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一下子涨红了,从她用纤纤玉手握着浴袍遮掩住的部位,一直红到用毛巾裹着的栗褐色头发的发际处。“难道你把她忘了吗?”
“没有,我爱她。如果你能和我们两人一道共进晚餐她会非常高兴。而且,你也肯定会喜欢我的母亲。”艾莉的头猛地仰了起来,头上裹着的毛巾也偏到了一侧,她连忙用双手去扶毛巾,浴袍登时裂开了一个口子。这回他可以堂堂正正地看了——用不着再偷偷模模地窥瞧。好吧,尽避他不能直接看到她的,但看到她胸前那条引人人胜的小钡也可以聊以自慰了。
“那些巧克力是为你母亲买的?”
“是的。”他回答道,话语里掩饰不住一个男性的强烈自豪感。艾莉在吃醋,那就是说她对他很在意,想到此他禁不住笑了。“可是我从来没有说过什么金发女郎的事。”
她对他的话表示出了怀疑。“那么,文身巧克力酱的事又做何解释呢?”
“那是我为你买的。敢于面色坦然说出‘开心部位’的女子就是我想更深入了解的女人,”他一点也不掩饰地说道,“你瞧,我这不是找上门来了吗,我的情人节计划并不仅仅是和我的母亲一起度过。”
艾莉张着嘴惊得无言以对,凯尔马上抓住这个机会乘虚而人。他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了她的嘴唇上,他轻轻地吻着她,感受着她的柔软。艾莉的手无力地垂落了下去,那条毛巾也从头上飘然落地。她的头发湿漉漉、沉甸甸的,在他的手臂上摆来摆去,就像是一匹沾了水的天鹅绒。
他本来只想美美地吻她一下便罢手——就像他母亲常看的那种妇女杂志上向“敏感的”男士们所推荐的那样。可当她向后仰着身子把嘴唇与他贴在一起的刹那间,他便深深地陷了进去,一股激流开始在他的身体里涌动。
他们就这样吻着,互相用舌尖攻击着对方,让他感到激情难耐。他蠕动了一体,如果她半敞的浴袍因此再多暴露出一些,那可不是他的过错,对不对?
她的两臂已经缠在了他的肩头,热烈地拥抱着他。他又变换了一下姿势,这次他如愿以偿了,那件浴袍彻底绽开,艾莉那湿热浑圆的双乳溶化了他的衬衣,直透他的肌肤。
她的不是很大,但却高耸饱满,完美无缺,他真想把它们捧在自己的手里。不过,最好还是从她那曲线优美的脖颈和柔软的肩头一路吻下去的好。、
艾莉已经完全镇静了下来,她很清醒地知道自己的浴袍已经完全敞开了。她以一种只有圣女才具备的圣洁之心抽出身来,她微笑着,似乎并没在意他刚才的举动。凯尔后退了一步,像个马拉松选于般地喘息着,就在这时他被那只碍手碍脚的猫给绊了一下,他一把抓住门上的把手。“八点差一刻我准时来接你。”
第四章
“你听见我答应他了吗?”艾莉边说边把最后一个卷发器固定好,“我可没答应跟他出去,凯尔还以为我同意了。戈登,我的话你听到没有?”
瓣登当然没有听到,这只讨厌的猫跟凯尔·帕克斯顿一样坏。此时它正卧在餐台上,颇感兴趣地注视着她。是呀,这并不奇怪,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做过头发了。
不用说,戈登对那种悲惨的景象已经有些淡忘了,那些热乎乎的卷发器横七竖八地插满了头上,使她看起来像是从另一个银河系来的外星人。只要加上一个像灯泡一样闪闪发亮的脑袋,再有一条飞船,她就能成为在全美国超级市场里排队等着结账的人们所津津乐道的特大新闻了。
“只要化点淡妆就可以了,我可不想让凯尔觉得我会给他惹麻烦。”
她在一个放有很少几件化妆品的抽屉里翻腾着。在脸上涂了一层淡淡的红底色后,她决定再勾勒一下眼线并增加一点绿色的眼影,以便使眼睛的颜色显得更深一些,然后她照了照镜子。
“差不多有资格参加政府活动了。”
她快步走进她那间不大的卧室,那件玩具救火车仍然散乱在沾有巧克力污渍的床单上。她没去管那堆乱糟糟的东西,而是急急忙忙打开了她的小衣橱,但她随即便发出了一声申吟。她的大部分晚装只是一些“蓝毛”外套。
艾莉每次乔装打扮外出为“酒店瑞塔”专栏撰稿时,通常都会戴上一个灰色的假发套并穿上一套老气横秋的服装以便与之相配。今天晚上那些东西可穿不得。
“这一件怎么样?她朝跟在她身后的戈登问道,一边说一边拽出一件花里胡哨的紫红色T恤。“那句广告词是怎么说的来着?‘我会戒掉巧克力,但我决不是个懦夫’对吗?”
瓣登摇了摇尾巴,表示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你是对的。抒情大酒店是家豪华酒店,去那儿的人一定要穿着非常入时。我可不能让凯尔难堪,他毕竟在情人节为我送过一束兰花。”
一位很特别的女士。
她把身子倚在门把手上,回味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她从没见过那么美丽的兰花,那是他送给她的。而她都做了些什么?莫名其妙地发了一大堆议论,结果发现那个“金发女郎”原来是他的母亲。
“你还没有从过去的阴影中摆月兑出来,所以遇事总是往最坏的方面想。凯尔和德鲁可是完全不同的人。”她一边在衣橱里翻腾着,一面在心里想。“不对,戈登,我觉得凯尔和德鲁的最初表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那只大黄猫此时好像显得极不耐烦。显然,它宁愿去逮一只美味的耗子,也不愿意听她絮叨自己的烦心事。
“凯尔和德鲁都狂热地追求他们想要的东西,成功的激发了他们盲目的野心。惟一的不同是德鲁比较隐晦,而凯尔则更直露一些。”她凝望着挂在衣橱架子上的金色假发。“我可不能再跟有野心的男人搅在一起了。”
德鲁背叛带来的痛苦她仍然记忆犹新,尽避他和她中断约会已经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了。艾莉及时提醒着自己,她之所以搬来这里是为了开始新的生活,她可是吃够了男人的苦头。
可是.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这只不过是一次约会罢了,又不用承担任何义务。她得出的那些结论不过是她脑子里平空想象出的那个金发女郎在作怪。
她过于感情冲动了,忘记了这种事存在的真正危险。她不想让凯尔·帕克斯顿发现她就是酒店瑞塔,她喜欢撰写那个专栏,因为它给了她表现机智和风趣的机会。如果凯尔发现了酒店瑞塔的真面目,她的身份无疑会暴露在全镇人的面前。
她需要做的就是把她的秘密再保留一个晚上,然后她就和凯尔分道扬镳。从她接触到他的那一刹那起,她似乎再也难以把持自己了。
“别担心,他是和他母亲一起去的,有母亲跟着的男人是最没有危险的男人。”说完她才发现戈登已经溜到卧室外面去了。原来她是在自言自语,不过这仍然有助于安抚她脆弱的神经。
一想到刚才和凯尔的亲吻,一股热流不觉间又涌上了脖颈。她那件不中用的浴袍在最不应该的时候敞开了。幸好他没有发觉,真是谢天谢地。好在他得回去换衣服,不然的话,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只电热卷发器从她的头上落下并弹到了地毯上,一撮卷发落下来遮住了她的一只眼睛。她把那撮头发塞进了另一个差不多也要掉下来的卷发器里。“我该穿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