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点点头,以靳少尉的侠义精神来说,他肯定不会放下她一个姑娘家不管。
“你还没告诉我,她是如何会和你同行?我从没想过你会让一个姑娘家和你一同行走江湖。”
“我也没想过,不过要说完她的故事,那可能要花上一整夜,有机会再说吧!”要皇上相信承妍和他们是不同时空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换来一个“欺君之罪”的罪名?
“也好,今晚早些休息,等明天办完正事,联有的是时间听你说故事。”这姑娘的豪爽个性也引起德顺皇帝的莫大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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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长得不够俊吗?为何这姑娘看见他竟没有一丝羞怯之色?而且竟敢直视他的眼?普天之下,她大概是第一个敢这样做的姑娘了。
也许……也许他应该等木铁真叛变之事落幕,再问问靳少尉和那姑娘的关系究竟为何,如果那姑娘愿意,后宫再多添一位佳丽也未尝不可。
靳少尉抱着承妍,随着领路的奴婢进了间优雅的厢房,直到靳少尉将承妍轻放在床褥上,承妍都未曾醒来。
这一路奔波加上刚痊愈的伤,靳少尉也不免为她感到心疼,她跟着他竟是一点儿福也没享到过。他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等木铁真的事情一结束,他一定会尽力弥补她曾经所受的苦,让她的生命从今而后只有欢笑,再也没有苦悲。
承妍这厢却是陷人了莫名的梦境里。她梦见一位绝子抱着一只纯白色的猫咪,面带微笑的问着她,事情已经’快到终点,她舍得离开靳少尉了吗?
她怎会舍得呢?当她身在自己的时空时,她对靳大哥的迷恋就几乎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现在他们又共同经历那么多生死关头的苦楚,她的感情只有愈加愈深,哪能忍受分离呢?
“不,我不要……”承妍开始梦吃,手脚开始挣扎,刚才安稳的睡眠已不复见。
靳少尉在一旁担忧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承妍梦见了什么,亦不知道她究竟想克服什么,只能焦急的守候在她身边,握着她纤细的手指,一遍遍心疼的唤她。
承妍忽然惊醒,待看清眼前的人之后,她猛地扑向前紧抱着他,再也不愿意松开
“怎么了?作噩梦了吗?”靳少尉拍着她的背,温柔的问着。
“嗯!”承妍像溺水的人紧抓着浮木般,脑海里却升起刚才清晰到过于逼真的画面。
“醒来就没事了,我坐在你身边陪你,你继续睡吧!”靳少尉让承妍再次躺下,替她盖好被子。
要离开这样的温柔,她会心碎的呀!
注视自己第一次动情的男人,承妍禁不住湿了眼眶,好像离别的悲伤已经开始泛滥了。
“靳大哥。”承妍抓着他的手,悲伤的问:“如果哪一天,我忽然在你面前消失不见,你会怎么办?”
这问题让靳少尉一窒,难道……承妍梦见了关于离别的预兆?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一定会找到你。”靳少尉信誓旦旦的给了保证。
但是,有这么容易吗?会有这么多奇迹发生吗?承妍一点也没有把握,如今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其余的就交给命运吧!
棒天早朝,文武百官全聚集在议事殿上,木铁真更是精神奕奕,像嗜血怪兽已经闻到血腥味股的兴奋,期待着待会见的一出精采好戏。
皇上也上朝了,没看见靳少尉和那刁钻的小泵娘一起出现,这令木铁真放心不少,相信两人已经被关人天牢,正担心着自己的命运吧!
有事上奏的朝臣们纷纷依序拿起奏折,将与国家社稷有关的事项做了议题或回报,德顺皇帝一直认真的听着,他是个爱民亲民的好皇帝,上朝问政从不怠惰。
四个多时辰过后,早朝终于结束,就在皇上屏退诸位朝臣的同时,木铁真却跨步中央,大声喊着,“且慢。”
“木爱卿还有事要禀奏吗?”皇上故意问着。
“皇上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臣以为抓住了叛国贼这等大事应该让朝廷里的每个大臣都知晓,甚至一起参与审问。”
木铁真此话一出,果然引起骚动,议事殿上的文武百官立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肤原本是想给叛国贼留点颜面,待会见私下审问,但若木爱卿执意要在大殿上公审,联也不反对。”德顺皇帝朝底下喊着,“来呀!把犯人带来。”
木铁真得意洋洋的等着。他期待看见靳少尉被铐上脚炼,双手也被锁上手链的狼狈样,他会紧盯着靳少尉每个步履蹒跚的脚步,因为那代表着他的胜利。
一会儿后,随着沉重脚镣声出现的并不是靳少尉,反而是木铁真自己前几日押解回来的“假”人犯。
他的脸色只稍微变了变,随即想到既是“共犯”,一同会审也是应该,便又再次引颈期盼着另一个“主犯”的出现。
等了又等,殿上的犯人依然还是只有冒充的那一个,木铁真不解的看着皇上要如何进行下一步。
“你说你是靳少尉那叛贼的手下是吗?”德顺皇帝开始审问囚犯。
彬在地上的犯人面色惶恐的猛点头,眼神还是不能自己的偷瞄着木铁真。
“那靳少尉可有与你商议过如何叛变之事?”皇上又问。
犯人又是一阵猛点头,“靳少尉会在每次行动前和我们详细计划。”好像要强调叛变的事实一般,殊不知自己正一步步陷人皇上布好的局。
“既然如此……”皇上又朝底下喊着,“你们都出来吧!”
没多久,殿上又多了些武林中人打扮的男子,一字排开的站着,这倒令木铁真不解了,这皇上究竟在搞什么?
德顺皇帝离开龙椅,走到犯人面前,“这些人的名字全都叫靳少尉,既然你说曾经和靳少尉面对面商议过大事,为了不错杀无辜,联要你指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叛国贼,只要你说对了,联愿意留你一条命。”
没料到皇上会来这一招,木铁真当下灰白了脸,神色开始紧张起来。莫非皇上根本从头到尾都没信任过他,放任他去抓靳少尉只是“瓮中捉鳖”的伎俩?
那囚犯也不够争气,想也没想过的难题突然从天而降,牙齿害怕的开始打起颤。
懊怎么办呢?他知道自己是来送死的,但现在的问题似乎又给了他一线生机,万一他要真蒙对了答案,他就可以回家和妻小度过余生,机会是一半一半呀!
“你还在犹豫什么?”皇上厉声说着。
没时间再思考了!假犯人抬眼望向那群等待被指认的男人。老实说,他一个也不认得,不过既然是叛贼,应当是横眉竖目,一脸凶狠、具侵略性的模样吧!
凭着这层没有理论的印象,他随意的指了个看似最凶悍的人。
“你确定是他?”皇上逼近了一步。
犯人心虚的点头,老天保佑他猜对了吧!
“你可知欺君之罪有多重?”皇上眯起了眼睛。
“小的……小的……”他吓得结结巴巴,舌头在瞬间打结了。
“你刚才指认的人是联的御前侍卫。”德顺皇帝斥骂着,“这儿站的都是朕的爱卿,没有一个是你认识的靳少尉,你居然敢说谎欺骗联?欺君之罪,罪及九族,你延祸大了。”
假犯人吓得嘴唇口都白了。他原以为只要他死了,乡下的妻小至少可以用万两酬金过着安逸的下半辈子,那么就算他背负千古罪名而死也算有了代价,但现在情势完全出乎当初预料,也不像那木大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