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自从母亲嫁给岳百贤之后,似乎真的过得很幸福,而且现在还在度蜜月。
想到度蜜月,他的火气又急速上升。先是瞒着他结婚,度蜜月的时候又跟他玩起谍对谍,岳百贤足足骗了他两次,两次!不行,他绝对不原谅他,这是男子汉的尊严问题!
在这种状况下,要他怎么能向岳百贤低头说“请把女儿嫁给我”呢?他做不到!
看着台上可爱的身影,忽然觉得心情无比沉重。
不经意的,眼角瞄到柱子旁的一个男子,那张脸看起来有些面熟,但秦寒涛一时想不起来。但让他在意的是,那个男子同样以惊艳的眼神看着台上的人,脸上除了欣赏外,还多了一些贪婪,还有邪念。
秦寒涛蹙紧眉头沉思。这种表情他看多了,因为父亲过世后,也有很多人用这种表情看他的母亲,所以他很清楚,当一个男人脸上露出这种表情时,就是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想到这里,心头一把无明火烧起,恨不得马上上前给那家伙一拳。
掌声响起,发表结束的岳霜影走下讲台,兴奋得两眼发光,带着几分羞怯走向秦寒涛。
罢才在台上,光是想到他在台下看着,她就紧张得快昏倒,好不容易才挤出全身力气逼自己振作,一定要让他看到她最耀眼的一面。
今天一大早她就跑到“女情圣服务社”,让三姊妹和刘海忆帮她打点服装与造型,不晓得他喜不喜欢?
林君苓还不时对她耳提面命,要她一定要邀请他共进午餐。
岳霜影握紧了拳头,下定决心这次绝不能再蒙混了,一定要正面迎向挑战。
忽然,冒出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岳同学!”那个程咬金正是张奇。
岳霜影心中轻啧一声。真是的,只差几步了!看见被张奇挡住去路的秦寒涛也露出不悦的表情,她只能叹了口气,客气地问道:“张同学,有什么事吗?”八成又是来找麻烦的。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张奇是一脸钦佩地称赞道:“我只是想跟妳说,今天的论文真是太精采了,我想的没错,妳果然是我们研究室,不,整个文学院的第一把交椅啊!”
秦寒涛听到这些话,忍下住一阵反胃。噁心!
岳霜影也有些错愕。他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今天改了性子,反过来拚命夸奖她?
“呃,谢谢。”她真希望他快点让开,让她去找秦寒涛。
张奇露出有些歉疚的表情说:“我爸爸忽然指名妳上台,一定很困扰吧?老实说这是我的错,因为临时少一个人报告,我就跟他说妳很优秀,结果就这样把妳赶鸭子上架,真是对不起。”
秦寒涛心中咕哝着。明明就是你在暗算她,还说得那么好听!
“没关系,反正已经结束了,别放在心上。”
张奇笑了笑,讨好地说:“我们一直都没机会好好聊聊,改天一起吃个饭,切磋一下吧。”
“呃,好。不好意思,我还有朋友在等我。”说完,不等张奇的回应便绕过他快步离开。
好不容易摆月兑了他,她终于可以跟秦寒涛说句话了。
“你身体还好吧?会不会头昏?”她有点担心,硬把他拖来这里,要是害他病情复发怎么办?
“不会不会,妳上台的时候我刚好在补眠,”见她斜眼瞪着自己,他才停止打趣。“骗妳的啦,我有在听,表现得不错,没再语无伦次了。”
“谢谢你哦!”她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赞美了。
秦寒涛微微一笑,正色地说:“妳辛苦了。”
“哪里,多亏有你帮忙。对了,”她努力装出轻松的语气,“为了表示感谢,我想——”
“霜影!”刘美妍打断了她好不容易酝酿出的勇气。“教授说要请全部研究室的同学吃午餐,走吧!”
“……”岳霜影实在很想哭。为什么老是被人阻碍?
“妳怎么了?不去吃饭吗?”刘美妍走近才注意到他,立刻识趣地问:“呃,还是妳另外有事?如果妳要陪朋友的话……”
“不用了,”秦寒涛率先开口,“妳跟同学一起去吧,我先回去了。”
岳霜影只好无奈地跟着好友走向同学,一面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他,秦寒涛也平静地挥手目送她。
然后他看到张奇挤在人群之中,双眼挑衅地瞪着他,于是他也毫不客气地瞪回去。现在他想起来了,这家伙就是上次在研究室里批评霜影是丑女的痞子,现在看到霜影大变身,又想打她主意了吗?真是噁心透顶!
可是,现在他既不是霜影的哥哥,也不是她的情人,有什么立场阻止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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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趁着秦寒涛外出,岳霜影便请“女情圣服务社”的三姊妹到家里喝茶。一进家门,三人马上注意到客厅桌上那盆娇艳欲滴的花篮,但虽然每朵花都很美,凑在一起总觉得有点俗气。
林君苓蹙起眉头,“这是秦寒涛送的?”真没品味,让人失望。
霜影摇头。“不是,是我同学张奇,说是要庆祝我在研讨会上的优秀表现。”
三姊妹面面相觑,同时觉得事情不太单纯。“这个张奇跟妳感情很好吗?”
“没有,我跟他不熟,美妍还说他很讨厌我,只是我没什么感觉。不过他最近倒是常找我聊天,还推荐书目给我看,”接着她忽然想起,“对了,他就是妳们第一次发传单给我的时候,在旁边取笑我的男生。”
林君苓脸上的阴影更深了。“既然他以前对妳那么坏,为什么现在忽然对妳大献殷勤?”
岳霜影耸肩,毫无危机意识地说:“大概他终于发现我是个好人吧。”
“那就该送妳张好人卡呀,送花篮干什么?”林君仪不客气地说:“他根本是『别具匠心』!”
林君苓已经很习惯地开口指正,“是『别有居心』啦!不过君仪说得没错,妳要小心那个张奇,不要跟他靠太近。”
岳霜影偏着头,很疑惑地问:“有那么严重吗?”
“有!”三人异口同声。
“别的不说,妳把别的男人所送的花篮大大方方地放在客厅里,秦寒涛会怎么想?”林君苓问。
“他什么都没说呀。”不过花送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好像有点阴沉。
“总之,这花篮要马上移走,不能让他以为妳对张奇有意思!”
“哦。”她实在很头痛,恋爱为什么这么复杂?
接下来,她们又问起她和秦寒涛的约会,一听到她还没有邀请成功,三人都很头痛。
“小姐,妳怎么会到现在还没进展啊?”林君虹很是不满地说。
“没办法呀,每次我要开口,都会出现意外状况。上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讲到一半,我就被同学拖去吃饭;后来又试了一次,结果我爸爸打电话回来;前天我又想邀他,谁晓得他有急诊,出去开刀到现在。”她自己也很泄气,为什么会这么不顺啊?
林君仪长叹一声,又开出鬼扯,“真是造化弄人,老天无眼啊。”
林君苓不屑地哼了一声,“谁管老天有眼没眼?机会是要自己创造的。”拿起岳霜影桌上的一片光碟,转头问道:“这是妳的吧?”
“对。”
二话不说,她大步走进秦寒涛的房间,在目瞪口呆的岳霜影面前把光碟放进他的公事包里。“这样妳就有机会打电话给他了,要好好把握啊。”
这时,林君仪慌慌张张地冲进房间。“喂,他回来了!正在车库门口!”
四人顿时一阵慌乱,林君虹见过秦寒涛,所以绝对不能出现在他面前。