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家满心欢喜,“信你,想学些什么菜?先挑你爱吃的。”
“糖醋排骨。”
“真会挑,早上才多买了排骨要煮粥的。”
“我会算嘛!”王萱妮佯装一副算命先生掐指推算的模样。
脸面红光的管家开怀的笑着,“一个钟头后到厨房报到。”
“Yes,sir!”
王萱妮嘴里哼着舞曲,一面扭着身体一面走选厨房找吃的。
乳加黄来到这里已有两天,不早早让它带消息回去的原因,除了要让它休息,王萱妮还有其他企图,那就是想捉弄捉弄老爹和哥哥,否则他们万世太平的日子过多了,会对世界没有信心。
找来小米是要给乳加黄的,它爱死了,一旦它得罪父亲,父亲便将家里的小米没收,改喂它难吃的鸡饲料。
唉!老爹真是日子太闲了,才会与一只没心机的鸽子斤斤计较。
妥善安顿好乳加黄之后,又再度走进厨房取出削好的水果,是要给古少柏的,要忙着监督她,又要忙着公事,真是为难他了。
“吃水果喽!”
她仍旧是没有敲门便闯进来的坏习惯,只要没敲门声,书房的门便被打开,来者肯定是王萱妮。
“先休息,喘口气,才有精神工作。”她放盘水果在他的办公桌上。
迸少柏放下手上的工作,决心要好好的盘问他的“客人”,否则,再这样下去,恐怕不是“被邀请人”精神上被侵犯,而是他这个主谋者的精神错乱了。
他搞不懂王萱妮被软禁的态度,竟然可以从容不乱的和他谈条件,取得宽广的活动空间之后,还能玩得挺高兴的,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她鲜少接触的,所以在这里过得和女乃开心,她说她没有被绑架的经历,因此以为绑架是件好玩的事。她还是认为自己是被绑架没错,尽避他给她和女乃人道的待遇。
再来是她真的把这个监牢当成自己的家,而且视管家如自己的爷爷,没事就在他身体撒撒娇,按摩倒茶、帮忙做家事样样都来,可害得向来做惯仆人的管家吓得下巴差点合不拢。
经过了五天的适应期,管家才渐渐习惯王萱妮的热情,也很乐意教她生活起居的琐碎事情。
“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工作?”他看着眼前的女子问。
“问这干么?”
“好奇你平时怎么打发时间。”
她点点头,“喔!”
“有吗?”
“没呈就串门子啊!我有几个朋友自己开店,再不然就到我爸的公司去考察。”
“考察?”古少柏偏头的看着她。
“好吧!其实是当间谍,看看谁不乖,就给一点小惩罚。”王萱妮露出一副匪谍的奸诈表情。
迸少柏被她一脸丰富的表情逗笑了,“有机会我也请你到我公司去当间谍,看看谁还敢背地说老板的坏话。”
“哼,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就受聘的吗?不是我爱的产为我没兴趣。”她拿起水果啃着,晃到书架前,看看有什么书可看。
“你爸爸相当疼爱你。”
“当然啦!女儿只有这么一个。”王萱妮取出一本园艺的书籍。“不过,有时他对我很头疼倒是真的。”
“哦?你看起来并不坏。”
“呵、呵,我真的不坏呀!只是一旦我爸爸搞一些相亲的饭局时,我就开始不乖了。”
迸少柏一脸不解,“为什么?你还很年轻,何必急着嫁人。”
“他老怕我嫁不出去,丢他的脸,才会没事净找些铜臭满身的呕心男人介绍给我认识。”
“那你呢?没有男朋友?”
“还没遇到满意的对象。”
不知为何,古少柏听到这样的回答竟然感到一丝喜悦,而且心中松了一口气,搞不懂自己内心莫名的情绪,而沉浸在搜索自己内心情绪的来由,直到王萱妮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问完了吗?换我问你喽!”王萱妮根本没给他回答的时间便开始发问,“你一定有女朋友了吧?这么好的条件,英俊又多金。”
谁知,古少柏却笑着摇头,开口解释,“没有,还没遇到满意的对象。”
“真的?”
