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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不良主妇 第7页

作者:沐秀

饼去共同努力的青春岁月,那不只是同事间的情谊,更感怀大家一起打拼的日子,有哭有笑,有苦有甜!

腾牧韧忽然有一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尉涛说要他试一下播音,说什么新节目没有人手,要给新人培训,总之当他回神的时候已经被推坐在录音室里了。

“尉涛,我真的不行。”腾牧韧神色有些苦恼,他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可能播音?怎么控制那些机器呢?

“阿牧,播音是用眼睛还是用嘴巴?操控的事我们会替你解决,你只需要主持节目就好了;而且这又不是直播,只不过是试录一下我新构思的节目,给老总做个参考。”

“那找别的DJ,他们可以帮你。”

“有了你我还找别人做什么?这只是我的初步构思,你一向最能理解我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这个节目也算是我的一个梦想,对我很重要,我需要你的帮助。”尉涛的声音很认真也很诚恳。

“可是……也许,我反而会给你添麻烦。”盲眼的播音员,这是腾牧韧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他可以吗?

“别再废话,你只要认真听我的构想就好了。”尉涛大声吼他。

然后周围那帮兄弟就在一旁窃笑,大家都知道老大又要发飙了。从前老大和牧哥也经常这样发飙争执呢!

小丁先一步开口说:“牧哥,你就帮老大嘛!操控的事别担心,有我们在。”

“是啊、是啊!”大家一致附和。

腾牧韧觉得录音室一下子变得好温暖。

尉涛新节目的时段放在夜晚,内容是有关心情故事,取名叫“悠悠夜语”。

听他一路细说下来,腾牧韧便很喜欢他的想法,觉得这是一个给人们抒发心情、休养生息的节目;可以陪伴人们度过寂寥的深夜,也可以给人慰藉,是一个非常温馨的节目。在这个电子音乐与时尚炫耀的年代,这样的节目自有它朴实温暖的一面。

“怎么样,你的想法呢?”尉涛神采激昂、滔滔不绝的说完,便紧张盯着腾牧韧的反应。

腾牧韧微微一笑,回答道:“很好啊!”他优雅的声音如同以前一样,总是有镇定人心的作用。

尉涛马上就觉得充满了干劲,咧嘴一笑大声的说:“那我们就来试试吧!”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又回到年轻时认真做节目、激动热切的心情了。

约莫半小时的筹备工作,最头大的要属负责唱片的小丁了。

森山直太朗?这个名字他连听都没听过,牧哥竟然要他的专辑。小丁还真怕找不到呢!

好在他小丁的能力不是盖的,最后终于找到“夏日的终曲”这首歌。

而多年后再一次坐在录音室里头的腾牧韧的心情非常复杂,他发现其实那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忘掉这份感觉,这份属于主播特有的感觉。

悠扬的乐声响了起来,让人不禁在脑海中浮现樱花烂漫纷下的画面,连小丁也不禁陶醉在这乐声中;这就是森山直太朗的声音,悠扬且带有日本演歌味道的迷人声音。

腾牧韧做出手势,乐声便渐低渐降。

“听众朋友晚安,我是腾牧韧,欢迎走进『悠悠夜语』。”一句简单的问候,温润的男中音伴着钢琴徐缓的乐声,如暖流浸润心田。

坐在录音室外的尉涛,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他就知道腾牧韧最适合,他是那种有播音感觉的主持人,太会营造气氛,这是别人无法达到的。

伴随着“托里塞夜曲”的轻灵旋律,优雅的男声开始缓缓诉说夜的故事。

“这世上还有永远的爱情吗?在旧金山,最近听到一桩真事。那是一个普通的美国家庭,母女相依为命,在女儿四岁的时候,父亲征召入伍,调遣越南作战阵亡。

四岁的孩子对父亲印象模糊,但母亲经常追忆往事,翻阅照片,努力让父亲继续活在她们生活之间。她的父母亲当年是青梅竹马,父亲丧生以后,母亲没有再婚。不久前母亲病逝,女儿在收拾遗物时,在母亲收藏纪念品的小盒子里,发现了一首诗──

记得那一天我借了你的新车

我撞凹了它我以为你会杀了我

但你没有

还记得那一次拖你去海滩

你说天会下雨丙然下了

我以为你会说我告诉过妳啦

但你没有

你记得那一次我向所有的男子挑逗来引你妒忌

而你又没有

你记不记得那一次我在你新车的地毯上吐了

我以为你一定会厌恶我

但你没有

是的有许多许多的事你全都没有做

你容忍我钟爱我保护我

有许多许多的事我要回报你

当你从战场回来但你没有……”

温柔的男声缓缓诉说着这个爱的故事,录音室里的男女也都沉浸在凄婉的爱情故事里,伴随着“afterlovingyou”的乐声,惹人心伤。

“第一次读到这首诗的时候,我流泪了。我是一个不常掉泪的人,但读到这首诗时,那份感动回荡在心中,佛说:修五百年只能同舟,修一千年才能共枕;而千年之后又能相守几时?为什么敢轻易伤害最深爱我的人?只因为这个人会一次又一次地原谅我。可就是因为这颗心永远不会背弃我、我才一直不重视它。要等多久才能悟出没有永远,只有现在才是最真实的。厮守其实都是那么短暂……”

腾牧韧缓缓诉说着自己的心声,这是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让人羡慕、让人落泪,这样的一份真爱,是每个心中有爱的人所追寻的吧?

“牧韧,你怎么会说出那样动人的故事!”录音结束后,冲进录音室的尉涛激动的握着腾牧韧的手。“太好了,太好了,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效果!”

腾牧韧也很有感触,四年后的今天重新坐在录音室里,他不只是在播音,更是在倾诉。他忽然发觉,电台是他生命里无法割舍的。他很感激尉涛,感谢这录音室里所有的人,让他能有机会再一次坐在这里;这就够了,他在心里为自己喝采,他也喜欢刚才的内容。

深夜,游知夏在医院值班,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窗外泌凉如水,弯弯细细的月亮挂在天边,显得那么孤独、那么寂寥,就好像她此刻的心。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接起来道:“喂,你好!游知夏,请说。”

(知夏吗?我是尉涛!)电话那头传来尉涛轻快有精神的声音。

“尉涛?”那天尉涛送腾牧韧从电台回来,她就很意外,没想到他会带腾牧韧去那里。

(现在能听广播吗?如果可以快点打开,调频九七点七兆赫,我们电台的音乐台!)

游知夏的心有点激动,她可以隐约猜到尉涛为什么忽然要她收听广播,那只会跟一个人有关。

同一时间,腾牧韧也接到尉涛的电话,他没想到那次录制的节目竟会播出来。

“尉涛!”他还来不及跟老友兴师问罪,尉涛已经在电话那头喊起来。

(别婆婆妈妈的,要骂人请改天。现在你给我安安静静地听完广播。)说完,他就挂断电话。

“为什么敢轻易伤害我最深爱我的人?只因为这个人会一次又一次地原谅我。可就是因为这颗心永远不会背弃我,我才一直不重视它,要等多久才能悟出没有永远,只有现在才是最真实的。厮守其实是那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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