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或许这也是天生的吧!不过,过一段日子我会有个假期,能休息半个月。”
“哦,真的吗?”她记得以前和他去瑞士滑雪都只能花四天的时间,她不禁很好奇是什么事能让他放下视为一切的工作。
“这也是我今天请你吃饭的原因之一。”他从随身的公事包里拿出一张请帖,“我要结婚了。”
接过印制精美华丽的喜帖,她的确是大吃了一惊,“你要结婚了?”
“是啊,请一定要来参加。”
可能是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对他有所愧疚,现在看他终于找到真正能携手一生的人,她的内心终于放下了一块重石。
“我一定会去参加,能不能问一下那位幸运的小姐是谁?”
他谦逊的笑了笑,“不是我们生活圈子里的人,她是一个小学老师,但是个很好的女人。”
“看来你是找到真正爱的人了,我很为你高兴。”眼前的这个男人终于懂得爱情是不能以一个人的条件来衡量的。
“话也不能这样说,以前我也是真的喜欢你的,只是你没喜欢上我而已。”
“啊?”
他像个顽皮的小孩一样大笑,“别吓著,开你玩笑的。”
她拍了拍胸口,“我真的被你吓著了。”哪有人在婚礼前夕对前女友说这样的话的。
“你呢?三年前你走了之后,圈子里一度有过很多的猜想,后来我才从伯父伯母口中知道你在尼泊尔住了下来。”
“只是我男朋友在那儿开了一间酒吧,所以我就在那儿陪他。”轻啜了一口果汁,想起和雷恩的问题,她就一阵心烦。
“看你以前过的日子,绝对想不到最后你会选择这样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或许真的是他太不了解她,才会让两个人走到这一步吧。
将身上的伤感甩开,她有点感动的看著他,“起文,没想到我和你还能这样面对面的说著话,这恐怕是我这段日子以来最高兴的事情了。”
毕竟曾经在一起过,他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怎么?你似乎是很不快乐的样子?”
“没有,一时感慨而已。”
“你和他吵架了?”
他不相信她的推托之词,而他的问话让她这几天满月复的委屈与伤心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你就这样回香港了?”听完她的话后,林起文问。
“不然还能怎么样?站在那儿迎接羞辱吗?”
他皱眉,“你是不是想得太过复杂了?”
“他去见她当然无可厚非,但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骗我他依然在尼泊尔呢?”这是最让她感到愤怒的地方。
“女人会觉得这是一个大问题,但男人可能是纯粹不想让女人想太多。”
她狐疑的望著他,“你到底是哪一国的?”
他摊摊手,“我保持中立。”
“其实这只是让我感到不安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
她顿了一下,斟酌著该怎样说才能让他明白。
“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我觉得这是一个很稳定的关系,而且我们应该还会继续在一起,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任何家人和朋友,除了Jessica。这让我觉得我被排除在他的家庭之外,我像个地下情人,可是Jessica她不同。他们有著共同的回忆,雷恩认识的人她也认识,说不定现在人家还以为她才是他的正牌女友。”
女人一旦动了感情就喜欢斤斤计较。
林起文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心里不免失笑他竟成了自己前女友的爱情军师。
“以我站在男人的观点来说,一般会有几种情况。第一种就是那个男人觉得他的女伴很上不了台面,当然,这种事不会出现在你的身上;第二种就是那个男人并不想和你保持长久的关系,只是玩玩。”
她低下头,大口吸了口果汁,闷闷的说道:“这两种听来都一样的恶劣。”
“你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他天生在这方面比较粗线条、没神经。”他像以前对她分析商业案例一样分析著她的感情问题,“我想如果他的想法只是和你玩玩的话,你们的感情也不会维持了三年,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根本没想到女人在这方面会很在意。”
“是这样的吗?”
“纯粹是我的个人观点。不管怎样,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和他面对面说清楚,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是吧?”
他的话提醒了她。
“你说得对。”她和雷恩吵架后一直就心神不定,又回到以前一个人将事情闷在心里的状态了。
“想通那就好办多了。”
“是啊,还得多谢你呢!我心情愉快多了。”徐忆晚抬头望了望窗外,“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去了。谢谢你今天能这样认真的听我说话。”
“应该的。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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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起文送徐忆晚返家,大概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下了车后,徐忆晚还来不及和他道别,就被停在拐角处的一辆车子给吸引住目光。
“怎么了?”林起文摇下车窗,关切的问。
她没有回答,仅是死命的盯著那辆车,心跳得好快。
车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雷恩!
林起文从徐忆晚的表情和那个男人瞪著他们的目光猜出那人是谁,他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忆晚!”林起文忽然下车,像没看见雷恩一样在她已呆若木鸡的脸上印上一吻,再以加大的音量说道:“记得哦,后天早上九点一定要准时到教堂,不然的话,婚礼就只能延后了。”话刚说完,他便趁某个人还没有发狂的时候,马上上车发动引擎消失在夜幕里。
徐忆晚傻住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雷恩给一把抱住扔上车。
“你干嘛?放我下来。”她下意识的挣扎著。
“没想到我和你只分开了一个星期,再次看到你的时候竟然是你在深夜从另外一个男人的车里走出来。怎么,你要报复我吗?”雷恩的口气很不好,一脸的阴霾。他不辞辛苦的从法国赶到香港,查到她家的地址,在外面等了她几个小时,可迎接他的竟是这样的画面。
婚礼?教堂?他的脸不自觉的抽搐著。
徐忆晚的脸顿时冷了下来,“报复你?我没有那个闲工夫。”
“那个男人是谁?”他会亲手杀了他。
“别跟我说话,我不想回答失去理智的人所提出的问题。”
“好!很好!”他蓦地一踩油门,一路狂飙到下榻饭店,然后不顾她的抗议将她强拉回房扔到大床上。
“我叫你放开我,你没有听到啊?”
“那个男人是谁?”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句话?你好像忘记前几天你还和自己的旧情人一起优闲的喝著巴黎的咖啡!”一提起这件事情,她的心又开始痛了。
他古怪的盯著她,神情变得疲惫不堪,“晚,那天为什么不停下来听我解释?”
她讽笑道:“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从尼泊尔瞬间移动到了巴黎吗?解释……”
下一秒她即被他堵住了嘴唇,话全被压回肚子里去。
一开始她还反抗,但随著两人唇舌的缠绵越来越激烈,她嗅到了熟悉的气味,手也不知何时环住他的脖子。
一吻结束之后,他紧抱住她不让她离开。
“你听我说,晚。”他将发生在Jessica身上的事情全部告诉她。“我现在只把Jessica当作妹妹看待,你要相信我。”
Jessica自杀而且流产?她惊讶得无以复加,而他的保证让她终于放下了心中久悬著的一块石头。她知道他是真诚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