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王上您不是……”她低喊出声一心头的闷烦难过顿时一扫而空,总算明自自己误会他了。
“不是什么?”俊眸一眯,他突地森冷地说,“朕不知是谁在你耳边嚼舌根,让你病成这样,不过不论是谁,朕都不会轻饶她!”
苏绿水这下可紧张了,着急的说:“不关任何人的事,是……是臣妾自个儿身子骨差,才好得慢,这不是谁的错,王上您千万别怪罪任何人!”
瞧她慌得吓白了小脸,皇甫陵叹了口气。“你这傻丫头,就这么不相信朕?”
“臣妾只是……臣妾不是不相信王上,而是不相信自己……”
她没什么长处,也不懂自己究竟是哪一点吸引了皇甫陵的目光,能够得到他这般的宠爱,由他的贴身宫女变成身份崇高的律贵妃。
说真的,她一点也不想当什么贵妃,可为了能待在他身旁,她愿意学习,学着她不会的女红、学着她嫌麻烦的礼仪、学着当个宽宏大量的女人……毕竟她爱的不是普通男人,而是西陵国的王,是拥有至高权力及无数美人的王。
所以她不相信的是自己,会这么不安也是因为自己,因为她压根就不懂平凡如她,究竟有哪里好,更怕……有一天会失去他的目光,因此她才会一听他到别的妃子的寝宫,便难过得一病不起。
“傻瓜。”他怜爱的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嗓音嘶哑,“朕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朕只要你知道,任何人都比不上你在朕心中的地位,懂吗?”要是早知道这丫头如此不安,他便会早些将他的心意告诉她,而不是让她独自难过。
他突来的告白换来苏绿水一脸的傻愣,圆眸倏瞠,呆呆的看着他,好半晌,她突然紧紧的回抱他,抱得好紧好紧,那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再次滑落。
“怎么这样也哭了?你这丫头存心让朕心疼是不?”皇甫陵真的很无奈。
“不是……臣妾只是太高兴了嘛!”她也不想这样,可就是止不住心头的感动,泪水就这么自个儿冒了出来。
“高兴也哭?”他挑眉,吻去她落下的泪,霸道的命令,“不许哭,以后不论是难过或是高兴,朕都不许你哭……”
他的吻虽轻,却莫名炽热,尤其是他眸底那深切的渴望,让苏绿水只望一眼,便明白他在想些什么,连忙捂住他的唇,轻声问:“王上方才说华妃娘娘和东岚国一事有关,这是怎么回事?”
心头的烦闷一扫,她顿时又有心思关心其他事务了。
然而这会儿换皇甫陵没了心思,拧着眉,拉下她的手,薄唇一再次凑近她粉女敕的细颈,含糊说:“别再提那女人,她已不是什么娘娘了……”
居然想杀害他心爱的女人?要不是还要靠那该死的女人,引出她身后的毒蛇,他早下令斩了她!
闻言,苏绿水一震,连忙又问:“这是什么意思?王上您说清楚……唔!”
皇甫陵没让她将话说完,直接用唇堵住了她问个没完的小嘴,品尝着这睽违数日的甜美……
第9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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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爹……你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呀……”太尉府里,一名女子哭得凄惨,华丽的装扮不再、娇艳的丽容憔悴不堪,趴在铜镜前不停的哭喊,“王上居然将我贬为九嫔里的充嫒!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要女儿以后怎么在后宫立足?女儿不想活了……呜呜……”
罗玉兰,也就是被皇甫陵贬为充媛的华妃,正不停的哭闹要寻短,搞得爱女心切的罗汉心急的前来查看。
“玉兰,究竟是怎么回事?王上怎会突然将你贬为充媛?你倒是说说看,爹才知该怎么为你做主呀!”
罗玉兰双手紧握成拳,忿恨的怒吼,“还不是因为那该死的女人!”
前些日子,皇甫陵突然一反常态,日日往她的樊丽宫跑,让她高兴得不得了,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他的宠爱,谁知这一切都是诡计!
那狡诈的男人不知由哪得知是她和昭仪将苏绿水给推入湖中,对她的态度突然有了天差地别的转变,不仅不念旧情将纪昭仪打入冷宫,还除去她的妃位,且自此之后,再也不曾找过她,而是成天留在漪兰殿陪那可恶的贱女人!
“……要不是那骚蹄子将王上的心魂都给迷了去,甚至立她为贵妃,女儿何必急着和纪昭仪联手想除去她,谁知她命大,竟让人给救了起来,还不知在王上耳边说了什么,王上才会一怒之下,让女儿受这样大的耻辱……”
罗汉听完女儿的话,双眸闪过一道精光,不怒反笑。
罗玉兰瞧爹不仅不为她抱不平,还笑得如此愉悦,更显愤怒,“爹!你怎还笑得出来?你难道不知,再这么下去,王后的位子就要被那贱蹄子给坐去了,到时女儿该怎么办——”
为了后位,她处心积虑了那么久,极力讨好太后那难搞的老太婆,使出浑身解数想吸引皇甫陵的注意,却因为苏绿水这突然杀出的程咬金而毁于一旦,教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见女儿如此恼怒,罗汉依旧没太大反应,只是淡声反问:“玉兰,你老实告诉爹,你是喜欢王上,还是想要王后的位子?”
“爹为何这么问?”她不解的看着他,一脸怨怼,“就算对他有情又能如何?他对我如此无情。我又何必再浪费感情在他身上,爹,女儿已不是当初入宫时那憧憬情爱的十六岁小泵娘,在后宫生存这四年来,女儿明白,只有权势才是一切,没权没势,就只能像现在这样,遭受众人的耻笑及鄙夷!”
想到平时被她踩在脚下的女人们,一个个上门来取笑她的嘴脸,罗玉兰再次气红了眼。
听女儿这么说,罗汉冷笑一声,表情阴狠,“老夫本还念着一丝旧情,不想对他赶尽杀绝,可皇甫陵那小子胆敢这么对我罗汉的女儿,就休怪我对他无义!”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罗玉兰拭去泪,见他憨厚朴实的脸上闪过一抹深沉的歹毒。
罗汉缓下脸色,柔声说:“玉兰,爹有件事一直没和你说,其实爹暗地里和南风国来往有些时日了。”
她一听,倒抽口冷气,“爹?你怎会和那以杀戮为好的国家扯上关系?你难道忘了爷爷说过的话吗?”
她曾听祖父提过南风国正是数十年前引发神月大陆一场血流成河战役的国家,因此她对南凤国的印象一向不好,没想到她爹竟说和南风国有所来往?
“玉兰,你不懂,”罗汉眼底闪过一丝恨意,“爹为了西陵国,劳心劳力了将近三十年的时间,可到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太尉,且皇甫陵那小子竟然在去年年底时,暗示爹年纪大了,是时候告老还乡,好将机会留给后生小辈……本来爹想说罢了,至少爹还有你,只要你能当上王后,爹就是国舅,尚可接受,没想到……”
他简要说明某次无意间偷听到皇甫陵提及他绝不会立后宫任何人为王后之事,在看见女儿那瞬间发白的脸色后,他又说:“这就是爹为何会找上南风国,因为只有野心勃勃的南风,才能给爹想要的一切,以及……你要的权势。”
罗玉兰已不知该如此述说自己此刻的心情,一想到自己竟为了那不可能会得到的后位,浪费了整整四年的时间,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爹,你打算怎么做?”
罗汉缓缓勾起阴森的笑,接着大笑出声,未了,才附在她耳旁,低声说着他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