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毅深突然执起她的手,紧紧的握着,目光似水柔情的看着她说:“思环,你愿意嫁给我吗?”
段思环盯着他手里拿着的求婚戒指,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眶竟湿润了起来,真是灵验!莫非牛郎和织女听见了她的祈祷?
商毅深见状,着急的抚着她的手问:“你怎么啦?是不是不愿意?”
“不是,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段思环摇摇头,擦着眼泪,“我只是太感动了。”说到此,她将头埋进他的胸中,紧抱着他。
商毅深也被她感染,鼻子酸酸的,“傻瓜!别哭了,人家会以为我欺侮你了。”他抬起她的下巴,替她擦干挂在脸颊上的泪珠,“思环,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没有人能代替你,我要和你生生世世结为夫妻,即使我们都死了,到来世,我还是要再与你共结连理。”他承诺着。
“我也是。”段思环微微仰起头,一对明亮的眸子欲语还羞,有着无限的娇美、无限的情意,她的整个人、整颗心都给了,完完整整、淋漓尽致的奉献了。
也就在一刹那,商毅深和段思环几乎同时搂住了对方,他吻住了她微翘的朱唇,而不安分的手则探索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段思环清楚的知道他是属于自己,心里怀抱着前所未有的极端幸福,她用双臂圈锁住他的颈项将他更拉近自己。
商毅深觉得此时此刻他的心安定下来了,如今他的怀里、手里以至于心里都被这个光洁、细腻的女人给填满了,未来,他将会更小心更谨慎,不让自己再犯下任何出轨的背叛。
满天的星斗,有一种无法控制的记忆宛转的流动着,渐渐的苏醒、渐渐的融化,一句句深深浅浅的山盟海誓都曾经说过,如今又一波一波的翻腾起来,把两个相爱的人环绕着、覆盖着,直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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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往年一样,织女今夕要与丈夫牛郎渡河相见。
迢迢银河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扎扎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涕泣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讵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清风徐来,暮云合璧、银河无浪、鹊鸟于飞。
素妆弱步的织女,在两位仙女的陪同下,踏着玉露,不觉已来到鹊桥边,只见一只只的鹊鸟从河这岸排到河的彼岸,把碧落天界闹得声声鼎沸。
一会儿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见一只鹊鸟飞到织女的面前来禀道:“鹊桥已架,请娘娘渡河。”
织女颔首点头,纤纤玉步登上了鹊桥,这座鹊桥载着她一年无限的相思、一年无尽的深情、一年望穿秋水的顾盼、一年鲜明难忘的回忆。
暮风清凉、河光净沘,她的透体感到晶莹、呼吸感到清新。
从彼岸走来的牛郎,伸手搀扶日以继夜思念的妻子,“天孙,总算又过一年了。”
织女叹口气,“离合缘契,乃天之为,我们谁又能斗得过上天?”
“天孙不必伤感,我俩既已相爱盟誓,今后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今夜如此的美景佳色,不可坏了兴头。”牛郎豁然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不怨天、不尤人,“你瞧!我俩可比上皇、太真幸运多了,至少免了百年的轮回劫难。”他手一挥,鹊桥下层层的云雾霎时播开一空,清楚的看见了在红尘凡间受孽海之苦的唐天子与杨贵妃。
“哎!敝只怪这李三郎,马嵬坡下教玉碎香揉。”织女沉吟道。
“唉!休冤屈了人。”牛郎为他辩白,“形势比人强,天子哪由得自己主张?事过之后,三郎后悔不迭悲泪足以填海啊!”
“如今岁月频更,只怕此情也渐淡了。”织女道。
“不然,瞧他俩心口一辞,情意无二,好不恩爱也!我俩与他们源于百年宿缘,当须给他们庇护则是。”
织女随即掐指一算,“只是他俩劫难将至,又免不了滋生一场生离死别,但若果然不背今盟,我们决当再为之绾合。”
牛郎点点头,“天孙言之有理,夜色将阑,你我且回斗牛宫去吧!”他伸手又一挥,将鹊桥下的云召回。
牛郎牵着织女的手,双双步着玉阶缓步迳往斗牛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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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晴和段崇义结束了棋局后,迳自回房休息。
她看着空荡荡的床,心知思环今晚不会早归甚至会不归,萌起了怨妇专有的独守空闺的孤单心态,她起身走到窗边,呆呆的凝望着繁星灿美的夜空。
“为什么要拒绝任士彦的邀请呢?”何晴后悔的问着自己,她不禁幻想着,如果赴约的情景。
他在做什么呢?会不会约了别的女人出去共度良宵?
想着想着,何晴又不禁恼怒起来,“何晴!你在干什么呢?怎么可以这么没志气?”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犹如一颗泄了气的皮球。
突然房中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心想这时候可能是思环打回来的,“喂!”她伸手接起电话。
“喂!”这个声音仿佛一道电流穿过她的心。
是他?他怎么会知道这支电话的号码呢?“思环不在。”何晴心慌意乱的说。
“我知道,她今天和毅深一起共度佳节,我是要找你。”电话彼端,任士彦说。
他跟她心灵相通?知道她正在想他?何晴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你找我有事吗?”
“也……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对了,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何晴忧郁的说。
“那么……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何晴淡漠的态度,令任士彦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才说没两句话就要挂电话了吗?何晴急了起来,“喂!你等一等……我……”
不等她说完话,任士彦迳自接话回答:“你放心!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会去办的,我明天会去找毅深谈一谈。”他以为何晴要提醒他,她交代他去办的事情。
懊死的笨猪!自作聪明,她又不是要说这个!何晴气结了,她只是要让他再陪她多聊一聊,可是现在,她又无法说出口要求他了。
“那就好!你尽早处理完毕。”何晴咬牙切齿的说,然后“啪”的一声就将电话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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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完成何晴交给他的任务,任士彦今天特别歇业一天,跑一趟商毅深的公司。
当任士彦出现在商毅深的办公室时,商毅深显得很惊讶。
“咦?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不用开店做生意了吗?”商毅深问。
“今天歇业一天。”
“出了什么事吗?”
“是出事了,不过出事的人不是我,是你。”
商毅深不明究竟的看着他,等他告诉自己一切。
由于他们两人是二十几年的好朋友,所以任士彦决定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你和谷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商毅深的心猛地一抽,脸色大变,没想到这个秘密还是走漏了,“是不是谷梅跟你说了什么?”他不作第二人想。
“谷梅什么事情都没跟我说,是开幕的那天,何晴和我撞见你和谷梅在洗手间里谈话。”
商毅深突然觉得自己很龌龊,方才竟怀疑是任谷梅透露事端,存心引起轩然大波,就如同那日她曾对他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事到如今,商毅深只好毫不隐瞒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任士彦,除了喝醉酒和任谷悔发生了关系之外。
“老兄,不是我多事,思环是个很好的女人,你不应该这么对她的。”任士彦指责他的不是。
“我知道!”其实商毅深自己也很后悔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