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影舞的心弦被狠狠地扯着,“他不会这样的,他说过了,他不谈爱,不会对我认真的……”
“不认真他干吗跟自己过不去?”卓玉静真不明
白,这两个人看似聪明,怎么遇到感情的事,倒像低能儿了?
影舞低头不语,分开了一个星期,不能说她没有动摇,她的心几乎已经飞到他的身边去了。
“去看看他吧!就算只是朋友,也该尽一下关心之意,如果你真的不想再与他继续,至少劝他回美国去,别再这样折磨我跟他爸了,再这么下去,他不倒下去,我看,他爸爸会先倒下去。”卓玉静猛摇头。
“而且之前工程招标时,曾经有黑道介入要分一杯羹,但是被他拒绝,最近我们收到了恐吓信,说近日会对靳炜不利,你帮我们去劝劝他,让他早点回美国去,好吗?”卓玉静使出杀手铜,非让她去看他不可。
只是去看看他、只是去劝劝他,为了他的生命安全,就只是这样而已……影舞努力地说服自己,压下那股急欲想见到他的冲动。
“好!我去!”她终于点头。
卓玉静总算放下悬在空中的一颗心,受到威胁是确有其事,但她不希望回美国去的只有一具躯壳,她希望影舞能够将靳炜的心收回来,一起跟着回美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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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卓玉静开车,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与丁影舞一同来到长毅集团海岛分公司的办公大楼前。
纵使在来时的路上已做过无数次的心理准备,但影舞此刻仍旧有喘不过气的感觉,混杂着期待与未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会因为这次的会面而有什么样的变化。
“你自己进去吧,我有事先走了。卓玉静不想打扰他们两人。
影舞也只能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独自走进大楼。
在秘书的带领下,她来到靳炜的办公室门口,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敲门。
“进来。”
听到靳炜熟悉的声音,令她胸口一窒。她缓缓推开门,站在门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地盯着低头签公文的他。
消瘦的面颊更凸显了他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使他散发出一种不肯妥协的坚毅与迷人风采,认真而专注的他,反而有另一种更让人想念的味道。
一种急欲将他拥人怀中的冲动涌上心头,强自压
抑的结果令她红眼眶,泪水毫无预警地夺眶而出。
来人始终没有出声,终于让他好奇地抬起头。
目中无预期出现的身影让他半响无语,直到看见她溢出泪,他才猛然回神,几乎是用跑的来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拥人怀中。
“影舞……我的影舞……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我了。”他紧紧地将她搂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这样就不会再失去她。
她放纵自己最后沉沦……爱情,一定要这么累人吗?既然说不出爱,为何拥抱如此结实;既然说不出爱,这样的迷恋莫非只是一时?
“我是来劝你回美国的。”影舞轻轻推着他的胸口,明显地感受到他身体一颤。
“你不是……要回到我身边,而是……要将我推往更远的地方?”靳炜紧拥的双手没有放松,语气却如同跌人地狱。
“总经理跟我提过恐吓信的事,你得快点回美国去。”他没有松手,她也放任地让他拥着,就这样吧!让她最后一次拥有他吧!
“是我妈求你来看我的?不是你自己要来?”靳炜紧拥的手终于缓缓松开,这个既知的事实让他的手再也没有紧拥的权利。
影舞无语,任由身子在他温暖的怀里被释放开来,内心感到无比的空虚。
“回答我的话!”他低哑的声音透出痛苦,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是!我希望你快回美国去,这样一来,媒体就没有炒作的焦点,我才会有安静的创作空间。”影舞惟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理由。
仔细地凝着她,靳炜无力地垂下双手,“没想到,就算没去打扰你,也仍旧会造成你的困扰。”憔悴的面容仍掩不住她原有的清秀,而他竟无法拥有这个女孩。
“好!我回美国去,还你一个自由的空间。”
影舞抬起眼迎向他,他竟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关于林志达的事,你以后就不用担心了,他已经知道‘风华’与长毅集团是关系企业,他没有那个能力与‘风华’斗,你只要跟他保持距离,相信他不会为难你,但是你如果想报一箭之仇的话,我可以……”在回美国之前,靳炜还想替她多做一些事。
“用不着了。”影舞轻轻摇头,“事情过去就算了,反正发布会都过了。”
鲍事告一段落,空气陷人一种奇怪的宁静,像是
饼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还是出了声。
“如果不是我妈要求你来的,我想,你恐怕不会想待太久,我送你下去吧!”靳炜知道不能让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太久,要不然他的自制力一定会消失,到那时,他就怎样也不愿离开了。造成影舞的困扰,被她所讨厌是他最不想做的一件事。
他送她出办公室,陪着她走到大楼门口。
“真的不让我送你回去?”靳炜又问了一次。
“我坐计程车就好了。”这短短的一路上她已经心乱如麻,如果还与他同车,她就真的要不知所措了。
“嗯!”靳炜仔细凝视着她,不再勉强,下一次见面,真的不知是何时了。
他伸出手想帮她招计程车,没想到隔壁巷子里突然冲出一辆车,从路旁就挤了过来,直直地往他们两人撞去。
“小心!”靳炜看见直驶过来的车辆,心中只担心着影舞,想也没想地就把她往路边推去,而他自己却已没有闪躲的时间了……
“靳炜……”影舞的语声未落,已看到他整个人飞出去,落在几米外的地方。
影舞惊慌之余只想着往他的方向跑去,还好好心
的路人拉住她闪过另一部车,要不然,受伤的人可又多了一个。
“放开我……”她挣月兑了路人的拉扯,冲到他的身边,强自压抑的情绪终于决堤。
“看着我,靳炜,醒一醒、醒一醒呀!”她拼命摇着他,却只见他胸口、脸上全是血,她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帮我叫救护车,快!”影舞回头向围观的人们大喊,再也无法控制泪水滑落,随即又回过头急喊着他,奇迹似的他张开了眼睛。
“你有没有受伤?”靳炜艰难地张开眼睛,认真地将她的面容收入眼中,“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影舞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没想到,他张开眼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自己受伤了没,“你怎么那么笨?你自己可以躲开的,为什么跑过来救我?”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要的东西是什么了……”靳炜浅浅地笑了,不意却溢出一口鲜血,染红她的衣裳……
“别说了……你们叫了救护车没有?”影舞无助地四处张望,“求求你们,快点,叫救护车……”
“已经叫了,一会儿就到,你等一下、等一下……”刚刚好心拉住她的路人连忙告诉她,而他也在心中记下了已经逃窜无踪的肇事车的车号,顺便报了警,希望连锁警网的人能在下一个路口捉住那个人。
“谢谢!谢谢!”影舞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影舞……”靳炜的呼唤叫回她的注意力,她连忙低下头,抹去他唇边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