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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的爱情位子 第21页

作者:长谷薰

我很坚持地坐上了计程车。

我当时的想法只是:让自己冷静的想一想,关于我对婚姻的坚持和她对婚姻的感受。

或许一次下完满的婚姻令她却步,或者是我并没有好到让她非嫁我不可?

我拿起手机拨了电话给她,跟她道歉,请她原谅我的鲁莽,我应该多站在她的立场想一想。我还在对我的鲁莽道歉时,她却打断了我的话。

“你快点回来啦!我家停电了,我没有手电筒,找到蜡烛,可是却找到打火机,我没有办法模黑洗澡,不洗澡我睡不著觉。”

当然,我立刻让计程车掉了头,然后跑去便利商店买了手电筒和打火机,赶回她的住处。

佳林路上整条街漆黑一片,连路灯都是暗的,我一手拿著手电筒,一手拿钥匙开门。她听到声音,跑出来抱住我,直说:“好可伯。”还一面用力捶我,然后又用脚踢我,倒也不是踢得很用力地说:“都是你啦!干么那么会挑时间,特别选停电的这一天不留下来,你是故意的喔!”

我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原来她伯黑。然后又觉得好笑,我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能预知停电而故意下留下来。

晚上我们点著蜡烛,坐在沙发上,喝著睡前酒。

她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

“难得我们这么有气氛。”她说。

我想了一想,然后回应,“对啊,我好像平常下太有情调。”

她笑了,“不是好像,是根本就没有情调,不过,没情调也有没情调的好。”她停了一停看著我,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吗?我前夫是个很浪漫的人,他有很多很奇怪的点子,和用不完的浪漫。可是他从不会在生气的时候,还想到我。每次我们拌嘴,都是我先逗他笑的,有时候我觉得他比较像我的弟弟,而下像我的丈夫。对下起,我其实在心里常常忍不住把你们做比较。”

“没关系,谁没有过去。”

“你和他真的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正在想我和他的婚姻失败,不代表我以后的婚姻也会失败。”说完后,她低著头,沉默了许久,她的表情是那么严肃,我完全不敢打断她的思考,只是静静地坐著。

然后她抬起头来,笑了,她说:“你可下可以再把今天在路上问我的话再问我一次?”

“什么话?”我看苦她的脸庞在晕黄烛火中熠熠发亮,突然问明白,只是那时不知道为什么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现在却有些口吃,“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点了点头,我开心的抱住她,还差一点打翻了蜡烛,我多么感谢电力公司,以后它不论再怎么停电,我都绝对下会咒骂它。

那时候,我坚决的相信我和清清会有一个完美的婚礼,而未来会有幸福的婚姻。

饭店中喜庆的气氛依然喧闹。

我看著手表,随著时间的迫近,和汗珠下争气的滴下,穿著白色的燕尾服,顿时我觉得自己不像王子,而像小丑,在戏台上演一出不知该如何下幕的—场戏。

宾客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饭店里负责这次婚宴的司仪第三次来问我,“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可以请新郎、新娘入场。”

“再等一等。”

“已经快八点半了,可能不适合再等下去,是不是……”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大约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苦笑,我正在等我的新娘。

“如果可以开始,就请通知我。”他对我点头后离开。

我的婚宴竟是如此。

表妹是今天的伴娘,她神色焦急的走过来对我说:“还是找不到清清,我叫人留在新娘休息室,如果清清一回来就立刻通知我们。”

她歉疚地笑著,眼里满是同情。

我用颤抖的双手拨了最后一次电话,清清的电话还是关机。

我已经明白清清今天是不会出现的了。

清清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位恋人。

年届不惑的我唯一的一次恋爱。

我们的恋爱从婚友社的交谊厅开始,一个奇妙、诡异的地方,既古老又商业,每一个男女都是会员资料簿中的一页纸,在排约人员东拼西凑下见了面。

为了保有隐私,交谊厅隔成了好多个小空间,用布幔简单的区隔开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穿了件黄色的洋装,坐在我的对面,她的手轻轻地靠在桌上,身体前倾,上身前襟交叉开得很低,酥胸若隐若现。

她很专注的听著我说话。

而我尽力地表现出口若悬河的模样,并且很努力的表现绅士的风范,努力地克制不让我的视线往她的胸部飘移。

说到有趣的时候,她开朗的笑著。我从来不知道我也有说笑话的本事。

“你很幽默,交过很多女朋友吧?”她问。

我摇摇头说:“没有,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

她刚开始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后来看到我认真的表情,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我告诉她:我在大学时暗恋系上的系花两年,鼓足勇气向她表白,没想到被冷冷的泼了一桶冷水。从此以后,就没再暗恋过别人,也没再谈过恋爱。

“你一定很受伤,所以才会这样。”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也有好处,花太多心思和时间在谈恋爱的男人很少会有什么成就。我以前觉得男人没有丰功伟业的恋爱史也没关系,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事业有成,一定可以娶得美娇娘。”

“现在已经不这么认为了吗?”

“我三十五岁以后就不再这么认为了。”

她笑了,关于年龄的笑话,只有超过这个年龄的人才会懂的,

我告诉她:过了三十五以后,忽然觉得自己该有位美娇娘常伴左右时,才发现公司里原本就少的女性员工,根本就是少得可怜。

我所能接触的女同事,扣掉已婚的只剩下三位,第一位是可爱的总机小姐,今年刚从学校毕业,芳龄只有二十,如果我十八岁结婚生子的话,女儿大概就有这么大,如果我和她走在一起,别人只会以为我是她的父亲,而不是男朋友;第二位是我的主管上司,目测大约芳龄四十五,虽然她坚称她下到四十,但这并不重要,因为我一点也不想追她;第三位是研发部的靓女,据说她的约会的日程表每星期都从星期一排列星期六,周日还要一天排两位才塞得下,我应该不需要瞠这淌浑水。

我故意说得很轻松,尽力地排除叙述中可能揭露的小小甭寂。

她一直很认真的倾听。

等到发现自己口很渴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说了很多很多。

我为什么会说这么多的话,我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我很希望她能马上就了解我,所以一古脑地拚命说。

我停下来喝了口果汁,然后自觉有些窘地问她,“你是下是觉得我的话很多?”

“还好,我觉得健谈的人多半开朗。”

“其实我平常是下乡话的,今天不知为什么反常。”

“真巧,我今天也反常,我平常话可是很多的。”她笑著说。

我想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为了让我下感到尴尬,她真是个体贴的好女人。

此刻我忽然感谢起大哥,如果不是他的强力推荐,我大概也不会参加这婚友社,也不会有机会认识清清。

也开始感谢婚友社的小姐强力游说我,“像你这样好条件的男人,应该加入我们的VIP会员,我们可以帮你安排最优质的女会员,这样事半功倍。”

她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告诉我他们的VIP会员条件多么的好,而且还可以享受到一般会员所享受不到的优惠和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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