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向南觉得颇有意思。这兄妹爱钱的心理还真是一模一样。
欧阳母准备喂她喝粥,风向南却接过。
“让我来吧。”
欧阳宇指着风向南问:“妳老公啊?”
欧阳渺月兑口而出道:“要你管!”话一出口,她急忙伸手捂住嘴,大眼睛东张西望,很怕漏馅。
“好啊妳!”方巧巧突然叫了起来,欺负她,捏住她的脸,“妳这个死丫头,居然欺骗我的感情装失忆。”
欧阳渺大叫:“我哪有?”怎么这么快就没得玩了?没劲!是不是自己的演技太差了啊?
“失忆了至少性子会有所改变,可是妳还跟以前一样!就妳这两下子我还看不出来,我白跟妳玩了二十年。”
欧阳渺吐了吐舌,“人家想试试看大家的反应嘛!”能失忆一次,感觉多好啊!
风向南与欧阳宇皆呵呵地笑。
欧阳母叫道:“真是比撞坏了脑袋还厉害,越来越傻了!”
“妈。”欧阳渺撒娇。
风向南用汤匙舀一匙粥放至欧阳渺嘴边,“喝吧,已经凉了。”
突然又有声音响起:“别,还用这样老土的方式喂?应该嘴对嘴。”
不用看人,光听声音欧阳渺也知道是萧肖来了。哇,真是幸福啊,只是摔破了头,撞断了腿,就有这样多的人来关心她,真是太幸福了。她瞄向萧肖,“妳不要说风凉话喔!我好不容易生病,妳有没有带东西来看我?”
萧肖从身后变成一篮水果,“怕妳生病的时候还能追杀我,赶紧买了妳喜欢吃的水果给妳。”她问:“感觉好些了吗?”“好多了。”方巧巧代答,“好得都能把大家骗得团团转了。”
欧阳渺吐了吐舌。
萧肖道:“她整妳,等她好了,我们俩联合整她。”
欧阳渺怪叫:“哪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妳昨天不知道害我们担心得死了多少脑细胞。”
欧阳渺垂下头来,心里有满满的感动。“那大不了下次你们摔跤的时候,我也为你们担心啊。”
“呸呸呸……”两个女生齐齐抗议,“妳真是乌鸦嘴。”
欧阳渺也知道,要不是她头上正绑着厚厚的纱布,这两个毫不怜香惜玉的女人一定会抄起手上的所有东西往她身上砸来。
但是她现在,却觉得异常幸福。
身边有爱她的风向南在,宠她的爸妈还有哥哥,以及人生当中最好的朋友。
她,就算此刻死了也无憾。
风向南望进她眼里,突然读懂了她。他低低地说:“童言无忌,妳不能死,没有我的允许,妳哪里也不许去.”
他的声音,只有欧阳渺听得见。她淡淡地笑了笑,温暖在四肢百骸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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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情怎样?”依靠在风向南的怀中,欧阳渺淡淡地问。
“什么后来的事?”
欧阳渺深深地吸一口气,侧过头看他。她终子可以转头了,真是幸福啊!“就是车祸你被送到医院之后。”
“哦,就进行抢救啊。爷爷听说以后,连夜赶来。”
“好可怜喔。”她模着他的脸,语气中满是怜爱。“都是我不好。”
“不关妳的事。”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如果当时我看着妳有危险却无动子衷,那就太糟糕了。”
“可是我却害你在床上躺了五年。”
风向南拥紧她,没有说话。
“向南,你不能独自拥有属子我们俩的共同回忆?”
“什么?”
“我已经忘记第一次见面时我的样子了。”她嘟囔。
他拍拍她粉女敕的小脸,“妳呀,像只无尾熊一样,突然跳到我身上。”
欧阳渺细细地想了想,才捂住嘴叫道:“哇!就是那次?”
“哪次呀?”莫非她还有乱扑人的习惯?
