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已定,一股不知-名的怒气衍然而生。“你说呢?你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还要跟你客气呀?”小日索性擦起腰来,摆出准备开骂的架式。
杨楚怀一愣,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她是第一个!好大的胆子,在老虎头上持须,不知死活!
“你不怕被开除吗?”攸竹才提醒过他,他就忘了,老板的嘴脸立刻显现出来。
“你以为你是什度东西呀?”她还故意强调‘东西’两字,“叫我滚就滚哪!你不懂什磨叫礼貌吗?”
“你……”杨楚怀首次语塞,却不显示弱地报上大名,“我是杨楚怀,你的顶头上司,不是‘东西’!”
唉,他又错了!
语一出,所有的人为了礼貌皆忍住即将喷饭的笑意,但更教杨楚怀难堪不已,小日则是一副“不关我事,是你自己说的喔!”的表情。
杨楚怀气得七窍生烟,握不,简直是火山爆发。“给我叫攸竹上米,我要开除她!”
“你干嘛开除攸竹姊,她又没惹到你。”小日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小日,你别这样嘛!杨先生……”助理两面为难,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别制造噪音,你们吵那么大声,我在楼下就听到了。”攸竹如同救星一样地出现。
杨楚怀先“出声”为强。“攸竹,她态度恶劣,我要开除她!”
“你凭什么开除我?难道你没错吗?”小日立刻反驳。
“错在我长得很恐怖?”
这下,换小日语塞了。对呀!天下相似的人这么多,自己确实有点大惊小敝了。可是,话说回来,局面已经变成这样,此刻她是骑虎难下,只好硬撑了。
“你自己知道就好,劝你还是乖乖在家吧!”
“在家?哼!那岂不是白白浪费我这张开麦拉PACE。”.“你真是大言不惭耶!空有一张像女孩子般秀气的脸,没想到脑袋里装的还是棉花。”她故意把他说成跟女人似的。
而杨楚怀却最讨厌别人把他的脸比喻成女孩子、秀气啦等之类的话,这是他的大忌,她却都说全了,真是欠人揍!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看样子,他已几近发疯边缘了。
小日满脸严肃地对他说:“先生,我实在不想侮辱你两次,请你不要逼我好吗?”
撇掉这场灾难不说,攸竹真想为他们的对话哈哈大笑三声。攸竹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怀——怎么像个爱告状的小孩?再看看同样一脸气冲冲的小日。
咦?新发现哟!两个人同时展露了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一个突然失去理智,一个突然生了生气。
或许……嘿嘿,有点意思罗!为了证明她心中的想法,她决定要一个小戏法。
她略带为难地说:“小日,你可知道楚怀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
什么?他居然是老板?完了!这下要提前下台——役戏唱了。
“纵然你才华洋溢,纵然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必须在我这里工作,”她指的是小日神秘的行事,但在她故意曲解原意的情况下,杨楚怀果然中计,想成小日家境困苦。“但是,你也不能顶撞你的上司,是不是?所以,”她面色凝重地宣布,“基于我管理部下的原则,小日,你被开除了。”
“什么?”
“什么?”杨楚怀和小日同感吃惊,因为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特别是杨楚怀。
他的原意只是想吓吓这个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生,并不是真的要开除她,她要是走了的话,往后她的日子怎度过?他快速转过头去看了小日一眼,看她一脸的苍白,还有那对似怨且哀的眼神震慑住他的心、他的人,他于心不忍,却又拉不下面子,都怪刚才自己为什么不能干脆让她一点,又不会少掉他—块肉!
小日倒挺有骨气的,二话不说,收拾自己的东西,甩上背包,掉头就跑掉了。
杨楚怀脸色镇定,急在心里,不禁有点怪罪攸竹。
“我只是吓吓她而已,你怎么真的叫她走?她这么一走,店里的业绩怎么办?”
你哪会担心业绩,你担心的恐怕是她以后的生计吧,笨蛋!脸竹板起脸孔,“做老板的说话不算话怎么管理下面的人,”她再加一句:“你那么有本事,就去把她追回来。”
“哎呀!你真的是……算了,我去买包烟,待会见。”尾音跟着他的身影消失于楼梯口。
“哼!”攸竹嗤之以鼻,明白在心里:骗人呀!买烟?鲜少抽烟的人买烟于嘛?好烂的藉口,一点都不高明,真是大笨蛋一个!
助理有点担心地问:“攸竹姊,真要开除小日吗?小日话虽少,可是人很好相处。”
“别管他们了,我们做我们的事,安啦,天下太平!”
攸竹带着令人模不清头绪的笑容继续打点那一对新人,心中则高唱着结婚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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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点痛喔!你要忍着点。”
“你轻点儿,人家怕痛。”
“做这种事哪有不会痛的,又怎么个轻法?”
“好啦好啦!你快点啦!再拖下去,天都亮了,什么都做不了……啊!好痛呀!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啦!你住手!”
“好了好了,我再擦一下,这里还有点血迹。”
夹杂着嗓泣声。“你好粗鲁喔!弄痛人家了。”
“喂,小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事,仿讲话可不可以别这么暖昧不清?”杨楚怀从沙发里站起来,收拾好散落在桌上的药水、纱布。
小日对着药剂尚未干透的伤口猛吹气,眼角隐约看得到泪水,听到杨楚怀的话,她不甘示弱的回他:“你的幻想力太丰富了,谁知道你脑袋里装什磨?”
“这是你对救命恩人说话的态度吗?小心我把你丢出去。”他半认真地说。
“哼!”小日不以为然地撤撇嘴。
话说杨楚怀追出来后,发现小日被三个混混缠住,其中一个还动手打小日,致使小日跌倒在地,擦伤了皮肉,杨楚怀适时演出英雄救美,可惜猛虎难敌群猴,他也被揍惨了,情急之下,使计才月兑离现场。
“你怎么会惹上他们的?”杨楚怀发现他的衬衫破了两个洞,不禁哀叹一声:“喔!我的衬衫毁了。”
小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的衬衫,告诉他:“我从店里跑出来之后,不小心撞到其中一个,就这样引来祸端了。”这时,她才感到害怕,仓皇的神色尽入楚怀眼底。
他放轻声音说:“还好我追出去,要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伤口还会痛吗?”
“嗯,有一点。”
他拿了罐冰饮料包覆着毛巾,走到她身旁蹲下去执起她的手把饮料放在伤口旁边,说:“我没有冰块,所以凑合着点用,如果还会痛,我再带你去看医生。”
对于杨楚怀细心体贴的动作,小日心底流过一丝感伤与感动;长久以来,她对男人一直保持安全距离,因为她害怕男人的心思,他们只想占她便宜。
杨楚怀,这个初次见面却真心关心她的人,虽然有点凶,不过,凭着女性直觉,她可以感受出他只是表面上凶,私底下是个温柔的人。
“咳,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吗?”小日藉咳嗽声转移自己的思绪。
“不是,是我金屋藏娇的地方。”看到她张大嘴吃惊地瞪着他,他感到好笑又无奈一下她的头,“开玩笑的,你也听不出来?这是我在外面买的房子,有时候不想“喔!谢谢你。”
杨楚怀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微微笑了一下,“不用客气,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