“真的。”
“没想到我们两个还挺有默契的嘛!”王萱妮知道他心未有所属,很满意的笑了,想必,古少柏一定料不到她正如滴水般穿透他的心吧!
“你继续忙吧!我要去厨房跟林爷爷学煮菜了。”
王萱妮一阵烟似的消失,留下惊愕不已的古少柏,“学煮菜?”她真的不像富家千金。
原本打算要好好的盘问她的,却仍是被她带离了主题,算了吧!何必再追究呢?只要她在这段期间,安安全全的待在这里,没有任何意外,一旦隆德的代理权拿到了,就把她送回家。之后,恐怕再也没有交集点,因此,也没必要去探讨她的本性了。
谁都不愿意轻易对陌生人敞开心扉不是吗?
王萱妮潢心欢喜的站在书房门外,心中仍高兴着方才与古少柏的对话。
她的鱼儿已经上钩了,在他不知不觉之中,让他知道她心无所属之后,慢慢的,她可以开始诱拐这个连老爹都打满分的好男人了。
虽说第一眼就决定自己的另一半是件冒险的事,但,投资报酬率愈高的投资,风险便成正比。把诱拐好男人一事与投资学相提并论似乎是太过现实了点,那么,就换个方式来形容吧!
要诱拐好男人,首先要先撒饵引起他的注意,但是别太明显,太露骨的诱拐是勾引,是让男人倒足胃口的倒贴。
就似女追男,隔屋纱,偏偏太露骨,失去薄纱的神秘感,让鱼儿看清隐藏地好吃鱼中的鱼钩,吓跑了鱼;如果下饵太久没动静,可要再换上新的鱼饵。因为鱼饵在水中待久了,会消失无效,再度让鱼儿看清陷井。
撒饵钓鱼的传统方式,绝对比姜太公的钓鱼法好太多了。爱吃什么鱼,就到盛产地去钓;愿者上钩,但谁能保证这是条适合自己的好鱼?
这是王萱妮的钓鱼理论,曾被好友批评为“养鱼新政策”,聪明如她,鱼为自已养,因为要花大把工夫伺候,而让它在大环境里生活,相中了……撒饵、上钩、享受鱼餐,简简单单,干净俐落,与“养鱼政策”相较之下,轻松多了,忠诚度也更高。
对于好友的评论,她并无反驳。
“养鱼政策”太花心,她不爱;姜太公的论调——愿者上钩,太没主见,她没兴趣。
清楚自己适合什么类型的男人之后,遇上了,就用头脑去掳获他的心。
被动,不是王萱妮的爱情观,追求自己想要的才是。
第五章
距离王萱妮被绑架至今,已是第七天。
为了妮妮的安全,王川每天亲自到顶楼的小屋前,看着乳加黄是否归来。若不是为了妮妮,他还真不愿和这只没有卫生观念的脏鸽子打交道。
不过,趁着它外出这几天,王川连忙要张发上来清理鸽屋,顺道消毒,说不定这只死鸽子身上带有A开头,S结尾的病毒。他在王必昕面前这么抱怨,却引起儿子歇斯底里的大笑,笑他没肚量,老与一只鸽子斤斤计较。
哼!他和这只臭命子的恩怨因此再增添一笔。
不情不愿的走到顶楼,总算发现乳加黄已经归来,但自尊心强烈的王川不屑靠近它而转身下楼。
“必昕,乳加黄回来了,你上楼去把纸条拿下来,看看妮妮至今未回家,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哦,好。”王必昕放下手中的三明治,起身离开餐桌,一脸诡笑的看着父亲。“老爹,你顺道就好,何必再让我跑一趟呢?”
“叫你去,你就去,少为话。男子汉大丈夫,拖拖拉拉,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