“我记得那年去看阿姨,是有扑倒了一个帅哥。可是我居然想不起来是你!”欧阳渺讶异极了,“你仅仅在那一眼之下,就爱上了我?”
“对。”他笑了。
“我就知道我魅力无可抵挡。”
“臭美。”
“如果不是因为我漂亮,你怎么会第一眼就爱上了我?难道是因为我身材太好、太柔软,所以你……”
见他红了脸没说话,她笑得贼贼的,“想必你遇见我的那天,我刚好美艳灿烂得就像朝霞,一瞬间就把你电到,然后你就一直想念我,想得夜里睡不着,也就变得像现在这样消瘦。”
他笑了,伸手刮她的鼻子,“真爱胡思乱想。”
“你以后要健康哦。”
“一定,妳也是。”
“嗯。”她的双手缠住他的脖子,“向南,我发现我很爱很爱你。”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下。“我也爱妳。”
门突然被打开,他们迅速分开,两人的脸上皆有暧昧绯红的神色。
“哇!大白天的,不关门就亲热了啊!”
欧阳渺白了走进来的那人一眼,“妳不服气啊?妳和妳男朋友还经常在大庭广众亲个不停。”
萧肖将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吃吧吃吧,我好不容易下厨,快吃个一干二净。”她斜睨着他们,“有点事情想说。”
“说吧。”
“外面有人站着,颇似黑帮人类。”萧肖看着她,“妳有没有惹到黑帮?”
“妳太抬举我了,我真想见识一下黑帮呢,可惜没机会……”
萧肖看向风向南,“那么你呢?”
他微笑,“我想妳可能有些误会,妳所谓的黑帮,我觉得很可能是风扬科技的人。”
“哦?”欧阳渺疑惑。
风向南点了点头,“我出去看一下。”他的视线移向萧肖,“麻烦妳照顾她一下,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吧?”萧肖有些夸张地挥了挥手,“走吧,包管我把她照顾恢复成原来那样白白女敕女敕又可爱。”
欧阳渺朝天翻了个白眼。哪有这么厉害?他出去一会儿,她就可以把她变得白白女敕女敕!
风向南低声对她说:“我出去一下。”说罢,他风度翩翩地离开。
他一走开,萧肖便坐到床上。她盯着欧阳渺,“妳和他发展迅速嘛。”
“怎么样,羡慕还是嫉妒?”
“拜托,好不容易找到个对妳感兴趣的人,快把自己嫁了吧!”
什么话嘛!什么叫好不容易找到个对妳感兴趣的人?说得她欧阳渺几百年来难得有人爱上她似的。“我才不想这么早嫁。”她指着萧肖带来的暖壶,“我要吃妳煮的东西。”
“妳是猪啊!不是说生病的人不怎么会吃东西吗?妳怎么从天亮吃到天黑?”
“有意见啊?这样还拿着东西来诱惑我。”
“我怎么知道妳这么能吃,本来还想妳会捣住胸口说『人家吃不下嘛』,结果妳却这样能吃。”
“妳废话颇多的耶。”
萧肖拿出小碗,装了暖壶里的汤给她,“吃吧,过妳的猪样年华去。”
欧阳渺嘻嘻地笑着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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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黑衣人林立。
难怪萧肖会以为这是黑社会的排场,清一色的黑西装,还偏爱要酷戴墨镜,不让人误会都难。风向南缓步向前走,果然看见他所猜测的人。
他的爷爷,正慢慢向这边走来。
风向南不知道爷爷来这里干什么?是因为昨天看了报纸上的消息,觉得震惊万分,所以来看看情况吗?不知是哪个混蛋,居然将当年车祸的前因后果调查那么清楚,还交给报社,真是该死!这样一来,渺渺也许会受外界的众多流言蜚语所中伤。
爷爷走来,面目严肃,“她怎样了?”
风风向南讶异,“她还好。”爷爷为什么突然到来?他想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