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羽恬做出噤声状,大眼睛里充满笑意。“秘密喔。”
“又是秘密。”他不爽地叫苦,“你最近秘密很多耶!”
她高昂著头,“不行吗?”
司徒澈哼了两声,拉长嗓音,“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哦?”桑羽恬挑了挑眉,笑眯眯地望著他。“那你说来听听看。”
“找人扁他一顿,然后把他驱逐出这个城市,让他永远不要回来。”
桑羽恬捂著嘴笑著,“我好像不是黑帮的吧?反正过一两天你就知道了。”
司徒澈点点头,“那你爹地那边……”
“经过我的指导,你演活了见义勇为的有为青年,我爹地肯定对你印象深刻、另眼相看啦。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们的情路肯定可以畅通无阻的。”
被她这么一说,司徒澈仿佛觉得眼前明亮了许多。
桑羽恬家的别墅在半山腰,得要穿过一大段上坡路才能到达,夜里林问静谧,偶尔有虫鸣鸟叫。
突然一阵脚步声在他们的前方响起,其中有人还在大声叫嚣著。
司徒澈和桑羽恬互看一眼,想起两人以前一起和流氓打架的情景,不禁莞尔一笑,继续往上走。
那群脚步声渐渐近了,在昏暗的灯光下投射出四、五个人的身影,为首那人,看起来颇为眼热。
司徒澈和桑羽恬像没事人般地往上走,突然那群脚步声戛然而止。
“又是他们!”惊恐的声音传来。
“老大,我们在他手里吃了几次亏,赶快跑……”
桑羽恬见他们转身就跑的狼狈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喂,你们别跑啊……”她拔腿就追了上去。
司徒澈叫住她,“恬恬,你别再惹事了。”
她扮了个鬼脸,“我才不是惹事,是我有正事要他们办。”
“那些小混混会办什么事啊?”
“我这次要办的事啊,只有小混混能办。不说了,快和我去追他们。”她迈开脚步飞快向前,毕竟她练过功夫,身体底子又好,所以很快就追上他们,拦在他们面前,司徒澈随后赶来,站在他们旁边。
黄发男子惊恐地看著她,“你、你们……想干什么?”他壮著胆子大声问。
桑羽恬见他那么紧张,忍不住笑了出来。
“喂,再见亦是朋友,你这么怕我干什么?”桑羽恬笑著说,“这次姐姐我是来关照你们的,有点事情要你们办。”
黄发男子看著桑羽恬,眼里带著疑惑。“什么事?”
司徒澈也好奇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有什么鬼主意。
桑羽恬嘻嘻一笑,“放心吧!只是需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做什么?先声明,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们可不干啊!”
桑羽恬微笑,“你们的心肠还不坏嘛!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去杀人放火,只是想请你们陪先前得罪我的小流氓玩玩。”
“你付多少钱?”既然要办事就得给钱,他壮著胆子问。
“唉,肯定是很丰厚的待遇,这点你不要担心。”桑羽恬拍拍他的肩,“给我个电话,明天晚上我联系你。”
黄发男子给了她电话号码后,便与他的兄弟们离去。
桑羽恬歪过头来,见司徒澈抱著手,一脸玩味地看著她。
“干吗这样盯着我看?”
“你在卖什么关子呢?”司徒澈好笑地看著她。
“我在准备整谭安阳啊。”
“说出来听听吧。”
“不要嘛,你明天就知道了……”
司徒澈双手欺向她的腰,“你说不说啊?”
桑羽恬脸带笑意,往后退一步,“不要这么好奇嘛,反正明天就知道了。”
“不说是吧?那我要使绝招啦……”司徒澈伸手朝她的腰肢呵痒著。
没想到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是带著一脸诧异地望著他。
司徒澈面部抽搐,“你怎么不笑?”
“我干嘛要笑?”她反问。
“你……”不是说女生都怕呵痒吗?她居然不怕……还面无表情。
桑羽恬咧嘴一笑,“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我现在要报复回来。”她飞快地冲到他的身边,两只手上下左右,无处不在地呵他的腰。
司徒澈一边躲一边大叫:“不公平……桑羽恬,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扮了个鬼脸,“你来追我啊……追得到再说。”
“追不到才怪1”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都跑不动了,便一坐在地上。
桑羽恬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司徒澈,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他揽住她的肩膀,“你准备怎么整谭安阳?”
桑羽恬好笑著,“好吧,看在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啦……”
谭安阳的私人别墅里,浴室中传来水声,卧房中小偷光临。
其实正确来讲,也不是小偷,而是黄发男子和他的兄弟们。
至於他们怎么进入别墅的?这个简单得很……这栋别墅没几个人,全在房中聚众赌博,还把音乐开得很大声,能听见他们的声音才有鬼。
“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把他墙上那幅画拿下来,把面具挂到墙上,再把蟑螂和老鼠放在他的被窝里,在床单涂上万能胶。”
桑羽恬和司徒澈躲在窗户捂嘴偷笑。
“你说他会不会被吓到?”她笑问著。
“等著看好戏喽。”司徒澈也期待著谭安阳的出糗模样。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见谭安阳用白色浴巾裹住,嘴里哼著调子走出来。
一见到墙上的那副面具,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靠!”他大骂一声,街上前去把那面具扯了下来,扔到阳台外面,刚好砸到黄发男子头上,令他捂著头偷笑。
谭安阳惊魂未定,一坐到床上,重重呼了口气。
他甩了甩头,“哪头猪居然敢跟我开这种玩笑,被我逮到,非剥了你的皮不可!不想了,睡觉吧!”紧接著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阳台这边,六个人捂著嘴,快要笑出声来。
“啊——救、救命啊……”
如他们预期中的那样,一声惨叫声响起。
桑羽恬拉著司徒澈的手,缓缓走了进去,只见谭安阳躺在床上鬼吼鬼叫,却根本爬不起来。
他扯著嗓门大叫:“老蔡、老刀,快来救我……”
可那群躲在客房里,开著摇宾乐赌博的保镖,哪会听见他的声音。
桑羽恬凑到他眼前,谭安阳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很奇怪吗?”桑羽恬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怎么样,与蟑螂、老鼠共枕眠的感觉,应该不错吧?”
谭安阳额上冷汗沁出,强忍著恶心想吐的感觉,“你们想怎么样?”
“其实很简单……”桑羽恬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合约,“你签了这份合约,再去市区果奔三圈,我们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谭安阳的牙齿咬得喀喀作响。“你别想!”
“喔……”桑羽恬望向司徒澈,眨了眨大眼睛,“他不肯签耶,怎么办?”
司徒澈吹了记口哨声,“那也没关系,我们不是还有带特殊工具来吗?”
“对喔!”桑羽恬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小黄子,拿家伙来。”
床上的谭安阳眼睛直了起来,他看到黄发男子跑到阳台,虽然不知道他们还想拿什么,但是猜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盯著桑羽恬和司徒澈。
“你们想干什么?如果伤害了我,我父母不会饶了你们的!”
桑羽恬嘻笑著,“只是玩玩嘛,你要是不想玩也可以……”
“那是什么合约?”谭安阳头上快冒烟了,身体不停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