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从来没送过女生回家。”他这么珍贵的“第一次”送给她,她还嫌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办?她要怎么拒绝他比较好?
“不是这个意思,那咱们就走啦。”
闻言,桑羽恬的眉头皱了起来。天啊,传闻中的司徒澈不是很酷,很不屑跟女生讲话吗?他为什么缠着她不放啊?
司徒澈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来,“快走啊,妳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她大步向前站在他面前,死瞪着他。“喂,小子!我根本就不要你送,你干嘛这样死皮赖脸啦!”
“哦,妳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司徒澈得意地笑了一笑。
桑羽恬的脸涨红起来,“什么真面目,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妳认为一个会用可乐瓶砸人,还装小可怜欺骗人的女生会是乖巧温柔的好女孩吗?”
桑羽恬一看四周没有人,干脆恢复本性,把下巴仰得高高的。“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演戏,不行吗?”
“这么好的天赋,妳怎么不去拍戏?”
“不关你的事。”她径自往前走去。
司徒澈紧随其后,“妳为什么要骗我?”这么好玩的女孩,他可不想错过。
“我都说了,我不想你来打扰我的生活。”桑羽恬没好气地说。
“难道妳认为只要妳不告诉我妳的名字,我就烦不到妳了吗?”
桑羽恬不耐烦地瞪向他,“你这人烦不烦,大不了我向你道歉嘛!”她把腰一弯,“对不起!成了吧?”
司徒澈看着她,不由得好奇地问:“妳刚从国外回来?”
“你想太多了。”这小子怎么知道她刚从国外回来的?她在瑞典大学待了一年,觉得索然无味,便吵着父亲让她回到S市来。
“妳从什么学校转来的?”
“懒得告诉你。”桑羽恬继续往前走,“好了,我要回家了,你不要再跟着来啦,不然你会吃不完兜着走。”
她说不准他跟他就不跟?这样子他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而且她身上的谜他还未解开,怎么可以放过她呢!
桑羽恬回头,见他还在自己身后,不悦地大叫:“你怎么还跟在我后面?小心等一会儿被人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闻言,他扬起眉,好奇地问:“怎么,妳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啊,想要召唤小混混吓唬我吗?告诉妳,我可是跆拳道黑带六段,谁怕谁啊?”
桑羽恬的眼睛顿时一亮,“真的?”
司徒澈点头,“当然。”
“那我们走。”她兴奋地跑过来拉住他的手。
司徒澈吓了一跳,“妳干什么?”她居然拉他的手……就算是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也不用这样吧?
“去武馆啊。”看他面色泛红,她不可思议地叫着,“你脸红什么,我要带你去武馆,又不是带你去开房间。”
听听看,这是女孩子会说的话吗?司徒澈这下才将桑羽恬看个仔细。恐怕现在这模样才是她的真面目吧?自然不做作,开朗甚至有点天真。她在别人面前表现得那么软弱,是为什么呢?难不成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他甩开她的手,“我哪里脸红了?是妳近视吧!我们去武馆干什么?”
“去打架啊!”她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司徒澈的嘴角快要抽搐了。她找人打架?难道她真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
“你去不去?”她又问。
“瞧妳这德行,妳打得过谁呀?”他不屑地说。
“要不要我把跆拳道黑带四段的证书拿给你看?”别小看她好不好?
自从六岁那年被人绑架,虽然父亲花了好几百万美金将她赎回,可她回到家的那一天就被送进了世界跆拳道冠军的家。她从小养在深闺,学的不是钢琴小提琴那类陶冶心性的东西,而是拳脚功夫!没办法,谁教她父亲财产数十亿美金,却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呢?不派人随时保护她,外加顺便让她学点拳脚功夫怎么行?
“妳?妳有黑带四段?”司徒澈的眼中浮现怀疑,极度怀疑。
“别小看人好不好,咱们去了武馆就知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武馆,咱们可以比画、比画。”
不可思议……她长得这么柔弱,却去学跆拳道,而且还敢自夸身手不凡。是否真的不凡?看来他得领教领教。
“好啊,妳带路吧。”
“不能从校门走。”她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说。
“为什么?”
“私人原因……”她指着学校的墙,“我们从那里爬出去。”
“妳会爬墙吗?”
“怎么不会?我从小爬到大。”说着,她就往墙边走去。墙约有两米高,上面有些凹进去的脚踏,都是阳光学院逃学逃课的“前辈”们留给后人的。桑羽恬抬脚就往上爬,身手之俐落,出乎司徒澈的意料之外。
司徒澈顺着她的方向爬上去,挑衅地说:“妳敢跳下去吗?”
“有什么不敢?”
见她身手俐落地落地,司徒澈终于相信她真的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事。
可当他跳下来,脚才一着地,桑羽恬便发出一声尖叫,拉了他的手就跑。
司徒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有四个穿黑色西装的黑人男子正拔腿狂追他们。
“那些人是谁?”想也不用想,他们的目标绝对不是他。
“坏人。”
“他们干嘛要追妳?”
“因为他们奉命要捉拿我。”桑羽恬没好气地说。
司徒澈惊讶地望着她,“妳老爸真的是黑社会老大?”
她白他一眼,“你老爸才是黑社会老大呢。别说啦,快点跑。”眼看那四个黑人渐渐接近,她立即拦下一辆轿车,飞快地钻进车子里,“快开!快开!”
那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小姐,我这可不是出租车。”
“我管你是不是出租车,快开!你看见没有,外面那四个黑人是坏人,每个人都有佩枪,你要是被他们打到,可就死定了,快开啊!”
开车的人愣了一下,随即车子便向离弦的箭一样驶出去。
确认那四个黑人没有开车跟来的时候,桑羽恬这才松了口气,拍拍那人的肩膀。“可以停车了。”
那人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安全了吗?”
“安全了、安全了,谢谢你。”她推开车门,拎着司徒澈下车。
闻着自由的空气,桑羽恬感到格外幸福。歪过头来,见司徒澈正用一种深思的眼光看着她。“看什么看?”
“妳真的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吗?”
“你有病啊?”黑社会老大的女儿?司徒澈的想象力会不会太丰富了些?
“那四个猛追妳的人是谁?”
“我都说了,他们是坏人。”说谎话不打草稿这招,她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不太像。”司徒澈试探地说:“妳是……非常有钱的人家的女儿吧?”
她眼中的慌乱一闪而逝,神态自然地说:“你看我像吗?别以为我在阳光学院就读就是有钱人家里的孩子,我父母可是用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来圆我的大学梦……”桑羽恬指着自己头发和衣裳,“商贾权贵的女儿赶着穿新衣服都来不及了,不可能会穿得像我这样朴素的,对不对?”
“那请问,那四个人为什么要追妳?”她的话不可采信。
桑羽恬皱皱眉,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真是很讨厌耶,他到底是有完没完啊。
她灵机一动,指着脖子上的项链,低下头来悄悄地对他说:“其实他们是想抢我这条钻石项链才跟着我的。”
柔和的灯光下,只见白金项链上悬着泪滴型的钻石坠子,泛着晶莹璀璨的光芒,坠子之中有颗蓝色的小宝石,看起来尤其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