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这个被软禁的有限空间里过得轻松恣意,是因为长期被父亲逼婚的结果;她的天真活泼,是为了逃避幼年丧母,缺乏母爱的安全感,以为天真可以不在乎这份失落的安全感,却没想到它生在潜意识里作祟,否则她病中不会可怜兮兮的喊着“妈妈别走”。而此刻,她又以满足的容貌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但其实他与她心里都明白,她是舍不得离开的,然而现实的情况无法让她长待于此,不想气氛低落,她再次以快乐满足的表现掩盖。
快乐的表现,是因为内心受到某种压力的挤压。
他一点都不乐于看她天真快乐的这一面,而思及此,古少柏扪心自问,自己是软禁她的人,今天他没有立场为她担心这些,对王萱妮而言,他连个朋友都称不上,根本没资格碰触这些深入的问题。
这些……还是别想吧!迸少柏如此告诉自己,毕竟,再过一个星期,取得隆德代理权之后,自己就得送她回去了不是吗?到了这天,也就代表着再也没有交集,所以,想也是白想。甩开心中种种思绪,快步靠近她,他要感觉她的存在……
“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她感觉到古少柏的脸色怪怪的。
“没有。”
“骗人,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有。”
迸少柏笑而不语,不认为自己的情绪这么分明的写在脸上。
见他不愿回答,王萱妮倒也不勉强,迳自往小山坡下,只要再一小段路,就到果园了,主在她一不留心的片刻,一颗隐藏在草中的头绊倒王萱妮,古少柏紧急的拉住她时,也跟着滚落山坡了。
王萱妮感觉到古少柏结实的手臂紧紧抱住她。并不停的在她耳边安抚她,深怕她受到惊吓。
她不是故意的,根本看到是什么东西绊倒她使她滚下山坡,幸好很快的停下来,真是糗毙了!王萱妮脸红气喘的伏在古少柏身上,清秀的脸蛋深埋在他的胸膛,为两个亲密的贴近而羞红脸。
“没事吧?”
她在他怀里摇头。
“有没有吓着?”
他还是摇摇头。“对不起,我走路太不小心了。”王萱妮觉得脸上的燥热渐退,才敢抬起头来。
“是阻碍物不长眼。”古少柏为她辨解。
“你没受伤吧?”
他伸手替她取下青丝中的杂草。“没事,放心吧!”
“真的吗?”王妮不放心的又问,毕竟滚了这么一段距离。
“我是男人,没你想像的虚弱。”他喜欢现在的感觉,距离她这么近,发现她清秀的脸庞水水的,很想咬它一口,而她及的长发垂散在自己的脸颊,轻拂着。
环在她蛮腰的手臂不想离开就摆,却更过分的缩紧力道,迫使两人的距离更是亲密得找不出隙缝,不听使唤的手顺沿的皓腕而上,画过她消瘦的脸庞,穿梭在滑顺的青丝中,古少柏的眼神离不开她,两人温热的鼻息交替着,在她脑袋后手施力使她更靠近自己,直到四片唇瓣相触,震出惊爆火花。
流窜全身酥麻,是王萱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初经接吻的她只有被动的承受的份,一双置于结实胸膛上的小手不禁紧握着古少柏的毛衣,任由他激情的在自己的唇上又舌忝又啃。
喔!不!他应该停止眼前失去理智的举动,古少柏如此告诉自己,但是他的手、他的唇都不接受大脑的控制,再度攫取她的芬芳。
灵活的舌探进一口甜蜜的深井,他感觉到王萱妮的颤抖,痉挛的捉紧他的毛衣,生涩轻触的回就震撼他的激情,逼得他以更火热的方式夺取……
王萱妮不知道亲吻是如此美好的滋味,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吻了多久?只是感觉这一吻如天长地久,直教人忘了今夕是何夕。
老天!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因为她觉得全身都好热,尤其脸部燥热得连耳要子都感觉得到,不敢看古少柏的脸,只好深埋在他的胸前喘息,与他上下起伏胸膛同呼应,并数着他急促的心跳声。
第七章
王川心怀诡计的看着低头吃饭的儿子。
“必昕,妮妮下个星期就回来了。”他道。
“嗯,我知道。”王必昕一听爸爸的口气不大对劲,马上戒备的看他狡猾如狐狸的父亲。
“你和秦小姐进展的如何啦?”
“连手都还没牵到哩!”事实上他们已经接吻了,但绝对不能对父亲这支老狐狸坦诚,否则会被捉弄得更惨。
“妮妮回来时,他们两个一起举行婚礼。”
王必昕当场喷饭,毁了一桌的食物,幸好他们也吃得差不多了。
“别忘了你当初亲口答应等妮回来就结婚的。”
“我没有。”
“有,你有。”王川威严的口吻不容得王必昕反驳。
“好,就算我有,但是我们认识不到一个月,你要把人家娶回来,就算我肯,人家未必答应呢!”
“先娶了她再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与妮妮的母亲不也是如此。”
“爸,那是你们那年代的事了,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再说,我们现在的年轻人比较流行先试婚,合得来再结婚,否则离婚挺麻烦的。”
“去你的,婚都还没结就想到离婚啦!”
王必昕不理会父亲的疯言疯语,决定先把早餐吃完再说,他可不相中途饿肚子,还得花钱买不合胃口的东西吃。
“我说的话你听见?”这个臭小子是愈来愈嚣张了。
王必昕点点间,意思一下。
“那么今晚带泰小姐回来吃饭。”
咳,咳,王必昕拍胸猛咳。“爸,凭你这样的急性子,就算是煮熟的鸭子也会飞走的,别那么紧张嘛!”奇怪从前交女友,父亲都是不吭声,怎么这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呢?
“教我不急,休想!瞧瞧人家张伯伯,最大的孩子不渤才三十岁,人家他爷爷不晓得当过几回了,而我呢?一次都没,见你和妮妮的条件也不比人家差,怎么功力倒输了人家一大步。”
“缘分很难讲,可遇不可求。”
“闭嘴,分明是搞怪,把机会都让给了别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妮妮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王必昕心头一惊,原来父亲都知道!他随即镇定下来,这种事,纵使是当场人贼俱获,也要坚决否则到底。
“我们不是郎中,不卖药,爸爸。”
“好歹也帮她挑个好一点的人选嘛!每次都是一堆空有头衔却没什么大作为的人,有时我还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替妮妮找对象?”王长昕真的怀疑。
“有什么办法?好的男人她自己不把握,就剩下一些窝窝头可选了,所谓‘挑龙眼,挑来挑,挑到臭龙眼。’是妮妮不好好打个男朋友的下场。”
王必昕半信半疑的挑眉看父亲,他怎么觉得事情的真相似乎不单只如此?
“怀疑呀?”
“一半一半,我不信你真舍得妮妮去嫁那些像饲料鸡一样软弱的男人?”王必昕大假设,小心求证,他目不转畏的看着父亲,要看看父亲的反应如何?
“儿子,你可知道古少柏这个人?”
“知道,不过只是点头之交。”他不懂父亲为何突然又带开话题。“你觉得他是如何的人?”
“不清楚,但以他的言谈举止来看,挺不赖的,怎么?想把妮妮许配给他呀?”王必昕开玩笑的问。
“没错。”
“呃?”王必昕一脸惊愕。
“古少柏就是软禁妮妮的人。”
“真的吗?想不到一表人材的古少柏竟然做出这个没天良的事来?不过,也幸好他没了天良,否则我的妹妹不就要单身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