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把公事带回家里来!”
她挑了挑眉,因他的话、他的举动而笑了出来。
“你现在的样子就好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实在很难相信你是『诺亚』的老板。要是让那些投资人看到了,大概会急著将资金撤出。”若非知道他的能耐,她肯定会怀疑起“诺亚”为什么还没宣布倒闭。
“既然知道,就给我糖!”他一把将她给抱起,往两人的卧房走去。
“不行,会蛀牙。”她毫不客气的动手捏他。“更何况这报表是你明天开会要用的,不赶快完成不行。”给他一个迷人的笑容,她突地一个翻身翻出他的怀抱。
惊险的动作差点把他的心脏给吓跳出来,忙不迭的伸手扶住她不稳的身子。
“怎么不交给其他人做?非得让你拿回来不可!”别以为他不知道,他那些能干的秘书们应该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关系才是。
“他们得约会呀。”
他不悦的哼了哼。“他们得约会?那我们呢?才刚新婚而已,你就抱著公事当老公,却反而冷落了我这正牌老公!”
“反正都跑不掉了,让我发展『第二春』岂不挺好?而且若不是你,这些工作早就完成了。”他应该没忘是谁老是缠著她不放吧。
“跑不掉?你就不怕我孤枕难眠,按捺不住寂寞跑到外面去找野花野草慰藉?”她是算准了他非她不可是不是!
“你想找野花我能理解,但『野草』?”他男女通吃?
“我只是做个比喻,不要挑我语病!”她难道一点都不在意?
她都没生气了,他气什么?
“好吧,你要真这么守不住的话我也没办法,总不能拿绳子将你给绑在身边吧?”她看得挺开的。
“Goodidea。”就将她给绑在身边,让她眼里,心里只有他。
“不管你想拿绳子套住谁,我都没兴趣跟别人绑在一块儿。”又不是连体婴。
“我不是『别人』,我是你老公!”
“知道啦,不要在我耳边大吼大叫的。”真是的。
“不大声点你有为人妻的认知吗?”还敢给他翻白眼!“还有,你为什么不把戒指戴起来?你都已经嫁给我了,还想留机会给谁?”最近听到的流言该不会是真的吧?
有不长眼的男人来找她?
她突然抓起他的手审视的瞧著。
“你一直将婚戒戴著对吧?”尤其是在外面,他仿佛怕别人不知道这只戒指是跟她连成一体了似的。
“当然!”他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跟她结婚了。可,若不是她要求,他又何必隐瞒得如此辛苦!都已经是他祁傲宇的老婆了,居然还不得公开两人的关系!
“既然如此,那请问一下,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不能让人知道我们结婚的事?”
“没错。”咬牙切齿。
“那再请问一下,若我戴著跟你一对的戒指,还有人不晓得你的结婚对象就是我吗?”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我还会让你丢脸不成?”他觉得自己像是她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夫似的,在她面前,他真是愈来愈没尊严了。
“我只是不想让人家以特异眼光看我而已。”总不能跟他说,她正在为了秘书室的同仁们努力累积“旅游基金”吧?更何况,她也想稍微让他吃点苦头,谁叫他要串通家人逼她结婚。
“那好,你可以在家相夫教子。”他喜欢在工作时也看得到她,但是,这表示别的男人也能看到她美丽自信的身影,尤其是那个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男人,他要再敢出现,他发誓,他一定剁了他!
她挑了挑眉。“可能吗?”她可是新时代女性,要她乖乖在家当个“闲妻凉母”,只怕她会无聊得爬墙给他看。
“怎么不可能?很多女人都办得到,也以此为幸福。”能不抛头露面辛苦工作,在家当个悠闲的少女乃女乃,这有什么不好?
“那你去娶那些以当『闲妻凉母』为乐的女人呀。”
“我去娶她们?”愈跟她说下去他就愈气!“难道你一点都不吃醋?难道你不怕我真的在外面养些狐狸精来气你!?”她这还算是女人吗?
“那也要你娶得成呀。”他是不是气得失去理智了?瞧他都快自焚了,她好心的将柔软的身子贴上去,藕白的手臂也跟著缠上他的脖子。“老公,现在你是我的,除非你厉害到能修改法律,否则基本上你是没办法再娶老婆的,那可是犯了『重婚罪』的,了不了呀?”
她难得主动亲近他,这种机会他岂会放过。
“你也不担心我会移情别恋、爱上外面的野花?”他低头亲吻她的脸、她的唇。
“放心,我对你有信心。”她巧笑倩兮的诱惑他。“况且,你也没那个胆。”话一出口,她就感觉到洒在脸上那绵密的吻突地一顿。
“我没那个胆?”此刻他脸上阴骛得可怕。
“难道不是?”很好,他看起来很生气。“你不是爱我爱得要死,想一天二十四小时跟我黏在一块儿,每天无心工作只想抱我?”他该不会忘了他为了她取消了多少重要的会议吧?
若眼神能杀人,她肯定已经尸骨无存了。
“很好。”
碰!
她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由此可知——事实果然都是残酷的。
还好那扇门够丰固,不然依这种关门法,只怕没几次就要换新门了。
第十章
传言不正面回应是否已结婚的总裁,公然在上班时问带著某某企业千金进入总裁办公室“坐枱”,还叫邢秘书亲自去帮他买“套子”,甚至在事后又要邢秘书去帮他整理专属休息室……
“嗯,对呀,现在那个路小姐还在万岁爷的办公室里呢……还有呀……”瞪著眼前的字条,正努力散播谣言的杨秘书迟疑的看著给她字条的女人,见她朝自己点点头,她这才迟疑的继续道:“总裁对邢秘书真的很凶,连我在旁边都觉得好可怕……思思,就是说呀……好啦,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化妆室看看邢秘书,我怕她会做傻事……思,你忙吧。”
“这下,说不定有人会赌我跑去自杀。”唆使杨秘书说出违心之论的人,正是邢羽筝这当事人。
“羽筝,难不成你一点都不难过?”梁靖海不可思议的盯著她。
虽说要散布谣言,但总有一部分是真实的呀!万岁爷真的带了女人到公司,而且很显然的是在对刚上任的皇后——邢羽筝——示威。她身为人家老婆,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反而只关心赌局的事?
“不会。”就算她发现他衣领有口红印、他脖子上有“草莓”,她还是不觉得紧张。
“为什么?”她这样还算是女人吗?
她耸耸肩。“不知道,大概是我觉得他只是想气气我而已,也可能是我相信他,也或许……”
“或许什么?”紧张。
“或许我根本就不爱他。”她会嫁给他是被逼的,她会怀孕也是他蓄意造成,不算她自我意识的心甘情愿。这么看来,她爱他吗?若真要说有的话,大概就是爱他的怀抱、爱他抱著她的感觉吧。
“不爱万岁爷!?”怪叫。
“你们的反应太夸张了吧?”他们的反应还真好玩。
“不爱万岁爷你怎么会答应跟他结婚!?”她不是那种“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修道人士呀。
“他一吻我我就迷迷糊糊画押了。”真不好意思!可除了这样说之外,她实在不好多说别的,丢人哪。
“若你不喜欢他,怎么会受他迷惑?依你的个性,不早一脚踹过去了。”他们都知道她学武的事,更亲眼目睹过有男人趁她不注意时偷香而得到的悲惨后果。差一点她就被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