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的意思是你很想留下来?难道你想参观我的房间?”诺顿停下来,不正经地开玩笑。
经过一扇雕花大门前,他笑嘻嘻地拉开门,对她摆出欢迎的姿态。
“这里就是我的房间,想进来吗?不过你进来之后,我不敢保证刚才没有结束的会不会继续。”诱惑的意味几乎没有,只有玩笑的意思。
可在卞珏眼中就像是挑衅,他以为她不敢。
理智上来说,她不可以留在这里过夜——她一夜未归的事情若传到母亲耳中,她恐怕得想出合理的解释才行。
但是感情上,她却想留下来——她为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很快的接受了。
她喜欢诺顿,喜欢他的个性也喜欢他的人,不讨厌他的触碰,甚至会觉得心跳加速,给他……有何不可?
卞珏看着诺顿的神情从一开始的玩笑戏弄,在她踏进他房间时转为震惊。
“你……”
“你不是喜欢我吗?”能让他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感觉真好。卞珏忍着笑将他拉进房间,关上房门。
在诺顿还处在难以置信,未从她恶作剧的震惊中回神时,感觉胸前被两只小手一揪,他被迫压低身子,高壮的身材将就她娇小纤细的体型,一个吻,软软的带着试探的吻覆在他唇上,然后他听见这辈子最美妙的声音说出最好的语言——
“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很喜欢你。”
诺顿眼神一黯,立即取回掌控权,将纤细的她压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
自此,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全心全意的爱上这个女人。
第7章(1)
对卞珏来说,现在应母亲的召唤离开伦敦到美国,跟母亲表演母女情深戏码,变成了一件不让人讨厌的事情。
“这个夏天,你一定要来我们在汉普顿的海滨别墅度假,我很喜欢我的别墅,相信你也会喜欢的。”
“汤森夫人,你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卞珏抿了一口香槟,微笑的模样端庄秀丽,态度温和、进退得宜,完美的社交礼仪让她在名媛聚集的场合,游刃有余。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女儿跟你相同年纪,你们一定合得来。”
卞珏笑着点头,认真迎合的模样看不出敷衍意味。
是的,敷衍,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离开宴会大厅,避人耳目,好让她可以……忽地,人群中,一双深蓝色双瞳与她视线交错,仅仅零点五秒的交会,没有让人发现。
“那件事情真令人意外,表现出深情、互相扶持模样,让他得以获得选民支持的是他患了癌症的妻子,想不到他竟背着妻子出轨生子!这是政坛上的丑闻……”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卞珏把未喝完的香槟交给侍者,向身边的名媛告了声罪,拎起长长的裙摆走向女宾使用的化妆间,没去理会近来火红的政治丑闻。
进了化妆间确定里头没人,小心绕过阻挡视线的巨型盆栽,再次确定没有人看见她的行动——尤其是母亲后,她脚跟一旋,持起裙摆,往户外走去。
经过灯光朦胧的花园时,一双长臂冒出,将纤细的她揽进花园迷宫里。
“来这里。”
卞珏没有反射性地将近身的人摔出去,因她的身体熟悉这个人的触碰,尽避他的动作太粗鲁,跟绑匪没两样。
“诺顿,你轻点。”可她仍忍不住喊出声,要他别这么粗鲁,他把她的手臂勒得很痛。
“抱歉。”诺顿放轻力道,但还是半挟持着她,快速绕着花园迷宫走。
在花园迷宫的中间,有一株顶天立地的大树,大树上则有一个木屋。
“到了。”诺顿站在树屋底下,对她说。
疑问的眼神不禁瞟向他。“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间树崖,还对这里这么熟?”
“因为我从小就跟汤森家的孩子一起长大,”诺顿手脚利落的先行上了树屋,点亮小灯,再下来协助她爬上去。“上来吧。”
“原来如此。”
卞珏爬上树屋后眼睛一亮,赞叹这间木屋盖得结实精致,树屋这种地方是小孩子的秘密基地,可卞珏从小就被母亲禁止玩这种野孩子才会玩的幼稚游戏。
带着好奇的心,她探索起来。
“感觉脚下空空的,是因为做了暗格吗?底下有东西——欸,你做什么?”正当卞珏好奇地东模西模时,却被拦腰抱起,高跟鞋顺势掉落。
诺顿把她抱起来,强迫她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然后认真地道:“我两个月没见你了。”
卞珏想维持脸上的表情,要微笑,就像平时一样,但是在他面前实在太难了。
她不能克制的脸红起来。这有什么办法呢?谁教她是热恋中的少女。
每当母亲要卞珏来美国,她就会通知诺顿,并告知会出席哪一场宴会、哪一个饭局,或者看哪一场音乐会,而诺顿就会想办法去弄张邀请函,让他们会面。
年轻贪欢,加上避人耳目偷情的刺激,让两人一见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我很想让你继续探险,不过我觉得,我们见面的时间有限,应该要把握时间,你说呢?”说完,诺顿将她放下来,深蓝色双睡中闪着两簇火焰,不安分的大掌在她身后顺着她纤细的曲线游移,大胆地试图拉下她礼服的拉炼。
“烦死了。”卞珏懊恼地说,接着却投入他怀抱,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上。
诺顿低低地笑了,将纤细的她揽入怀里,加深了吻。
在外人眼里,卞珏是个端庄的公主,其实在他面前,卞珏就只是卞珏,不是公主,也一点都不温柔,脾气不仅有点小暴躁,而且,还非常的急性子。
“甜心,你慢点月兑衣服这种事情我来就好……啊喔!”诺顿呼吸急促地劝道,结果话讲没几句,嘴唇就被咬了一口,让他不禁痛叫。
“你闭嘴,不要废话。”
诺顿笑出来。“是,女王陛下。”他动手拉下她背后的礼服拉炼,精致的礼服落在她脚边成圈。
身上仅剩贴身马甲的卞珏,踢开了碍事的礼服,朝他走去,热切地亲吻,并让自己在他面前果裎,任凭诺顿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让他将她放置在柔软的毛毯上,让他分开她的双腿,进入她的身体——
交缠的四肢、急促的呼吸、压抑的申吟,一点也不温和的。
自始至终,两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耳边听着对方动情的嗓音,即使快感逼得人发疯,想闭上眼睛,他们仍睁开双眼看着彼此,直到极致来临那一刻,都没有移开视线。
他们看着对方,感觉既甜蜜,又有着一种诡谲气氛。
当一切平息,他们各自打理自己,整装后要分别,自然是离情依依,万分不舍。
他们会碰面、会亲吻、会,却不会在人前手牵着手,像一般情侣那样正大光明,会对彼此说想念、说爱、说喜欢,但没有人去讨论,家族敌对的两人该怎么有未来?
只享受当下,危险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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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珏在回到宴会厅前,去了一趟洗手间,再一次打理自己的妆容,不让人看见一丝不对劲。
“你离开太久了。”母亲走了进来,身上穿的礼服与卞珏相似,她翩转过身,以优雅的动作将女厕门反锁,然后从容地朝卞珏走去。
“里头空气让我不舒服。”卞珏目不斜视,对着镜子描绘唇型。
“我听说了。”母亲站到她身后。“你让费南德兹家少爷伤透脑筋。”
卞珏透过镜子看见镜中的身影,母亲和自己,没有人可以否认,她们母女俩有多相像。不只是五官,连高贵优雅的气质、沉着从容的态度,都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