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在外面一整天,现在又满身酒味,不洗个澡你睡得着吗?”
“不然你帮我洗……”
“什么?!”帮……帮他洗澡?!她秘书分内的工作还包括这一项吗?
朱可可瞪大了眼,他说这句话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
“怎么可能帮你洗啦?”她连忙大声反驳,就算在称职的贴身秘书,也该有个界线吧?难道真的包山包海统统都做?虽然说他们曾经有过“一次”亲密的关系……
“那我要睡觉了……”
“喂,严谨治……”他当真要睡了?
朱可可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像是在做一个很重大的决定,最后终于妥协。
“好啦、好啦!我帮你洗,但就这么一次而已,你下次再喝那么醉,我就把你丢在外面了。”她嘴里发着牢蚤,但双手则是往严谨治的双臂伸去。
好不容易将严谨治弄进浴室,接下来便是一场大战,他喝的醉醺醺,尽避偶尔会像是醒来般回她几句话,但随后又被酒意给袭击,陷入昏睡中。
而朱可可担心的“尴尬场面”,因为她的手忙脚乱,没有时间留意。
终于,替他擦干身子,换上舒适的睡衣,她只剩下一项工作,帮他吹头发。
只是她才刚把他扛到床上,这家伙竟然不肯乖乖坐着,倒头便躺了下去,还不忘告诉她一声,“我要睡了……”
“啊!还不行,你头发还没有吹干……”朱可可赶忙从一旁抓了吹风机,一手拉住严谨治,“坐好,吹干才可以睡。”
“好累啦……”严谨治打了一个很大的呵欠。
朱可可打开吹风机,站在床边替严谨治吹着头发,温暖的风和柔顺的指法,让严谨治渐渐往她身上靠去,睡着了。
她可以感觉他的脸正依偎在她柔软的胸部上,呼吸造成的起伏让他有意无意的磨蹭着她,然而她却没有推开他。
必掉吹风机,原本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剩下的是两人交互起伏的呼吸声。
看着严谨治正平静的靠在自己的身上,而方才近乎胡闹的情景再度在朱可可脑海中浮现。
饼去,她不求当他的女朋友还是情人之类的,因为严谨治身边的那个位置太容易被取代了。
所以她觉得能一直这样和他一起就好,一直当他的秘书,她便可以用这种最近的距离待在他的身边。
苞在他身边做那么久,她看过太多的女人来去,她不希望自己会成为其中的一个,虽然也曾幻想过自己会是最特别的那个,能够永远将他的心锁住。
可是她知道那终究是奢望,他是个不受任何拘束的男人,自由来去是他一贯的作风,一旦有人想要抓紧他,只会让他更快的远离……
朱可可放下了吹风机,随后缓缓环住严谨治的肩,将他紧紧搂入怀中。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还有他对她的依赖,而那一直被她压抑的爱,则在此刻无法在控制,从她的心房直闯而出。
她爱他,爱到他已经迷惘了。
一度她以为自己真的能够满足于秘书这个位置,只要能够跟在他的身旁,用这种方式默默的爱着他。
可是当那天她无法控制自己,跨越了那道界线后,她便再也无法满足了。
这些日子她不断强忍自己心中的,可是他们越是朝夕相处,她对他的爱便越是浓烈,浓烈到她想要狠狠抱住他,然而不顾一切的告诉他,她爱他……
“严谨治,我上辈子到底欠你什么……”她无奈的苦笑,她知道,她这又酸又甜的折磨还是会持续下去,至少在她没有做出任何改变之前……
第5章(1)
软绵绵的床、舒服的被子、安静的空间,让明明就已经醒了的朱可可,久久舍不得起床,硬是赖了好一会儿,才伸了个懒腰,缓缓的睁开眼,满足的笑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睡了好长、好安稳的一觉。
然而随之映日眼帘的景物让她立刻清醒过来,她怎么会在严谨治的房间里?
昨天晚上她依依不舍放开严谨治之后,便拿了一条被单睡在他客厅的沙发上,虽然她知道他们早发生过关系,同睡一张床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她知道若放任自己随心所欲,她怕到最后再也抓不会自己的心。
那为什么她醒来时会在他的床上?严谨治呢?
朱可可连忙弹起身,却发现床的另一边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张纸条。
我没那么小气,不让你睡我的床,睡沙发你不怕腰酸背痛吗?
今天是周六,你好好休息吧,我有球叙先出门了。
餐桌上有我做的早餐三明治,不过你起来时应该变中餐了,微波一下就可以吃了。
所以是他醒来后把她抱到床上的吗?她一定是很累,以至于竟然丝豪没有察觉,不过说累也是理所当然,也不想想昨晚她为了帮他洗澡,在浴室里和这个已经醒得像个死人的家伙缠斗多久?
还有早餐?这个男人会做早餐?
朱可可连忙跳下床,一打开房门从便看到餐桌上摆了一份三明治。
他干么对她那么好?先是让她睡他的床,还把她一跑抱进去,现在连早餐都帮她准备好了?还写纸条交代他的去处?
为什么她总觉得两人这样的相片模式实在不像老板和秘书,反倒比较像新婚夫妻?
夫妻?
对于这个出现在朱可可脑袋中的名词,她感到十分震惊,她是想到哪里去了?直接跳过男女朋友阶段,晋级到夫妻?
天啊,她觉得继续待在严谨治家中,只会越来越失去判断的能力,于是她决定尽快走人。
不打算浪费食物的朱可可将三明治丢扩微波炉,加热完后囫囵吞枣,三口当作两口的吞下,随后便立刻换上原本的衣服,头也不回的逃出严谨治的家。
当她带着紊乱的思绪回到自己的家门口时却发现本来应该牢牢锁住的大门却仅微微靠着,并未关上。
不会吧?遭小偷?有没有这么不顺呀?
朱可可连忙推开大门,随后却看见两名意外的访客,正坐在她租屋处的客厅中。
“爸、妈?”她显得十分讶异,怎么她爸妈会突然出现在她家中,“你们怎么来了?”
“可可,你回来啦?”朱妈妈显得十分兴奋,“老头,可可回来了啦!”
“呦,我们家大女孩终于回来了,昨晚去哪里玩了?”朱爸从厨房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围裙,看来他正在厨房忙着。
“昨晚?”朱可可一愣,她父母昨晚就待在她这里?“你们昨晚就来了?”
朱妈见女儿平安回来,连忙走上前拉住她的手。
“昨天晚上搭高铁上来的,很久没看到你们姊妹俩,想你们就来了呀!本来想找你吃晚餐,可是打你的电话一直没接,想说你大概一直在忙工作的事吧?你也知道你妹妹那边租的是套房,不方便我们两个老人睡,所以她就用备份钥匙开你家门让我们过夜,顺便等你回来啦!”朱妈一口气将所有的事统统交代完。
朱可可听母亲这么说,连忙从提包中拿出手机,才发现因为转成静音,所以漏听了所有的电话。
“我昨晚陪老板去应酬到很晚,所以没注意到。”朱可可据实以报。
“你不是跟好姊妹们去狂欢?”朱妈显得有些讶异。
“不是呀,怎么了吗?”朱可可摇了摇头,不懂她的话有什么怪异之处,让母亲有这样的表情。
“所以……你是陪你老板应酬,然后……整个晚上都没回来?”朱妈脑袋中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
她听得出母亲的言下之意,她知道自己应该若无其事的否认,可是当朱可可想起昨晚和严谨治相处的种种,忍不住心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