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被爱情冲昏头脑了,用用你帝国财团董事长的智能,难道就这样等,等,等,等那个凝悦在想出其它这么你们的办法?”藤野吐吐心中的闷气。
“人是会变的。何况,我是个恋爱中人。”十夜淡然极了。他捏着凝音的手肘,仿佛在说,这也是你想说的对吗?
要不是站的稳当,藤野差点从门口顺着楼梯滚下去。他不必想就知道十夜中毒太深,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和凝音,两个人可以如此的靠近彼此的心扉。我知道她想什么,她知道我想什么,这种对爱的分享,对痛苦的分担,很……”十夜笑的似是而非,爱,怎么可以用几句话就说尽了呢。
“那你为什么遣散下人,凝音这么需要别人的照顾,你又为什么……哎呀好烫。”夕舞从外面冲进来,手中的汤面呼哧放在桌上,把指头放在耳垂上。
“从今天开始,夕舞,你去跟藤野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回来。爸爸,我给他安排了住院手续。”十夜边吹这面条,边喂给凝音吃。
“为什么?哥,你不是想和凝音殉情吧?”夕舞说完就知道这话不吉利,“呸呸呸,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们就是很容易让别人这么误会。”
他用手抚摩着凝音日渐消瘦的脸颊,简直疼爱到了极致:“我们还有一个孩子,还有好多的心愿没有完成。死?不会死的。我们怎么舍得呢?”
“那倒是。孩子。”夕舞想到就要做姑姑了,不禁眉飞色舞。
十夜的指尖揩去凝音唇边的残渣:“我想带她去旅行。”
“什么?旅行。”
“不会吧。”
夕舞和藤野对视一眼,一个从没照顾过别人的十夜,和一个跟废人没什么差别的凝音,一起旅行?那不是天下大乱了吗。
“我和凝音都决定了,你们阻止也没用。我想先带她去中国,看看那边的日出。然后再去美国,和她爸爸妈妈过圣诞节。这是我们约定好了的。”十夜下定决心的说。
“老天可怜,就你们?”藤野想象的出那一定是盛况空前的惨。
“对我老哥和大嫂有点信心好不好。”夕舞可不像他那么悲观,而在藤野看来,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倒铁定出自黑川家的遗传。
“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对不对。”十夜笑着吻吻凝音,他哪里是在对藤野和夕舞讲话嘛!
“败给你了。”藤野举手投降,恋爱中人是没道理可讲的,特别是十夜这种优良品种。戳戳夕舞的肩窝,说道:“臭婆娘,给我暖床吧!”
“好啊,死也拉你垫背,免得再毒害未成年少女,你这个采花大盗。”夕舞杀气腾腾的拧着他的耳朵拖出十夜的房间。
“痛啊——你这个女人。我可是英俊帅气,倜傥风流……”
“呵呵。凝音,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做了件好事呢?”十夜笑着说。那两鸿深潭下,闪闪动人的永远是无以抹去的爱恋。
凝音微笑,微笑,仿佛在说,怎么不是啊。她的目光依旧璀璨如星,指尖轻轻模索十夜的唇,手掌划过他的脸,宽阔的肩膀,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这辈子,只要抓住他的手就安全了。
“我爱你。”
一天一遍也不厌倦。爱永远是最美丽的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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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头上都各有一片天空,命运与遭遇,可以看做生命的轨迹,也可以看作是掠过的浮云,可没有人注定被安排。
十夜尽可能的简单打点两人的行李,衣服和用品,只要够现在用的就好,太过笨重的行李会防碍他照顾凝音。
没有开车,只是叫了一辆出租车。再见了东京。他在心里与住边的城市做了最后的告别。他没有对妹妹和藤野说实话,他不想让她们担心吧。这次,他永远也不会再回东京了,这他厌倦的心声。他要寻一方净土,好好的安置凝音,或者天涯海角的流浪。他并不是为了躲避凝悦,只是不想再等着承受报复,他要懂得寻找新生活。
不对劲,这可不是去机场的路。
“司机,你这是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司机很专心的开车。
“是凝悦派你来的。对不对。”十夜有些气恼。望着平静的凝音,他手心里开始冒冷汗。这次,会怎样呢?他不知道。心情跌落到低谷,真是想什么,什么就来。凝悦总是再他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出现。
那,就顺其自然吧。
司机亦很有沉默是金的美德。
九拐十八弯之后,十夜、凝音终于被载到一栋设置隐秘的别墅里。从装修到格局,一眼就看出是凝悦精心布置的“家”。一处一处,都机关重重。
“我的客人,这里还满意吗?”凝悦从一扇门里走出来,坐在吧台上倒了一杯烈性酒,向着十夜他俩举杯。
“唉。”十夜只能有叹气的份。
这样的他们,她仍旧不肯罢休?
“喵——喵——”凝悦的西玛拉雅猫跳到沙发上蜷缩着。
“为什么不骂我了?亲爱的姐夫?”凝悦眯着眼笑问。
“有必要吗?这次,你又想怎样?”十夜把凝音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救我最最亲爱的姐姐啊。”凝悦对着伫立在身旁的李斯凛扬扬眉。
“你会这么好心?”十夜将目光移向李斯凛,想从他身上找寻答案,可他只看见那深沉的落寞之情。
凝悦跳下高脚椅,走到凝音身边,出其不意的扣住她的脉搏,冷冷的睨了二人一眼,自言自语似的说,“她真的怀孕了。”
“你就要当姨娘了。”十夜难以看穿她的想法。
“哈哈……”凝悦用中文说了一句,“普天同庆啊!”她凄厉的目光变的旖旎柔和但更阴冷歹毒,含着更深的凄楚瞪向李斯凛。仿佛要把他撕成碎片似的。
“注定了。”李斯凛似乎在回答她不曾说出口的话。
“给她打一针解毒剂。”凝悦拨着肩上的发丝,隐隐约约,她显得若有所思。
“是。”李斯凛仍是面无表情,但却不难察觉他突然的松了一口气。
谢谢,这没有说出口的感激当然不是对凝悦说的,十夜感激的看着李斯凛,他知道,这个男人给他和凝音帮了不少的忙。
“我可是有条件的哟。”凝悦的话引起两个男人的侧目。
“你,哈,我和凝音,可以拒绝你的要求吗?我们有拒绝的权利吗?”十夜就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就这样罢手。
“当然,不可以。”凝悦说的理所当然,“后天,你和我姐姐,陪我看流星雨吧。”
从前,每当从她嘴里说出“姐姐”“姐夫”之类的称呼,总让人听起来特别的刺耳,而这次,却只有无奈。凝悦这样的人,也有无奈的时候吗?
“晤?”十夜愣了,他本依偎她会开出什么让人吃惊的要求,怎么,竟只是陪她看看流星雨?凝悦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闲情逸致了?
“你为什么不让李斯凛陪你。”十夜忍不住为这位“恩人”着想。按说,凝悦不会对李斯凛无动于衷才对啊。
“哼,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告诉你,他连做我的猫都不配。只不过是一条丧家犬。给我滚远一点。哼。”凝悦说完,拂袖而去。
“你不生气?”十夜看着一脸从容的李斯凛。
“我爱她。”李斯凛直言不讳。
“坦白。”十夜敬佩的说。接着,他在凝音的手掌心里写着什么。
“可她的心是铁做的。”李斯凛若有所思,“你和凝音小姐?”
“这是我们的交流方式,一有什么情况就在对方的手心里写字。呵呵,分享每一份心灵的感悟吧。”十夜捏着凝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