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桑羽恬又跑回来,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行头。深蓝色的运动装,脚上蹬着一双深蓝色的运动鞋。
她居然真的是跑去换衣服?
司徒澈呆呆地看着她,“你去哪里换的衣服?”
她拍拍身上的包,“一直都放在这里啊。”
“开什么玩笑,你的背包那么小。”
装顶帽子都嫌太小的背包,会装得下衣服?他会信她才怪。
“哎呀,别管那么多,我们去哪里比较好?”
“上车吧。”司徒澈甩甩头。
桑羽恬跳上车子,紧抓着他的衣角,脸上莫名地泛起红晕……他骑自行车载着她……好浪漫喔!
司徒澈轻松地踩着单车,往前方骑去。
“桑羽恬。”冷不防地,司徒澈开门轻唤着她。
“你干嘛?”桑羽恬继续脸红,不解地问。
“麻烦你……”他顿了一下,“不要扯著我的衣角好吗?衣服快让你给撕破了。”
“啊。”桑羽恬叫了一声,突然笑了起来。
司徒澈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桑羽恬吐吐舌,“不抓就不抓,有什么不了起。”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微屈著,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坐单车……这小子可不可以温柔一点?咦,车子怎么晃来晃去的?
“你抱著我的腰吧。”他说。
“我才不要让你乘机占便宜。”
“拜托,你就是倒贴上来,我都不敢兴趣!”
“什么!”桑羽恬咬牙切齿地看著他的背。她突然伸手轻拂他的腰肢,随即车身不稳地轻晃著。
司徒澈忍著想笑的念头,却只能大叫:“笨蛋,你想摔下车子啊?”
桑羽恬仍然我行我素,“谁教你要说我就是倒贴上你,你都不敢兴趣!”
司徒澈已经控制不住单车,一个不小心摔下车。
车后的桑羽恬一跌坐在地上被子压着,一脸茫然,一点也不觉得痛。
司徒澈急忙把车子抬起来扔一边,仔细地看著她,慌张地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她摇摇头。
“没有就好。”他松了口气。刚才真是被她给吓了一大跳。
司徒澈的心突然抽了一下,他干嘛紧张她?
他扶著她站起来,桑羽恬却哀叫了一声。
“怎么了?”他关心地问。
“脚……我的脚。”哇,不就是摔了一下,怎么这么疼?
“怎么了?”说完,司徒澈已经蹲子。
桑羽恬指著膝盖,只见裤子膝盖处破了个洞,隐约有血丝渗出。司徒澈轻轻把她的裤脚卷起来,露出洁白如玉的小腿。裤脚拉到膝盖处,却见有一个硬币大小的擦痕正冒著血丝。
司徒澈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很疼吧?”
桑羽恬摇头。要是她说疼,那还有得玩吗?她才不要白白浪费这个大好机会。
“都出血了,怎么可能不疼?”司徒澈把手模进口袋,似乎想找纸巾。
桑羽恬突然想起古装剧都会出现的情节——男主角或是女士角受伤,另一方就会把自己的衣服给撕了,司徒澈该不会也想撕衣服吧?哈哈……
哪知——司徒澈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个OK绷!
“你怎么会随身带著OK绷啊?”桑羽恬有些意外。
司徒澈没有回答,只是撕掉OK绷的包装,小心翼翼地贴在她的伤口上,“会不会疼?”
桑羽恬还是摇头,低头看著他帮自己贴伤口的样子,心生感动。
靶动?她在感动什么……真是的。
抬头望向不远处,只见那几个黑人保镖神情紧张,随时准备冲过来的样子。她早就警告过他们,要是他们敢冲过来,她就叫她家老爹炒他们鱿鱼。也许出于这些顾虑,他们才没有跑过来吧。
司徒澈细心地帮她把卷起的裤脚放下,“你脚受伤了,今天的活动取消吧。”
“不要!”她跳起身,转了两圈,“你看,我没事。”
“别动了,你不怕把伤口扯裂吗?”
