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士啊,你也真是的,明明有了有了这么标致的对象,也有夫妻之实了,还答应我帮你介绍,你看,现在这情形你要我如何向女方家人交代?太不给人面子了点。”介绍人低声责备着白斩鸡。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嘛!这位小姐,我白某可曾与你结怨,让你一心想破坏我的好姻缘?”白斩鸡一扫方才的娘娘腔,十足男人气魄的口气质问着白衣女子,却逼得她嚎啕大哭。
“你真的这么狠心?就为了少奋斗二十年而选择富家千金不要我这个穷人家的女儿?”眼看着戏快演不下去,白衣女子哭着离去。
介绍人拉起黏在椅子上的白斩鸡,“还不快去追呀!人都被气跑了。”
“可是……我……”
“还可是不可是的,快去追!”介绍人推着白斩鸡往门外走,再折回座位连忙赔不是,表示自己绝对无意给王萱妮难堪的意思。
“老陈,没关系,下回帮我物色个好一点的人选,起码不要有贪图之心和花心。”王川倒是相当沉静,口气中稍稍透露着一丝丝不悦。
王萱妮和王必昕四眼相望,不同样的脸孔却是相同的表情——
老天爷,还有下一次呀!
第一章
王萱妮睁开眼,首先映人眼里的是多彩的抽象巨画,有红、有黄、有绿,乖乖!仔细一数,竟是彩虹的七彩颜色,虽然她不甚了解画者要表达的主题是什么?但光是看这色彩搭配,就教人叹为观止了。
她从没看过有哪一幅画能同时运用七种鲜艳来表达抽象功,对于美术,她不是行家,但不至于是个艺术白痴,起码家中那些各时期、各功派的作品及图功,已够她浅浅感受美术世界的美了。
真不知是哪位艺术收藏者有如此的兴致,竟把画给搬上天花板,而且是要命的好看,如果她的卧室也像上面那样,请人来功上一幅巨大的果男图,不知老爹的反应会如何?更或者请阿曼来画幅图?
嘻!就来试试吧!王萱妮在心中开始计划在天花板画上果男图,想着要请谁来画?奖金不是问题,她母亲去世时已为她留下一笔庞大的遗产,光是每个月近十万块的利息就已经教她花不完了,所以钱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要找谁来功?而且要怎么瞒过老爹偷偷的进行才是最重要的。
找谁呢?有了,就问问这天花板的主人吧!但主人是谁呢?她也不晓得,反正她现在只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
王萱妮就是这种乐天派的人,纵使天塌了下来,她仍能笑嘻嘻的说:“没关系,反正全天下比我高的人比比皆是。”
迸人云:“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用以形容人的从容不迫。
有大将之风的人皆有如此的气度,她有此气度,但却没有大将之风,因为她认为自己有幸能被泰山活埋,也算是一种荣幸,况且,几百几千年后的考古学家可能还会视她的遗骸为稀世珍宝哩!
在静悄悄的卧室中,翻书的声音清脆。
王萱妮听到了,于是她坐起身子,一双亮澄澄的眼睛盯着在她前方数公尺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子,他正专心的看着腿上厚重的书籍,完全不知她已经清醒了。
王萱妮打量他的穿着,并非是出自于名牌服饰,但手工及质料却是某些名牌所不及,应该是私人订制的吧!
他的左手托着下巴,右手则轻松恣意的放在扶把上,散发出来的气质犹如阳光下做日光浴的狮子,乍看优闲却隐隐透露着王者之风。
王萱妮想,他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吧?本想再继续细细观察他的,但因心中突然想起其他问题而就此打住。
想想,她不认识这陌生的男子啊?但为何他和自己待在这卧室呢?
于是,王萱妮倒带回想中午她和好友林雪如相约在百货公司用餐,然后采购这一季的衣服,但是,雪如迟迟未到,她便上分妆室洗个手,照照镜子,即使明知自已没有显眼的外貌,不过,她仍是很注重仪表的。接着,当她踏出化妆室时似乎发生了怪异的事,有人自她背后以手帕捂住她的鼻口,很快的自己丧失知觉,而下一个镜头就是她出现在这里了。
难道……她的心中有一点头绪了,但仍希望这不是真的。
“我被绑架了吗?”王萱妮开口问在沙发上阅读的男子。
他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我个人认为你是被‘邀请’,而非绑架,不过你若坚持后者,我不反对。”
王萱妮发觉空虚男有一张令自己看得很顺眼的脸孔,不是帅,只是有点酷,但不至于太酷,她就是喜欢这种味道的男人,不过眼前不是欣赏男人的时候。
她不满意得到的回答,又问:“为什么?”
男子扬起嘴,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因为……所以。”
“这是哪门子答案?喂,被绑架的人是我,我有权知道原因,免得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男子轻皱着眉,这个王萱妮的口气丝毫不似被绑架的女孩,反倒像极了菜市场里和小贩讨价还价的女人。
“你放一百个心吧!原则上,我不会撕票,可是如果你不愿意好好合作的话,我可会调整我的原则,懂吗,王小姐?”
王萱妮当然不是被吓唬大的。“要我配合,可以,但是让我知道为什么?否则,牺牲生命也无所谓!”
王萱妮坚定的口气引起男子的注意。即使隔着四、五公尺的距离,她仍能感受到他鹰般的双眼注视着自己,炽热的眼神令她想逃避,但是自尊心不容许她表现得像个弱者,于是,她不客气的回视他。
空气中蔓延着寂静,两人都沉默的注视彼此。
男子发出低沉的笑声,打破沉默,“不愧是王川的独生女呀!好,我就给你答案,希望你遵守诺言,我们好好的合作。”
王萱妮抚顺及腰的发丝,下床整整微皱的帅气牛仔洋装,并且有些懊恼的瞪着他。
这突然柔性的举动让镇定的男子动了容,微微的发着愣,不过,只是一闪而过。
早该知道穿裙子出门准没好事发生的,都怪她那罗唆的老爹,见她一柜子的牛仔裤,直嚷着没有一点女孩子样,理又帮她订了一柜的裙装,还命令她一旦踏出王家的大门就得穿裙子。
不过呢,通常命令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惟有在罗唆的老爹在家时她才服从命令,而今早,就因为老爹在家才穿上这件勉强满意的牛仔洋装出门,结果……如果没记错,她以前被绑架时也都是穿裙子的。
唉,五次的教训,以后打死她也不穿裙子了。
果足走向他,王萱妮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来。
“说吧!如果让我觉得合理,我可以合作。”她的直觉和经验告诉自己,这个男人“邀请”她精致这里,一定和父亲在生意的往来有绝大的关系,而她也相信,他不会对她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
王萱妮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坏人绑架了,再说,这一回的情况对自己并不会造成危险,而且是对她利多于弊,因为她不需要花太多的心思对付坏人,以免他们侵犯她。因此,她理所当然的能够很镇定的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迷惑。
“从明天起近一个月的时间,我将和你父亲竞争一个代理权,它可以让我每年净赚上亿元。目前,我正好需要这笔奖金,而我经由征信社得知你是最好的交换筹码,所以我才决定邀请胸到这里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