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电铃在响……”她一边推拒着他,另一方面整颗心又全系在响个不停的电铃身上。然而她一心二用的结果,反而让沈彦廷毫不费力地得逞。
“这个时候谁管得了电铃声?是外头那个不识趣的人该自动闪人,而不是缠绵正火热的我们被人打扰。”他一副不在乎的答道,心里怨恨起外头那个猛按电铃煞风景的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他在“办事”的时候来。
“可是……”欧楚琳担心的话才月兑口,立即被沈彦廷以唇狠狠地堵住,狂烈而炙热的吻不但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更让她意乱情迷,早忘了方才担心的是什么来着。
当两人打的正火热之际,房门冷不防地被人重重开启,一向警觉性十足的沈彦廷更是飞快地扯来被子,覆往了两人赤果的身子。
一切就绪后,沈彦廷狠狠怒视眼前二名不速之客,凶辗目光像是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若不是他太沉醉于鱼水之欢,以他历年来自我训练下来酌警觉性,不该是来人打开他们卧房门锁时才发觉的,早在来人进入大厅之时就该察觉到才是,而不是像现在狼狈不堪地被人捉奸在床似的。
怒视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父母,他突然有了悔不当初的感受,当时若不是自己太懒的回家,也不会为了方便父母亲来采视他,而打造了屋子的钥匙给他们,是不是有点自作孽不可活的报应?
像是怕欧楚琳赤果身躯被人窥见似的,他紧密地以被单盖住她,然后一双手也跟着环了上去,连人带被地把她纳入自己的胸怀里。如果是平时他在他人面前对她做出亲密动作,她定是想也不想就推开他。但今非昔比,她非但没推开他,反而顺水般躲的更密了,谁教她被人捉奸在床,羞都羞死了!
“你们该按电铃的——”一边温柔地环抱住怀里的可人儿,一边朝眼前不识趣的二人发出有生以来最痛恶的怒吼。
沈父耸耸肩,十分无辜答道。“我们是按过了,却也没人来应门,我以为你不在家,谁知一打开门,就听到有个女的在尖叫,这下可急死我们二老了,我们还以为发生命案,二话不说,当然是救人要紧,岂知……”
沈母用力的眨眼,好像想努力挤出几滴泪水来博取同情。“我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撞见你和人在床上打得火热,我们也很无辜啊!”
“你们……”沈彦廷气的牙痒痒的,却始终无法对着眼前二人发火。
“我说啊儿子,这种运动适合在晚上做,大白天也做,不仅会荒废了公事,似乎也有点伤身,但你若是想替咱们沈家生个继承人,那又另当别论了。”沈父紧接着再次落井下石。
“你们先出去,我和楚琳等会就来。”咽下心中怒气,他不断地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发飙的时候,有事的话也都该等他们梳理完毕之后,再好好坐下来谈。
“楚琳?原来她就叫楚琳啊!”沈母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她直勾勾地盯着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欧楚琳。“我说啊楚琳,人家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反正早晚都要面对我们,不如现在……”
“妈——”
“叫什么叫?养了你三十年,早就不稀罕你多唤我一声妈,反倒是老妈我对躲在被窝里的女孩十分感兴趣呢!”沈母不理会沈彦廷频频传来求饶眼色,反而朝床铺愈走愈近,眼看着沈彦廷一副想把人“拆吃入月复”的样子,她更是兴致勃勃,一副不搞得他们天翻地覆誓不罢休的模样。“楚琳乖,来,抬起头让爸妈好好瞧一下。”
欧楚琳哪来的脸抬头啊!因为羞赧,也为了逃避“刺目”的视线,她想也没想的频频往沈彦廷胸怀里挪近,只是她万万也没想到她唯一逃避的方法反而成了他们捉弄她的把柄。
“我说老伴,我们是不是选错时间来看儿媳妇?人家年轻人在床上打的正火热,我们却不识趣的中途打扰,听人家说这样很容易没了性致,要是到时他们生不出一儿半女来,咱们二老,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沈父实在也想趁此难得机会好好捉弄沈彦廷一番,但碍于沈彦廷这座大火山已绪势待发,他识时务地抓住沈母,解救水深火热的二个年轻人。
沈母思索了会才缓缓道:“好吧!这次就饶了你们,不过别高兴得太早,限你们在五分钟之内,穿好衣服出来给我解释这一切。”
当二老转身离去后,沈彦廷百味杂陈的直盯着仍躲在被窝里的欧楚琳。他们之间的感情地基一开始就搭的不够坚实稳固,现在再被他父母们这两个强烈台风横扫过,看来情况更是岌岌可危了。一时半刻间,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眼前这一切,他父母根本没给他解释机会,就一口断定欧楚琳是沈家未来的媳妇,这会看来是有得忙了。
“楚琳,可以出来了,我父母已经离开了。”他拍拍她的肩头轻声道。
确定沈氏父母早已离去,欧楚琳才缓缓地探出头来,尴尬之情不需言语即能轻易识破,谁教她整个俏脸红的像颗苹果似的,明眼人也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我很抱歉!”沈彦廷怎么也没料到他父母会突地给了他这一记重击,的的确确给了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威胁,更是他从来没体会过的恐惧。他怕在他们感情才刚起步时就惨遭灭顶,但他不要啊!他好不容易才掳获她的心,怎么也不希望才刚燃起的希望就因此而破灭。
思及此,他愈想愈害怕,也愈加恐惧,深怕她在他不注意的瞬间就突地在他生命中消失无踪。因为担心失去她,更害怕没有她陪伴的日子,在她还没意识到他下一个举动时,他已紧紧地环抱住她,过大的力量早已因惧怕而忘了收放。
“你弄痛我了。”感到疼痛,她发出微弱的抗议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放开她后,刹那间让他感到无依无靠,像是一只孤舟找不到一个可停泊的港口。
他的担忧她又岂是看不出?她不是无心之人,因此更能感受到他自始至终对她所用的心。这种时候,她反而相信无声胜有声,于是静默地伸出双手紧紧环握住他的大掌,在无形中贯注一股力量给他。
望着她,他由她眼里瞧见了深情而坚定的神情,激动之余,他再度将她拥入怀中,有力的双臂用力地搂住她,像是恨不得将她揉人体内才甘心似的。
“不要离开我,不管我父母等会对你说了什么,我都求你不要有离开我的念头好吗?”窝在她的肩头轻问,他不敢再盯视她的眼,怕会由她眼中看到他不愿瞧见的结局。
而她却以反拥抱他来传达她心里所要表达的答案,相信聪明如他必会知晓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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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就绪后,沈彦廷和欧楚琳二人才手牵着手慢慢踱步来到大厅中。当欧楚琳不经意瞥见沈氏父母别有居心的神色时,她更是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而此刻沈彦廷能给她的除了无声的安慰外,再也没有其他了。他轻轻反拍她手背,试着给予她一股无形鼓励。
“坐啊!”沈母见他们纹风不动地站在一旁,反客为主的主动邀请他们人坐。
“爸、妈,我只想告诉你们,不管你们刚才看到什么,都让我们年轻人自己来解决,好吗?”趁双亲尚未开口说话,沈彦廷己决定先下手为强,更希望借着这一番话让父母亲打消审问欧楚琳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