“不会啦,我没事。”她踢踢腿,“你看,我好得很,没事的。”
“你没撞坏脑袋吧?”
“没有啊。”她眨眨大眼,似乎有些疑惑刚才著地又不是脑袋着地,怎么会撞坏脑袋呢?司徒澈该不会吓傻了吧?
“那你高兴个什么劲?受伤很高兴吗?”
她吐吐舌,“我老实告诉你,我从没受过伤。”
“不会吧。”
“怎么不会?”
她全身上下找不到一道伤痕……从小被保护得太好,凡是被她爸妈认为是危险物品的,她都不得接触,再说她学过跆拳道,想要受伤也的确不太容易。
司徒澈懒得跟她扯这些。“我送你回去吧,下次咱们再去打棒球。”
“我不要。”桑羽恬站在原地不高兴地嚷嚷。
她这个神态和口气,怎么这么像那个被众人宠坏的韩雪儿?不过,同样的神情、不同的人,却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受。看到桑羽恬撒娇的模样,司徒澈整个人呆住了,凝视著她。
他是怎么了?难不成其实撞坏脑袋的人是他?还是他被她踢的那个可乐瓶给打坏了脑袋?
“我真的没事。”
桑羽恬仿佛变脸似的马上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好像刚才撒娇的样子是司徒澈在做梦想。
“那好吧。”司徒澈扶起单车,“你还敢坐吗?”
“不坐了。你不是说要教我骑单车吗?我出来可不是为了坐单车喔。”
司徒澈把车子交给她,“好吧,你上来。”
桑羽恬学着他的样子,脚跨上车子,“这个姿势对不对?”
他点头,“我扶着,你慢慢骑吧。”
桑羽恬认真地骑着单车,一边骑一边叫,“你别放手喔!”
“放心好了,你倒下来还会殃及池鱼,我可不想这么倒霉。”
桑羽恬冷哼了一声,她慢慢地踩着车子,虽然摇来晃去,但是因为司徒澈抓着车后座的关系,她一点都不觉得紧张。
“好好玩。”她叫。
“认真一点看着前面,别又摔倒了。”
“反正你还有OK绷。”
“没有了。”
“那就把衣服撕掉帮我包紧伤口。”
司徒澈眉头皱了起来,“你小说看太多了。”
闻言,桑羽恬哈哈大笑。
“可以请问你在笑什么吗?”司徒澈莫名地瞅着她瞧。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她居然笑成这个样子,快受不了她拉!
“我爱笑、我喜欢笑、我就笑啊!炳哈……”
“你认真学骑车吧。”
“反正一天也学不起来。”她突然跳下车子,把司徒澈吓了一跳。“我们去打棒球。”
“你不学骑单车啦?”
“来日方长嘛。走!我们打球去。”
“你这辈子肯定学不会骑单车。”人家还有三分钟热情,她好像只有三秒钟。
“乱讲,我肯定能学会的。哎呀,别说太多了,我们去打棒球啦。”
司徒澈真是觉得她的性格好像海底针,有时候就像个男生打架;今天又像女生般娇蛮而且会撒娇;她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要是被桑羽恬知道他有这种想法,他是绝对会没命的。
“好吧。”唉,谁教他上了她的当,答应她教她学单车和打棒球呢!
体育馆!
司徒澈租了一套棒球用具,给她一根球队棒。
“要怎么打呀?”桑羽恬好奇地挥着球棒。
“把球扔起来,用棒子打出去。”
桑羽恬用他的办法做了一遍,球掉得满地打滚,她却只打到空气。
“多试几次就好了,来。”
试了十几次以后,桑羽恬一使劲球便飞过司徒澈的头顶,直达身后的镜子。
铿一声。
司徒澈见状只想骂人,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笨蛋!他冲过去拉过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