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其中的瘦子说。
好啊,还敢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是你拽我的头发,我都看见了!”耿玉喜的声音很大,好多人都看向他们这边。
“怎么着!就算爷今天拽妳的头发,妳能把我怎么样?”另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不屑地说,看着耿玉喜瘦瘦小小的样子,自己一个拳头就能解决她。
对啊,自己能对他怎样?这个人这么大块头,有两个自己这么大!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头发,滚开!”耿玉喜狠狠的推开他,钻着空隙想跑回布行找罗忌廉,有他在她就不会害怕了。
看着耿玉喜要跑走,魁梧的男人一个箭步上前拎起她的衣领,让她的两只脚悬在半空中。
“你这个混蛋,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她大声喊叫,两脚拼命乱踢。
“好个野女人,今天老子就要妳学乖!”魁梧的男人举起手就要打下去。
“啊,啊!什么东西?疼死我了!”他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打了一下,另一只抓着她衣领的手也松开了。
雹玉喜被一股力量拉进一个人的怀里,还好没有摔坐在地上。
“咦?你是谁?”耿玉喜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她根本不认识他。
“你是什么人?敢打老子!”
魁梧的男人继续朝耿玉喜的方向扑过来,但是被他们给躲开了,而这名男子则在后背狠狠的赏了他一掌,让他趴在地上动不了。
看热闹的人大声嘲笑起来,原以为魁梧的男人可以拼一拼,结果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你不会把他杀死了吧?”耿玉喜看了在地上申吟的人一眼。
“不会的,我只是打断他的肋骨。”男子把怀里的耿玉喜放下。“以后要小心,自己一个人不要和这些混蛋计较,尤其是妳不会武功。”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搭救!我叫耿玉喜,你叫什么名字?我还要报答你呢!”她还真是幸运,每次有危险的时候都会有人救她,谢天谢地!
“在下彭弃端,姑娘住在哪里?我送妳回去吧。”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微笑,一点也不像刚刚才遭遇了危险。
“不用了,我要去前面的那家布行,有人在那里等我。今天谢谢你!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点东西算是我的心意。”耿玉喜塞给他五颗糖果,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就跑向布行。
前面的那家布行?不就是游府经营的!难道她是游府的人?彭弃端看着耿玉喜跑远,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她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子,好爽朗!
“妳去哪里了?”
罗忌廉办完事情后,发现她不在,心里很着急,出去找她找了老半天也没有看见,只能在屋里等她,他发誓下次再也不带她出门了!
“我去街上随便看看,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耿玉喜听到罗忌廉吼她,可不敢说出刚才的事情,不然铁定被骂,关她禁闭!
罗忌廉盯着她,一言不发,好像看穿她的心思,盯到她有些心虚。
“咱们回去吧,我有些饿了。”耿玉喜连忙岔开话题。
罗忌廉不是生气她乱跑,他知道让她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等他是很困难,但是她也应该说清楚去哪里,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可怎么办!一想到她会被别人欺负心底就有一股无明火升上来。
“好啦,好啦。我以后不会乱跑了,对不起!”耿玉喜连忙道歉,然后飞快地把一颗糖果塞进他的嘴里。“你看你都吃我的糖了,怎么还好意思生气呢!”
“我又不是妳,没有糖会没命!”罗忌廉被气得很无奈,看到她笑嘻嘻的样子气也就消了。
他觉得自己的情绪很容易被她撩动,这不是平时冷静沉着的他,她是第一个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
“好舒服啊!”耿玉喜泡在木桶里,水里还有很多新鲜的花瓣,虽然在二十一世纪也泡过橡木桶浴,但是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惬意。
她高兴地唱起歌:“夜来香,我为你歌唱,我为你思量,啊……”
罗忌廉刚步入庭院中,就听见一阵清亮的歌声。他走近她的门前听她唱歌,虽然不明白她唱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真的很动听,悠扬的歌声缓缓地漾进他的心底。
忽地,他透过窗纸看见耿玉喜从木桶中出浴,她的身影娇小玲珑。
他呆站在她的门前,直到看见她朝门的方向走过来,他立即转身走向自己房间。
“你回来啦。”耿玉喜换上干净的睡衣,手里拿着糖果,腰间别着一把扇子,她打算到院子里乘凉
“嗯。”看到她衣衫单薄,脸蛋留有洗浴时熏蒸的红润,头发上还挂着水珠,他不敢再多看她一眼,推开房门便进房去。关上房门他背靠着门,什么时候自己的定力变得这么差了?
雹玉喜走到水池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池中的锦鲤。一阵晚风吹过,长发被吹起,耿玉喜打了个寒颤,好爽!二十一世纪的夏天怎么可能这么凉爽怡人,大家都是待在冷气房里避暑。
如果现在可以喝点酒,那就更惬意了。
“罗忌廉,给我一点酒。”她跑进他的房间,都忘记敲门了。
罗忌廉拿起桌子上的酒壶随手扔给她,又抓起自己的衣服丢向她,“穿上,会着凉的。”这女人怎么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谢谢。”披上衣服、抓起酒壶,她就跑回水池边,呵呵,他的衣服好大,都可以当裙子穿了。
雹玉喜倒出一小杯酒,一下子就喝掉了。哇!好香好醇!嘴里甜甜的,肚子里热热的。她马上上了瘾,又倒了一杯,要是哥哥知道她喝酒,她的少不了又要挨一顿揍,只不过现在没有人管她了。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凄怆,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我爱这夜色茫茫……”耿玉喜借着几分酒意唱起自己最喜欢的“夜来香”。
罗忌廉再次听到清悠的歌声,他推开门看见耿玉喜站在水池边,脚步不听使唤地走向她。
雹玉喜听到他的脚步声,停住拌声,“对不起,吵到你了。”都怪自己一时兴起,吵到邻居都不知道。
“我还没入睡。”他还想继续听她唱歌。
“那好,咱们一起喝酒吧,在这里就算我喝醉也不会有人骂我。”未等罗忌廉说话,耿玉喜就斟满一杯酒递给他。
“干杯!”耿玉喜拿着酒壶和他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不可以再喝了。”罗忌廉夺过她手中的酒壶,这样喝下去她一定会烂醉如泥。
雹玉喜的脸颊爬满红潮,嘴里都是酒气,眼里闪动着光芒,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一用力就会飞上天。
“好,我不喝了,不给你添麻烦!”她坐在水池边,摇着扇子。
“你多大了?”想到什么她就问什么。
“二十六。”罗忌廉坐在她身边,把酒壶和酒杯放在一边,知道她已经醉了。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他想和上次一样抱住她。
二十六,那就和勉三哥一样大了。“没有成亲?”
“还没。”他虽不像游马是万人追逐的目标,也曾有不少姑娘向他示爱,但都被他拒绝了。游马也多次劝他不要对女人家太冷淡,可是他从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女人?好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成亲?你不想要有一个家、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吗?”古人不都是希望自己有后,而且最好还是儿子,难道他想自断香火?那可是大不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