那种东西,他会怎么想?”
“你去死吧!”她才懒得理他,“你出去,我要继续做饭了!”
“我不出去,也不想吃饭。”他开始耍赖。
“那你要干什么?”
“亲亲妳。”
语毕,他覆上她的唇,轻柔的吻着,而她很快的迷失在他柔情的热吻中。
“蒲川,我们做点什么吧!”他轻咬着她的唇瓣,心中顿生主意。
“唔!”她意志模糊,完全失去判断力。
看到她一副娇憨、完全不设防的模样,他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去做妳想做,但不敢做的事情……”
叶雅纪一边在她耳边低语,一边亲吻着她的耳垂,一双不规矩的大手伸进她的衣服中摩挲着她光滑细女敕的肌肤。
在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和火热嘴唇肆意的挑逗下,蒲川的意志力完全崩溃,只想放纵自己沉溺在他火热的中。
靶觉到她身体的变化,他迫不及待的将她抱起,走向卧室。
房间中,弥漫着赤果果、毫不遮掩的浓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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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云雨过后,蒲川睁开眼睛,发现身旁空荡荡的,窗外已是皎月高挂。
她坐起身,看到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一片红迹,难为情的笑了,原来一切没她想象的那么复杂。
她裹着薄被走出卧室,看到叶雅纪在厨房,便走过去轻声唤他。
“雅纪。”
叶雅纪放下刀,笑着向心爱的人儿张开双臂,她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
他宠溺的拥着她,“睡够了吗?去洗个澡,再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你也会做饭?”上次他生病的时候,不是一直饿着肚子吗?
“当然,小时候都是我和姐姐轮流做饭的。”
“那上次生病时……”
“那是因为我实在没有力气了。”他打断她,狠狠地亲了一下她的唇,把她推出厨房。
她咻的跑开,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在这里,她找到了另一种家的味道。
叶雅纪望着她娇小的身形跑进浴室,深情一笑。
这个小女孩就是他要守候一辈子的珍宝,此生,除了她,再无他选!
第七章
(喂,您好,我们是安生老人院,请问您是叶雅纪先生吗?)
“您好,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情?”
(请您务必马上来这里一趟,您父亲刚才旧病按发,情况很严重,我们已经把叶老先生转送到医院急救了。)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叶雅纪放下电话,匆匆奔出家门,完全不管现在已是凌晨时分。
一路上他都逼迫着自己不要多想,可心仍旧是烦乱不安的。不管他的童年因为父亲的缘故遘得多么不幸,但他毕竟是他的儿子,总要开口喊他一声爸爸。
当他匆忙赶到医院时,一切都太晚了。
“叶先生,您的父亲是由于旧病按发引发感染,所以……”
“我知道了。”他打断了医生的话,一动也不动的站在父亲床前,眼睛怎么也无法从父亲枯瘦的脸庞移开。
“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了,但……”
“谢谢您,医生,我想静一静。”
此时他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坐在床前,他凝视着双目紧闭的父亲。父亲已经瘦得不成人样,脸色也是吓人的蜡黄,看起来并不安详。
案亲临终前究竟在想什么?是在回想毕生的经历,还是在悲哀自己最终也没能避过他这个克星?
想到这里,叶雅纪的神色益发沉郁。为什么全家上下除了他之外,都纷纷离世?难道真的是他的缘故吗?
他不愿这么想,可背后好像有无数只手指着他说:克星、克星、克星……
不知不觉间,他握上父亲冰冰凉凉的手。
不管他在生前有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与义务,他终究是他的父亲!
“爸爸……”他缓缓的、艰难的开口,房间里有的只是强压抑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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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川、蒲川,醒醒!”一大清早,蒲辉跑到妹妹的房间。
“嗯?什么事?这么早,才六点多啊!”她睁开眼瞄了瞄闹钟,翻了一个身。
“雅纪刚刚打电话给我说要请假一天,他父亲昨晚去世了,妳去看看他吧。”
蒲川一下子清醒了,很快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去、我去!扮哥,把医院地址给我,然后你去通知李伯,麻烦他送我去!”
她从床上一跃而下,冲进浴室。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梳完毕,连早餐都顾不得吃,直接坐上自家的车。“李伯,拜托,快点把我送到这个地方!”
她把地址递给司机。
“放心!”
李伯一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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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蒲川无心浏览沿途风景,一直琢磨着该如何安慰叶雅纪;她知道即使他们的父子关系很糟糕,但他此时一定很难受。
毕竟血浓于水。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她让李伯先回家。
她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叶雅纪所在的病房。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