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住哪里?”
“住在环山路。”
“妈妈常来看你吗?”陈长峰问。
“大约一个月来两次。来看我,顺便来指导一位今年要去留学的学生。”
“那这样好了,你方便的话,先将电话和住址告诉我,我找时间和你联络有关我儿子向你学琴的细节问题。”陈继霞说。
“宝宝已经学三年钢琴了,想再继续学。“长峰接下去说;宝宝是陈继霞的儿子王辅仁的小名。
她留下家里的电话和住址给主人,而此时小刘和小宋已等在门口准备送她回家。
版别主人后,在回家途中,小刘和小宋沿途一直在谈棒球,明明无聊的看著窗外,她有点纳闷今晚所发生的事,为什么主人会为—个小孩学琴的事,连她家里的事也问得这么详细,而且还那么客气,似乎像在调查什么?她实在搞不懂这些有钱人的举止,她决定不再深究,闭目养起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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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已十二点半,今晚真疲倦,但完全没有睡意。
自下午四点多看到晚报上那一帧照片后,照片内容一直困扰著地。
那照片约有十寸见方大,里头那女的就是金咏薇,她穿一套连身短裤,削肩的上身显得胸部更加丰满且挺立,她满脸幸福的笑,左手与一男士紧紧牵著,那男士,就是烧成灰明明也认识。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双眼眯著,不知是风大或是太阳大,反正是情侣的亲密样就是了,照片下方一排小字写著:
红星金咏薇与名律师徐华翰交往很久,两人可能年底前成婚。
明明翻身趴在枕上,两手烦躁的挝打著床。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招惹我?”
再翻身用枕头压住头脸。“我恨你!我恨你!”明明哽咽的哭出声来,哭她的无辜,哭她受人愚弄,有生以来第—次信任—个男人就被骗!
哭累了,明明在困倦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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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早上七点不到,华?就来电话询问华翰。
“三哥,昨天晚报你看了吗?”
“没有。”
“家里人仰马翻啦!”
“什么事?”
“晚报说你和金咏薇要结婚了。”
“垃圾!”华翰咒骂著。
“我就说嘛,三哥和她是朋友,但可不像要结婚的样子。”
“还有事吗?”
“嗯——有,自强说那一幅照片登出来后,你那神秘对象可能会脚底抹油……”
“别听自强乱讲!”
“哥,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如果有的话,这下子你可惨了!”
“嗡……嗡……”电话被华翰挂断了,那—头华娟哇哇大叫,而电话这端仍是嗡嗡声。
华翰匆忙梳洗穿衣,奔至停车场,取了车,飞车开往明明家。
从围篱看进院子,一眼瞧见全身白衣裙的明明在院子里浇花,明明是背著大门,华翰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这就够了,十多天未见,她似乎瘦了一些。
按了按门铃,明明转身,看到门口的他那一刹那,她全身一震,呆呆的看著他,两人隔著矮篱对望著,此时两人都被对方的神情惊呆了!
华翰是满脸关心与悔恨;明明则是两眼浮肿,显然一夜无眠,且全身几乎瘦一圈了。华翰的心阵阵的缩紧,天啊!我徐华翰把她给害惨了!
回过神来,明明转身往屋子走,华翰急了。
“明明,明明!你不要走!”
明明仍未回头,华翰非常著急,再按门铃,这一声急促铃声,使得明明不得不回过头:心想不放他进门,恐怕会招来邻居的不悦,而他也有可能会跳矮墙进来。
很不情愿的打开木闸,明明转头不看他—眼地往屋内走,华翰跟在她后面走进去。
大厅里,明明一坐在沙发上,瞅著他。“有事?”
“明明,对不起……”
“一大早到这里说哪门子对下起?莫名其妙!”
“明明,你不要生气,那一天我是想邀你一起出去走走,谁知清晨七点半到你家,你不在,正在纳闷要不要等你,适巧你从外面行色匆匆的回来。我一急,怕你一个女孩子家染了外面的坏风气,才对你生气;偏偏你又不解释整夜未归的原因,因此才误会你,我绝对没有半点侮辱你的意思。”
“你要讲的话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走了。”明明仍紧绷著脸。
“我不走,除非我确定你已原谅我了。”
“你无聊!”
“明明,我们仍是朋友吗?”
“不是!”
“为什么?难道你不原谅我?”
“原下原谅你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也不可能……”
不让她把话说完,华翰已冲动地抢过话:
“为什么呢?未婚男女正常交往,有什么不对?”
“你找金小姐去吧!”她酸酸的话。
“金咏薇?我跟她是朋友没错,但不是什么所谓的男女朋友。”
“你们都要结婚了,还这么说!对金小姐实在太不公平了。”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在乎我的,是不是?明明,你心里也有我的,是不是?”华翰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一些。
“鬼才在乎一个已经要结婚的男人!大清早跑来扰人,也不担心金小姐知道了会难堪。男人啊!得到手后就可以像花蝴蝶—样到处飞了,无耻!”
这句话深深伤了华翰的心,他忍无可忍,跨前一大步,来到明明身边坐下,明明看他往自己身边坐,身体—偏,因出力太猛,差—点翻出沙发扶手外,华翰见状,顺势揽腰抱住她,低下头,吻住明明那白女敕颈项。明明顿时—僵,挣扎著,嘴里不断的骂:“不要脸!你无耻!”
华翰不理明明的反抗,右手掌托住她的头,用力的吻住她的唇,吻得她颤抖不已,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半晌,他从沉醉中抬起头来,此时明明眼里多了一层薄雾,她颤声的说:“金小姐怎么办?”
“没有金小姐!那报导根本没有根据!”华翰生气的说。
“那张照片你又怎么解释?”泪水滴下她的脸颊,看得华翰心痛不已,他伤得明明太深了。
捧住她的头压向自己胸前,好久好久。
“听著,明明,我徐华翰也是人,是个有感情的男人,一年前在业务上认识金咏薇,坦白讲,她是个直爽的人,一点也不虚假,很自然的,我和她常在一起吃饭、聊天,就只有这样。”
明明抬起头看华翰,眼神中有一丝不确定。
华翰向她肯定的点—下头,接著又说:“昨天晚报上的照片是去年在福隆海边拍的,同行还有我堂哥徐自强、我妹妹。或许因为金小姐是公众人物吧,因此将我和金小姐的照片登上报!”
“无风不起浪!”明明仍带著酸味的口气说。
“明明,今天我一定叫事务所的公关小刘去报社交涉,请他们今天慎重在报导上澄清这项不实传闻。”
至此,明明放下一颗烦乱的心,靠在他胸前,好像航行在暴风雨中寻到港湾停泊的小船一样,她满足的叹口气。
“明明,我们该上班去喽,快八点了。”华翰轻拍她的背,轻柔的说。
明明一惊,赶忙跳离华翰,冲上楼更衣,不到五分钟,她已换上一套西式套装,脸上唯一增加的是口红,轻快的走下楼来。
第一次看到明明这种正式妆扮的华翰,他吹一声特别响亮的口啃,牵著她的手,并替她检视好门窗后才出门。
车行途中,明明有感而发的告诉华翰:“华翰,自从认识你以来,我的生活充满惊异事情,情绪更是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