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岚捡起散落一地的钞票,然后抬眼望著他,“这些钱,我赚了!”
“你……”她想干嘛?
她面无表情的解开钮扣,一颗、两颗……然后褪去衣衫,丰满尖挺的双峰映入他眼帘,禹轩忍不住跳了起来。
“你--够了!被了!”他把衣服捡起来丢向她,咆哮道:“你走!带著这些钱给我走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甄岚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是什么意思?存心玩弄人啊。
她的手悄然滑入裙袋,在转身整理衣衫之时,将那颗药丸含在口里。
甄岚决定使出杀手简了!
她陡地冲向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姓禹,你该死!”
怎么,她想拚命吗?禹轩浑身肌肉进入戒备状态,提防著她挥来的拳头,只是--
“唔……”在一瞬间,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甄岚像一头饿狼似地扑向他,然后抱住他,凑上红唇猛吻著他。
这……太离谱了吧?这就是她报复的秘招吗?如果是,那肯定比拳头管用。
禹轩来不及搞清状况,只感到她的丁香小舌在不停地伸探,直要把人最原始的本能给探出。
他,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
禹轩将她玲珑有致的娇躯搂入怀里,所有的理智消失无踪,他热烈炙人的吻已取得了主控权,柔软的唇瓣不停地吸吮,缠绵的舌尖更在传达著一波波震撼神经的快感。
噢,老天!她已经快不行了。
甄岚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不争气,他的怀抱和亲吻,竟然让她全身一阵酥麻,那种荡人魂魄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她几乎希望时间能停止,让那药效别太早发作。
禹轩的已被她挑起,烫人的唇落在她的唇、颊、颈项上,然后朝她的胸前而去。
他实在不想的,这一切已偏离了他的原意,可是他就像一头不堪被撩拨的猛兽,爆发了侵略的本能。
他不断地吻著她,品尝著那青春健美的胴体。当她那雪白的双峰再现时,他忍不住低头含住了粉红的,像贪婪的蜂蝶般,吸吮著甘蜜的蓓蕾,一双灵活的手更像攻城掠地的勇士,一步步地跨越防线。
当他的手探入她底裤时,甄岚才猛然从疯狂的欲潮中苏醒。
她用力将他推开,瞪大双眼、喘著气道:“你……你怎么没事呢?”
“什……什么?”他没事吗?禹轩只觉此刻他血脉偾张得快要脑溢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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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嘛!我们……先喝点酒,这样子……比较有情调,你说对不对?”甄岚口齿不清、手忙脚乱地忙著斟酒、劝酒。
她能肯定的是,岳非给的药完全失效。忽然,她想到了刚才的情景。
莫非那个死岳非弄的是药?不然她怎么也……
“咕噜”一声,她仰头把酒灌入肚子里,试图用酒精麻痹兴奋过度的感官神经。
事己至此,她只好另想个对策应变,那就是--把禹轩灌醉!
“喝呀!喝完了咱们再来嘛!”她又摆了个自以为挑逗的表情。
再来?禹轩斜睨她一眼,将他变成“喷火恐龙”的是她,而狠狠浇他一盆冷水的也是她,现在她又想耍什么把戏?
自恃已恢复冷静的禹轩冷眼旁观,却也毫不敷衍地陪著她喝酒。
“喂,你……还能喝吗?可别喝醉了。”她口是心非的说。
“放心好了,我的酒量还可以,倒是怕你会醉了。”
“是吗?可是……你为什么……摇蚌不停呢?”喝得醉醺醺的甄岚露出一个傻笑“别忘了我在哪里上班,酒店?!我会醉?哼!”
没醉的话会头昏眼花?他依然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倒是她已醉得东倒西歪。禹轩好笑的暗忖。
“喂!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喝醉?还要等多久?”这回她是酒后吐真言。
耙情她拚命劝酒就是要灌醉他?
“好,我醉了,真的醉了。”禹轩拿走她手中的杯子,想扶她起身,“别喝了,我扶你去休息。”
“休息?”甄岚的酒意稍退了些,怪声怪调说:“你……不会酒后乱性,想……乘机吃老娘豆腐吧?”
“老娘?!”禹轩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说话会这么不文雅,生长在上流社会的他从未遇到如此奇特的女孩。即便是做作,名媛千金骂人也会讲求辞令,李姬便是。
“是,是老娘--”甄岚猛地发觉说错话了,连忙捂嘴,“噢,我忘了岳非交代过的,不能犯规。”
岳飞?又是何方神圣?能教她如此听话?名字倒挺争气的。
就在禹轩在心里臆测时,甄岚又舒眉展颜,冲著他傻笑,“不过没关系,反正你已经醉了啊!那我就不用再作戏了。”
是啊,她真的醉了!禹轩听见她的老实话,不禁摇头苦笑。
不过让他怀疑的是,她的目的是什么?只为了拉客陪宿?不像。
“其实你本来就不必作戏,我想原来的你或许会更好一些。”他由衷的说。
“原来的我?哈!说出来只怕会吓坏你。”她挥著手说。
怎么,难不成还有更骇人的秘辛?
“说来听听也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甄岚朝他扮了个鬼脸,“你休想套我的话,我呀,早就有了万全的准备才敢来钓你,所以你休想我会说溜嘴!”
钓他?禹轩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什么万全的准备?”
甄岚摇头晃脑,好生神气的说:“就是岳非教我的三大原则跟三大秘诀呀!我才能完成计画,把你搞定。”
禹轩闻言,皱了皱眉,她要搞定一个恩客上床,还需如此大费周章吗?他决定问个明白。
他故意用不以为然的语气说:“什么原则跟秘诀的,我看你是醉了才胡说八道。”
“我没醉!你不信是不是?”醉醺醺的甄岚中计地哇哇抗议,不服气地加以说明,“三大秘诀就是狠、快、准!这你铁定不懂吧。”
“你在习练打靶吗?”禹轩不解的问。
“练!只不过打的是人家的口袋!”说著,她吃吃地一笑,“你听好了,第一要狠就是开价要狠。岳非说你们有钱人都有种心理,就是所谓便宜没好货,所以价钱一定要愈高愈好。”
“嗯。”禹轩像个专心听课的学生,颇有心得地点著头,“五十万应该不低了。”
“第二就是快,那是指收钱的速度。到酒店的男人有不少是空壳子,怕他们不认帐存心来吃『霸王餐』,所以一定要在交易前把钱点清收好。”她详细的解释。
禹轩挑眉,表示认同她的话。“不赊不欠、当场结清,很实际!”他不禁自嘲的加上一句:“幸好我没有破坏你们的行规。”
此语却换来甄岚的哼笑,“去你的!你以为我就图你那五十万吗?”
要不,她图的是什么?禹轩正想追问,甄岚又继续未完的“课程”--对禹轩来说,那真的是上了一课。
“第三就是准啰!”她耸耸肩,有些无奈地说:“这也正是岳非老骂我没长进的一点,就是谎话老说不准。他说,在欢场中送往迎来,就是不能说真话,而且谎话还得说得够艺术,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偏偏我就是学不会。”
“不会啊,至少你在我身上已经表现得很『长进』了。”学著她那令人啼笑皆非的用词,禹轩轻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岳飞可真用心良苦,教了你这些,不难想像你以后叱吒欢场的情形。”
“见鬼啦!”她夸张地撇了撇唇,“你没瞧见我第一天上班就跟人家打架吗?”
“你当真是第一天上班?”
他这一问,甄岚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般,忿忿道:“本来就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