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川,刚才的话不要当真,昨晚我没有欺负妳。真的!如果我欺负妳的话,妳身上的衣服怎会这样平整?再者,有妳哥哥在,我哪敢欺负妳!”
他的话令她心口一缩,半信半疑地瞪着他。
“我之所以那么说是想逗逗妳。”
“你凭什么逗我?”蒲川高声反问,声音中带着愤怒。
“那妳凭什么叫我『色鬼』,还咒我死!”
“我什么时候咒你死了?”她不解。
“是谁说我会死于那种事的?是谁?”
哎呀,该死的哥哥怎么老是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这话我是说过,可那又怎样?事实如此嘛!”她有些心虚。
“所以我要惩罚妳。看到妳哭花了脸,我也算满意了。记住,以后不许叫我『色鬼』。虽然我只比妳大四岁,但妳还是得尊敬我。”他露出胜利的笑容。
蒲川看了气得牙痒痒,狠狠地送了他一记白眼。
“你发誓,你昨晚真的没有欺负我?”说到底,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爬上她软软的身躯,坏坏一笑,“难道妳很想让我欺负吗?”
“你这个混──蛋!”这次她用足全身力气将他推下床。“叶雅纪,你是我这辈子所见过最无耻的家伙!哼,还想让我尊敬你?作梦!”
她朝他砸去一个枕头。
叶雅纪顺势抱住枕头,坐在地上发起愣来,看来短时间内无法改变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了。
“妳去哪里?”他看她往外跑去。
“回家!”
“我送妳!”
“用不着!”
“不行,我答应妳哥哥送妳回家的,而且,难道妳想大门天的穿著低胸洋装上街吗?”他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拿了件大外套给她披上,“回家后好好洗个澡,满身的酒气,像什么样子!”
“我、我……”她无言以对。
“我什么?如果被蒲辉知道,他也会这样说。以后记住,女孩子不可以乱喝酒。”他有些生气地点点她的额头,“明明不会喝酒,还喝什么烈酒,妳脑子胡涂啦?”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昨天还不都是因为他那该死的眼神,才让她一时胡涂加气愤,不小心错喝了酒。
“啊,对了,小丫头,我想问妳一个问题。”他不怀好意的一笑。
“什么?”
“妳在美国生活了那么久,接吻的技术还真是差劲!难道,我是第一个亲吻妳的男人?”
轰隆一声!蒲川感觉脑袋炸开了,这个刺耳的问题正中要害。就像他所说的,他的确是第一个亲吻她的男人。
“好啦、好啦,不逗妳了,我送妳回家去。”
看到她愤怒又窘迫的脸,他知道了答案,不禁哑然失笑,心中倒是又多喜欢她几分,倒不是因为自己是和她亲密接触的第一个男人,而是觉得她实在很纯洁可爱。
在美国那样性开放的国家中,她依然能洁身自爱,她真的是一个有原则的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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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川,昨晚和雅纪去哪里了?”
蒲川刚迈进家门就被哥哥拽到他的房间,她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死瞪着哥哥。
“好妹妹,快点告诉我你们昨晚去了哪里?雅纪那家伙没有对妳怎样吧?”
“都怪你!撇下我不管!”
“明明是妳自己先跑开的。之后雅纪他去找妳,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好友会把妹妹带离舞会,而且还来了一个先斩后奏!
“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反问,语气怪怪的。
“难道说,昨晚你们……”他已经往不好的方向去思考。
“没有、没有啦!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真的!我保证!”她及时打断哥哥的思路。
“那你们整晚都在做什么?”
“嗯……闲聊啊!”蒲川扯谎。
“聊什么要聊整晚呢?”他还是很不放心。
“留学生活、人生理想什么的……哎呀,我去洗澡啦,别烦我了!”
她不耐烦的打断哥哥的盘问,如果再继续骗下去,她一定会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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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中,蒲川相继和几位多年好友见面;一方面是和大家叙旧,另一方面是想了解好友们对开车行有没有兴趣。
待小聚过后,她才发现很多朋友依然着迷于改装汽车。
最后,合开车行的人选在商谈中敲定下来,人数不多,算上蒲川只有四个人。
当然,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他会在几个月后加入他们的团队。
待团队组建之后,蒲川向父母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表明开车行不会用家里的一毛钱,全部用她在美国改装车辆时赚来的钱。父母看她心意已定,也就随她去了,反正叫这个女儿去做正常一点的工作是不可能的了。
呵呵,这下事情总算有些眉目了。蒲川心怀喜悦。
午后,正当她坐在自家花园享受温暖的阳光和徐徐微风,并沉浸在策划车行的事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喂,是哥哥啊。”
(蒲川,麻烦妳一件事,雅纪已经发烧两天了,到现在还没有上班,妳帮我去看看他现在的情况好吗?他一个人生活,我很担心他会出事!)
接到任务后,蒲川一个头两个人,“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如果我会分身术,还用得着拜托妳吗?)公司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他哪有时间离开。
“你该不会又想陷害我吧?”正所谓经一事长一智,她不得不小心提防。
(小姐,按道理说雅纪也算是妳的朋友,慰问生病的朋友是理所当然的。)
谁和那个抢走她初吻的色鬼是朋友啊!蒲川在心里反驳。但看在老哥的面子上,她还是答应了,只盼望这次不要出什么差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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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蒲川站在叶雅纪面前时,才发现他病得不轻。之前健康的肤色变得没有血色,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如今布满疲惫,双颊也凹了下去;而他下巴的胡渣更是杂乱未修,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
“喂,你去过医院了吗?”看到他一脸病容,她竟然有些心疼。没想到一个浑身阳刚的男人会被发烧折磨成这个样子!
叶雅纪颤巍巍地回到床上,对于她的来访他非常高兴,很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是他浑身虚软,力不从心。
“没有,但是我吃过退烧药了。是蒲辉让妳来的,还是妳自愿来的?”
“是哥哥让我来的,他说很担心你。”她来看他?别开玩笑了,她躲他都还来不及呢!
“听说我生病,妳却一点关心都没有?”
“我以为你得了花柳病!”她走到床前,看了看床头柜上的药瓶,“吃饭了吗?”
这是什么话啊!叶雅纪听了她的讽刺话语之后很不高兴,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沉默不语。这么多天没见面,难道她一点都不想他吗?他可是很挂念她呢!
“我在问你话呢,吃饭了没有?”她推了推他的肩膀。
“如果妳是被蒲辉逼来的就回去吧,我一个人很好。”他冷冷的说。
他的口气充满失望,让她不由得一愣。“你怎么了?”
“我不需要一个厌恶我的人来探望我。”他翻过身定定地望着她,眼中布满被伤害的委屈,就像被冤枉的小孩子,让人看了心疼。
“我、我、我哪有厌恶你呀!”面对他如此折磨人的眼神,她有些手足无措,心也怦怦乱跳。
“真的吗?”
“嗯,真的啦!”
“那妳为什么常常讽刺我?就连我生病也不放过机会。”他的眼神更加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