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宇……”怎么这样嘛!居然丢下她。“哼,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拦我。”又瞪了邢羽筝一眼,杨水芸这才踩著高傲的步伐离开。
放心,下次我邢羽筝一定会让你达成所愿!
随手拿了笔记本,她毫无惧色的进入总裁办公室;映入眼帘的,是那在她心中形象差得宛如粪土般的男人,只见他将一双长腿大大方方的摆在偌大的办公桌上,西装外套及领带已不知被他给扔到哪儿去,胸前的扣子更是解了几颗,露出结实的古铜色胸肌,有些纷乱的黑发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而性感,且散发著致命的诱人吸引力。
她毫不怀疑,这景象若被那些爱慕他的女人给看到,肯定口水流成大洪水,且饿虎扑羊似的立刻扑上去吃了他。
“需要我去请杨小姐回来吗?”笑成这样,这家伙在发花痴了是不是?
“不,我只要你。”精明的鹰眸此刻显得深沉难懂,情迷的目光放肆的溜遍她全身,尽避她全身包得像颗粽子,他的注视仍让她觉得自己仿佛一丝不挂。
“过来。”充满的性感嗓音低沉的诱惑她。
“等一下你还得到『凯悦』与『石阳』签约。”她不是他那些花痴崇拜者,明知道他这一招对她没效,还老是要这种招数,他不嫌腻,她都嫌烦了。
“所以我说,过来。”他将领带丢到桌上。
这该死的老男人,居然要她帮他打领带!她又不是他的老妈子!
“别忘了在公司我是你的上司。”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显然很高兴看到她不满的模样儿。
“我不会打领带。”他手废了不会自己打吗?
不会打领带?
他因她这个回答而心情更佳。
“那好,现在就是你实习的机会。”
他去死算了!
“邢秘书?”他唤她,顺便提醒两人的身分。她以为她有拒绝的权利?
不悦的撇撇嘴儿,她边在心里咒骂边踱了过去。
“万岁爷,要不要乾脆请个丫鬟来负责伺候您?”将领带绕过他脖子后,她瞪著领带,想像它成型的模样。
除了他被领带给勒死的画面之外,她实在想不出其它画面来。
“这样。”他亲昵的抓著她的手“缓慢”的打起领带来,大掌下柔女敕的小手使劲的想抽出他的碰触,他一律当成毫无所觉,硬是拉著她的手打起“暧昧的领带”。
“就你吧。”他突然道,手虽然打著领带,但那双如深潭般的黑眸却是紧紧锁住眼前这张清丽的俏脸儿。
“什么?”没头没脑的他在说什么?
“不是说要找个丫鬟负责伺候我吗?就你吧,小筝儿。”他给她一个充满魅力的笑容。
她微微抽了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你……你……你……”
“怎么了?我的小筝儿,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悄悄放开她的柔荑,大掌抚上她细女敕的脸颊,掌下滑女敕的触感一如印象中,不,是一次比一次还要来得诱人。每回一碰上她,他便禁不住的心猿意马起——呃!
“还不快点把你的狼爪拿开!?”警告的声音伴随著愤怒的眼神,再加上使劲扯著领带的小手,他要再这样对她毛手毛脚的话,她不会让他好过!
“我的小筝儿居然是只母老虎?”面对她的威胁,他丝毫不以为忤,反而还乐在其中。
她不客气的更加勒紧手上的“凶器”。
“不要叫我『小筝儿』!”嗯心死了!“还有,我也不是你的!”
“不是吗?我专属的丫鬟不该是属於——好好!我放手,你别想不开犯下杀人罪行,我可是会心疼——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行吧?”这女人出手可真狠,真想杀了他不成?
“你确定不会再吃我豆腐?”
“当然。”不可能。
看正经八百的她气得跳脚一向是他最喜爱的“休闲”,工作得这么辛苦,他当然不会傻得牺牲掉这种娱乐。
“很好,请万岁爷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警告的瞥了他一眼,她这才退回桌前。
“如果忘了呢?”危机一解除,他当下便很有实验精神的反问。
她倏地眯起眼。下次再有机会,她会毫不迟疑的宰了他!
“好,不逗你了。把『石阳』的资料拿进来,顺便叫梁秘书进来。”玩够了,趁她未发作前结束他的“休闲”,免得她一个冲动,真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也说不定。
“万岁爷。”她应该要领旨赶紧退出才是,但她却是心有不甘,老是被他这么要著玩实在很呕!
“什么事?”埋首於公事堆中,他头也不抬的问。
“你还要丫鬟吗?”
“是你的话我就要。”他一副非常有兴趣的笑看著她。
那笑容……分明就是别有企图,她毫不怀疑他想整死她。
“你不相信我会帮你挑一个非常能干的丫鬟?”
“不,我当然相信,你一定会尽责过头的帮我挑一个非常能干的『贴身』丫鬟。”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你也相当能干,若是你的话,我肯定会欣然接受。”若真如此,他恐怕连作梦都会笑。
不过,现实跟期望是有落差的,瞧她嫌恶的表情,难不成当他的“贴身丫鬟”真有那么难受?
真令他失望哪。
“没想到万岁爷还挺会作白日梦的。”冷笑。
“没办法,现实是残酷的。”他意有所指的凝视著她。
“那你就更该看清楚现实才是,老是一天到晚作白日梦是很不好的习惯,别人知道了可是会笑话你的。”
“我也想,可惜,梦总是美的,有时受多了『现实的刺激』,偶尔作作美丽的梦也不失为一种自我疗伤的方法。”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只要万岁爷正经点,一定能永保安康。”否则她这“现实的刺激”可会让他觉得人生黑暗、举头三尺有乌云。
“美食当前,有谁不想享用?”
她眼角微微抽搐了下。
“小心吃多了拉肚子。”
“可惜总是没吃到,距离『拉肚子』尚有努力的空间。”
努力的空间?
“看样子万岁爷是学不乖了。”她一个旋身,在他的目送下走了出去。
她决定在身上放瓶防狼喷雾及电击棒,以备不时之需。
一个凌厉的破空飞踢直朝对手攻去,一个旋踢,将飞踢而来的攻击轻而易举的化解;又一个欲置对方於死地的上攻,却仍被对手眼明手快的挡了下来;再来个勾拳、横劈,很不幸的,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沾到便又被拦了下来;愈来愈心浮气躁的攻击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却是招招凌厉、毫不留情……但不幸的是,在对方只防不攻的情势下,攻击者不但占不了上风,还惹得自个儿更形火爆。
气喘吁吁的攻击者一手扶著腰、一手撑在墙壁上,如黑曜般的眸子里尽是怒焰,直朝眼前那嘻皮笑脸的对手烧去。
“小筝儿,你的身手好像更俐落了。”笑语的男人一脸的欣赏,一点儿也不在意场外那些女人的雷达眼如何传出“爱慕”的电波。
“住……住口!我……我是『师姐』!在这里你要叫我『师姐』!”被调侃的女人——邢羽筝,一脸忿恨的瞪著眼前那笑得花枝乱颤的男人——祁傲宇。
在公司,她是他的下属,得看他脸色、听他命令、接受他莫名其妙的欺负;但在道场,她却是他的师姐,可以光明正大摆脸色给他瞧、给他无理的命令,更可以放胆去欺压他、指使他,她就只有这时候才能出头,这点便宜她绝不让他给剥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