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自然。”
“好,成交。”两人突然收手,洛青也极配合地后退。
至于黑修罗,洛青分心看了他几眼,他知道的应该没有白无常多吧,因为他不是个很灵活的人,应该是洛帮找个人编几句话就说动他了吧。
所以,很好打发。
他扬起笑容,掩去满心的算计,“修罗,我不知道洛帮对你说了什么,可我实在有难言的苦衷,不能与你打斗。若真打起来,我一定会受伤,而我的枪伤好不容易才好全,不能再受伤了。”
放低姿态,放段,他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狡诈,“如果你真要分个胜败的话,我承认我输了,因为我已经没了昔日纵横的气魄,为了她,我不可以再蔑视我的性命,无论如何,我要好好地活着。”
回去的路上,瞟一眼黑修罗的背影,赤罗刹对白无常低语:“我终于了解为什么洛帮帮主如此看重洛青了。”
一流的身手,缜密的心思,沉稳的气度,诡诈的算计,再加上对情势的机敏判断,必要时还会毫不迟疑地示弱。
呵呵,她开始期待两天后的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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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老大……黑修罗、赤罗刹、白无常不知为何都不对洛青出手了。”
“怎么会这样?”阴阴森森的笑声响起,“没关系,反正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洛青呀洛青,你怎么也想不到,我故意让你破坏的那些交易全是些蝇头小利,而且交易的另一方全都是我想除去的人,你可帮了我不小的忙呀。”
“老大说得是。”
“明天再送一批人去撞洛青的枪口,我要把他捧得高高的,再一下摔下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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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墓地回到别墅里,萧若一直心神不宁。她不该要求他去扫墓的,如果他们没去墓地,他也不会遇到那三个人的。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终于忍不住地发问,她面带急切。当时她看见他的嘴唇在动,却听不到任何说话声,“你说了什么让她们自动离开?”那应该是唇语,可惜她看不懂。
“你看到啦?”哎呀,他主要防着黑修罗,想不到她也留意到了。
“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再问,可是,你绝不能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事。”她急急地要他的保证。
“好,我保证,我绝不会伤害到我自己。”绽开笑容,他开心地承诺。她在关心他,哎呀,感觉真好。
“对了,洛帮很了不起吗?”
“还好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不太好拆就是了。”不知道别人为什么对它又敬又怕,他其实比较欣赏银狐那样类似佣兵的组织呢。
“骗人。”若真是这样,那别人为什么都对它如此慎重?
“哎呀,我没骗你,在我看来是没什么嘛。”
呀,当初怎么没想过把洛帮拆来玩玩?虽然它不是那种该灭的帮派,但若真想拆来玩,也可以硬编上几个罪名嘛。
算了,还是不要了。如果拆了它,黑道没了这股镇压势力,又会大乱了。
蛮可惜的。
整整两天,萧若寸步不离地跟着洛青,就连他上厕所,进浴室和睡觉她也在门外守着,生怕他溜了。
虽然有他的保证,可还是不放心,担心他为了保护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第三天早晨,萧若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她急忙去推开洛青卧房的门,里面空空如也。在空中翻飞的窗帘像在嘲笑她的迟钝。
床上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我去散步,一会儿就回来。”
不信。萧若抿紧唇看着大开的窗户,散步有必要从窗户出去吗?早知道这样她该让他睡没有窗户的房间。
他在哪儿?
急于确定他的方位,她顾不得自己曾暗自保证不会用窃听装置,按莫然的吩咐取下手表,翻过来打开背面,取出一对极袖珍的耳塞,开始窃听。
“站住,这里不能随便乱进。”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这里是洛帮总坛吗?”是洛青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
“我是洛青。”
“进去吧,帮主在等你。”
脑中“轰”的一声响,她被震得无法思考,手表和耳塞掉在床上仍不自觉。
他居然笨到去自投罗网?!
勉强挪动发抖的手脚,萧若跌跌撞擅地跑出别墅。
洛帮总坛在哪儿?她不知道,但艾蜜莉一定知
道。她拼命跑着,心脏跳动得快要抽搐,他不可以离开她,她不能失去他。原来,她是如此在意他。
大街上太阳好灿烂,暖洋洋的,她却全身发冷。
不只是喜欢而已,也不仅仅是很喜欢,她早已爱上了他,只是不去面对。
她爱他,想要嫁给他,不能失去他。上天保佑,她不要他离开她,请把他还给她,就算是要下地狱也无所谓。
现在,她只要他……
一辆车子停在她面前,车窗里探出南风的脸;“萧若,你知道洛青在哪儿吗?”
“洛帮总坛。”她茫然地答。
“快上车,晚了就来不及了。”南风拉开车门,让她进来,“洛帮抓他是为了杀他!”今天是洛帮帮主给的期限的最后一天,他们实在无计可施了,于是便去求助安妮,却得到了一语双关的七个字,北雨思索片刻后便想出了其中的含义,于是他们分头去找洛青。
南风猛踩油门,并拿出对讲机,“喂,三位,我找到萧若了,洛青如今在总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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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辆车同时抵达总坛,凭着他们在帮中的地位,四个人带着萧若畅通无阻地进去。
洛青站在一个高台上,双手背负而立,唇边含笑。
南风霎时脸色发白,“那是……洛帮用来处决最尊贵的敌人的地方。”
脑中一片空白,来不及思考,萧若已经登上高台,猛地抱住洛青,“你不可以死!”
“哦?”洛青皱眉,很意外她会在此出现。不过,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所以,为了我,你不可以做我的盾牌!”来时的路上,她脑中不断回响着他说要做她盾牌时的情景,不断加深的恐惧让她意识到自己有多爱他。
“哦?”洛青又露出了快乐得快要飞上天的笑容,不过,她好像真误会了什么,“谁说我是当盾牌来的?”听到她的表白很是令人高兴,但到底是谁把她吓成这样的?“他们说,你要来送死。”他为何如此平静?“哦?”第三声单字发音,他凉凉地望向“四方”,幸福的笑容立即隐去,“是吗?”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脚下那片平台的意义。”南风全身紧绷,随时准备救人。
“知道呀,处决人,帮主发布命令,还有……”很显然,他不是帮主。
“这不就结了,你分明是找死!”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还有第三个意义呀?”洛青笑得极开心。
“你是说……”“四方”顿时呆愣。
“若,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他指指坐位上的威严老者,“那个人,是洛帮的帮主——洛震,我的亲生父亲。我,是洛家的长子。”
他轻轻地安抚她,“他想抓我,是想要我继承帮主之位,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今天就回来啦。”
“不可能!”东雷首先叫出声,“洛帮帮主的第一个儿子分明是洛承蓝!”
“我是私生子啦,见光死的那种。”洛青凉凉地挥挥手,“所以外界不知道我的存在,承蓝也一直代我坐着少帮主之位,对不对,蓝?”他望向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